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個人出出氣
()曹芷原名曹象,自小就有神童之稱,啟蒙之後入了國子監祭酒吳梅芷門下讀書,十歲童試就取了會員,十六鄉試,接著會試殿試一路飄紅,二十齣頭便被授了翰林院編修,二十三錄為臨澧知縣,出仕之後為感恩師提點,改名為曹芷,從此仕途一帆風順,自覺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娶了個無趣的男人,趙四的出現,讓她始覺此生了無遺憾,可現在又碰上個天災,要是這一關過不去,以往一切都要付之東流。
與趙四同住一院之後更是親近了許多,一到天黑,就跑到趙四那間屋子裡纏綿一番,自從趙四把曹家大戶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之後,兩人就不再遮掩,只是一到最後關頭,趙四就故伎重施,讓曹芷恨得咬碎了牙,偏生又無可奈何,只是不得其解——要是那玩意不中用倒還罷了,明明鋒利無比卻又總不掏出來嘗嘗肉,不知是何居心。
一入夜,曹芷又趿了雙布鞋,溜進了趙四的小屋,還沒進屋,就聽見趙四在那自言自語。
「老黃,你說這年頭,男人要像女人那樣,真jb難,那幾個不爭氣的,要是個個像你一般,我得少cao多少心,又沒你這般狠,又沒我這般英俊風趣,活在這世上真是不知所謂。」
「…………」。
「就說那劉麻子,和你犯的事一樣,都是把自個婆娘宰了,按理說也是個狠人,可現在和其他人一樣,都是狗肉上不得檯面,老子看著他們那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慫樣,就想把他們一股腦全給捏死。」
「…………。」
「別的還沒什麼,只是讓曹芷那老娘們失望,有點過意不去……。」
曹芷聽到這趕緊大步走了進去,嗔道:「老娘們?」
屋中兩人正在豪飲,趙四已是喝得上了頭,見曹芷進來,站了起來趟手一撈,把她抱在了自個腿上,嘴對嘴就渡了口酒過去。
「都聽見了?這裡就你我二人,我就對你實話實說了,人難帶,開始老黃使了個招,讓他們聽話了點,這塊地風水不好,yin氣太重,幾個老爺們讓他們去殺雞還成,讓他們去砍人,扭扭捏捏像是在唱戲,我琢磨著是不是換批女人去試試,可是讓女人去當土匪,又算得了什麼事?」
曹芷把口裡的酒吞了,飛了個白眼道:「當初你不是讓他們打起來了么?不會再餓他們幾天?」
趙四全不顧忌老黃在旁,又在曹芷胸口抓了把,嘆息道:「早試過,只會窩裡斗,看見孫班頭他們就如老鼠見了貓,依舊不敢下手。」
「實在不成,就換幾個女人去罷。」
「不行,不符合我的理念。」趙四臉一板,冷笑道:「打打殺殺是男人的事,女人少攙和。」
老黃愛酒如命,酒量卻是奇差,只在邊上招牌式傻笑,戰戰兢兢端起個杯子再飲了一杯之後,『咕嘟』一聲栽倒,人事不知。
「唉,要是人人就像他一般就好了,幾十歲的老爺們了,比海鮮還生猛,下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趙四把曹芷放下,出門叫了聲孫班頭,這幾ri都是孫班頭負責把醉倒的老黃抬進自個屋,開始這肥婆還挺排斥,抗了幾次之後倒上了癮,還沒吃完已是在門口侯著了。
曹芷如今對他已是俯首帖耳,看著趙四一身亮白配墨黑,腰纏一條自個送他的羊脂玉腰帶,藏藍紋邊銀束袖,面帶chao紅俊俏翩翩,忍不住又是情動。
「哦?那他為何與別人不同?」曹芷眼中,眼前這佳人是水做的骨肉,世間其他人皆是泥做的骨肉,只要與趙四一起,便神清氣爽:「我記得他犯了殺妻,手段兇殘無比,來縣衙投案時還生啃著那女人的手腳,但凡見著的,無不毛骨悚然。」
