第66章 情緒暫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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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聲音，苗桂華馬上抬起頭來，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語無倫次地道：“她來了，她來了，就在我麵前，她要殺了我……”


  “誰呀，誰來了，我怎麽沒看見？”季曉敏故作驚訝，四處看看，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什麽，你什麽，你看不見？”苗桂華吃了一驚，看著季曉敏，一臉不解。她怎麽會沒看見，她不是有特異功能，能看見那個東西嗎？這怎麽……又看向其他人，這些人皆是一臉茫然，似乎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最後，她還是把目光轉向季曉敏，又一次求證般地問道，“你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是啊。”季曉敏理所當然地道。其實，什麽都沒看見那是假的；在自己眼前，女鬼陳雲雲飄在房頂，晃晃悠悠，好不駭人。如果不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估摸著自己和苗桂華的情況也差不多。收回目光，盡可能不去看那個女鬼，隻是看向苗桂華，溫和地道，“何太太，恕我直言，我真的什麽也看不見。如果你真的……那就明她和你有深仇大恨，如果不達到目的，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事實如此，由不得苗桂華不信。抓著季曉敏的手，非常急切地問道：“那我現在該怎麽辦？”看得出，季曉敏非常猶豫，咬著唇，看著自己，半不話。一見如此，苗桂華急了，晃了晃她的身體，催促地道，“你快啊，告訴我，到底該怎麽辦？”


  “你應該知道辦法是什麽，我已經和你過了。”季曉敏看著她，非常認真地道。似乎是故意的，深邃的目光意味深長。


  慢慢地，苗桂華放開了她，緊縮的眉頭顯得猶豫不決。然而就在此時，女鬼伸出手，狠狠地在自己的臉上抓了一下。“啊——”又是大叫一聲，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臉。忽然想到什麽，猛地抓住了季曉敏的衣服，驚慌失措地道：“好好好，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一定要保護我。”


  “好。”目的達到，季曉敏禁不住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看向霍長秋，對方微微頷首，顯然是表示滿意。再看向冥羅刹，他也是嘴角輕輕揚起，季曉敏知道，事到如今，苗桂華已經無從選擇，隻能坦白交代。果然，很快就聽見苗桂華無可奈何的聲音—


  “是我害死了陳雲雲，我承認，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她當三，勾引我老公，而且還異想開，企圖取而代之。這樣的女人，活該千刀萬剮。”苗桂華到這裏，好像是非常憤怒，緊握雙拳，咬了咬嘴唇。


  聽到此話，抬起眼，看了一下懸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的陳雲雲。顯然，她非常激動，似乎是想衝下來，置苗桂華於死地。不過，有冥羅刹在此，他也做不了什麽。想到此處，看了眼冥羅刹，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陳雲雲就交給他了。再次看向苗桂華，緊接著問道：“那你是怎麽樣殺了她的？”


  “我去找她，然後在茶杯裏，下了安眠藥，然後她就睡著了。我就把她弄到建築工地上，把她推下樓，然後她就自殺了。告訴你，我的計劃衣無縫，警察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呢。”苗桂華著，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季曉敏，拉了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我就告訴了你一個人，你不要告訴別人哦，我給你錢。”


  “恩。”季曉敏點點頭，假裝答應了他的要求。看向霍長秋，然後又收回了目光，又問道，“那你為什麽不讓她死在家裏，非要跑這麽遠，不覺得麻煩嗎？”


  “你傻啊，那個別墅是我們家的房子，她死在那個地方，我們還住不住了？而且，張大師告訴我，那個建築工地陰氣很重，可以鎖住魂魄，讓她找不到我，出不來的；可我萬萬沒有想到……”苗桂華到這裏，好像是後悔萬分，重重地錘了一下地板，大罵道，“什麽張大師，簡直是個騙子，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著著，好像是非常激動，哼哧哼哧的，好半無法平靜。


  “何太太，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季曉敏拍著她的背，安慰地道。也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折騰了這麽半，終於讓她把實話出來了。


  苗桂華的話，在場各位聽的真真切切。那個民警聽到這些，不由地蹙起眉頭，走到霍長秋麵前，扯扯他的衣服，聲問道：“頭兒，你覺得她的話是真的嗎？”


  “你覺得呢？”霍長秋挑挑眉，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年輕人，反問了一句。


  “呃？”民警無言以對，不知如何回答。看了一眼在季曉敏的安慰下已經平靜下來的苗桂華，在她的臉上，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快感。轉了轉眼珠，又看向霍長秋，“我覺得她的應該是真的。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快要被她自己嚇死了，這個時候還得出假話嗎？如果她剛才的話還是假話的話，那我就不得不佩服她了，演技真好，可以去好萊塢了。”


  霍長秋聽了此話，忍不住笑了笑，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麽多人都看出來了，這苗桂華不得不承認了吧。


  民警輕呼一聲，埋怨地瞅了他一眼。又看向苗桂華，接著問道：“這麽，她真的殺過人？那個陳雲雲不是自殺，是被他推下樓的？”


  “是真是假，需要調查，調查清楚了，自然就見分曉了。”霍長秋長長的歎了一聲。事到如今，自己想重新調查，局長該沒有辦法拒絕了吧。何況，還有一個記者，把事情捅出去，就算是上麵的人想把這件事壓下去，恐怕也不得不考慮悠悠之口。想到此處，看了一眼黃雅佳。對方並沒有理會自己，隻是低著頭，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記錄著什麽。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還要感謝一個人，想到那個人，不自覺的回頭，看著季曉敏。對方仍然是蹲在苗桂華麵前，拍著她的背，好像是在安慰。見是如此，霍長秋心裏一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