趙四自是知道老黃吃人是難度不小的生吃,難怪除了自個,其他人在他眼中都如豬狗一般,聽到這若有所悟,只不過要是讓那幾個兵去吃人肉的話,又違背的了從二十一世紀帶過來的理念。
吃人,這可是反文明反社會反全人類,還是不要算了。
「在斷案的時候我就聽說了,老黃被他家中那位婆娘是糟蹋了幾十年,打罵是家常便飯,要是觸了那婆娘的霉頭,還會去用火鉗燒他,你看老黃身上黑漆漆的像是沒洗凈,其實那都是燒出來的疤,那會我叫仵作驗過,那地方都被燒過,燒得像只烤麻雀般,又黑又硬。」
趙四一怔,繼而勃然大怒,手上酒杯往牆上一摔,黑著臉叫道:「殺得好!吃得好!這麼狠毒的娘們要是落我手上,非整治出一桌女人十八吃,全身每塊皮肉都不放過,吃飽吃撐為止!」
曹芷見他發怒,走近拍了拍他胸口,順帶吃了把豆腐,笑道:「彆氣,百樣米活百樣人,人品各自不同,像老黃婆娘那般的大有人在,吃都吃不完的,遠的不說,我臨澧大牢里就還關著幾個,比之老黃婆娘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昨ri就有個沒飯吃把子女煮來吃了的,今早判的,明ri就問斬。」
「慢!」
趙四見曹芷說得輕鬆,心中厭惡,一把就推開來,心想外頭都淪落到吃子女了,自個卻住這山珍野味都吃得有些倒胃,還換著法要弄點秋鱸冬筍來調劑調劑,不由得大慚,再想曹芷的俸祿都那箱子里存著的,每天都要少上許多,心裡知曉這女人對自個是實在不錯,念頭一來一回,又把曹芷拉過,繼續摟住不放。
曹芷只當他來了個新花樣,也不在意,聽他喊『慢』,疑惑道:「虎毒尚不食子,這些人喪盡天良,視人倫綱常為無物,難道殺不得?」
「自然要殺,這些人不殺留這世上活著做什麼?再沒吃,可以去偷,可以去搶,那麼多大戶,都舍了命還怕搶不到一頓飯?非得把自個骨肉吃了,這得什麼人才吃的下!退一萬步,滿大街都是人,找個相貌猙獰不似好人的宰了吃,總好過吃自己的子女!」
「你想得倒是新鮮,我看要吃人呢,找你最好,」曹芷在他身上蹭著,不規矩起來,上下其手,嬌笑道:「摸著的,儘是些滑溜溜的jing肉,皮是又白又嫩,尤其是你這腰上的,文火烤烤灑點鹽巴,烤至八分熟,一進口,恐怕連舌頭都會吞下去呢。」
做飯趙四都是外行,更別提燒烤人肉,聽她說得仔細,惡寒起來,說的又是自個的肉,就覺得那腰間隱隱作痛。
「要吃也是吃你!」趙四反唇相譏,手往她胸口按去:「就好比這兩坨,切下來丟榨汁機攪拌攪拌,出來就是杯上好的鮮nai!」
曹芷被他『掏心』,以為到了夜間娛樂時間,頓時眉開眼笑,摸得更是起勁。
「走開走開,你這個yu求不滿的sao貨……,」趙四連忙太空步滑開,嘴裡喊道:「有正事,那幾個人犯你提出來交給我,我使人去殺了,一舉兩得。」
事關自個前途,曹芷心中一動,登時明白了過來,點頭答應道:「都依你。」
說完又是欺身而上,對付趙四這泥鰍,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幾天略有心得,逼得狠了,不怕他不就範,憋得舒服么,咱瞧你憋得不舒服。
趙四無奈,憋這事可真是個技術活,想當年身為混混時,兜里經常叮叮噹噹,無奈而憋,如今卻是反了,同是無奈而憋,卻是屬於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身在古代不容易,等自個翅膀稍微硬了,再爽罷。
真懷戀以前,開著二手現代橫衝直撞,當街調戲初中生,一路搖滾洗桑拿,喝酒打k腦子裡渾不想事。
酒勁上來,也不管曹芷毛手毛腳,走到床前,和身倒頭就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