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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水平有限

  ()私塾的先生姓戴,名曉夫,人稱戴老夫子,據說早年也曾去太學讀書,原想憑一身所學報效朝廷,卻終因官場**而落選,一怒之下,發誓再不仕朝廷,這才回家開設私塾,開始教書育人。 

  市井之間藏龍卧虎,宋清不可能因為他曾入過太學,就請他出來做官,那梁山的官也太好當了。 

  第二天處理完手頭的公務,宋清身著便裝,只帶著兩個侍衛來到戴老夫子的私塾。怕嚇到先生,鐵鎚都被留在家裡。 

  此時離放學還有段時間,隔著用籬笆編製的院強,就能聽到孩子們稚嫩又清脆的讀書聲。 

  現在的宋清不是王爺,而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考察教授他兒子學識的地方。不過聽了一會,宋清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在宋清的預想中,現在孩子的蒙學也就是學一些三字經、千字文什麼的,可聽到院里傳出的讀書聲,卻是些之乎者也什麼的,孩子還小,先生教這些東西,孩子能聽明白嗎? 

  人的學問有深有淺,不是說你學識高就可以隨便教授別人,教書育人也是要量才而教的。 

  門沒有上鎖,宋清邁步走了進去,然後在一處石凳上坐了下來。這回他是真的準備要和先生好好談談了。 

  宋清在前世的學問就不高,到了這一世也沒想過要做學問,但在他的印象中,古代的孩子的蒙學都是從三字經、千字文等開始的。至於什麼論語、道德經則應該是大一些的學子所學。 

  教育應從娃娃抓起,但也應循序漸進才行,假若這個先生只會教這些,那他只好帶兒子回家,另外給他找先生了。 

  又過了好一會,書堂里傳來一聲清脆的戒尺敲打書案的聲音,然後就見十餘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宋清的兒子小昊天也跟個小大人似的,背著母親親手縫製的書囊,同幾個小夥伴一起走了出來。 

  今天小傢伙的臉se不錯,不過不知是不是先生管得太嚴厲,直到離開書堂很遠,才敢與小夥伴說笑。 

  單從這一點,也讓宋清高看了先生幾分,教育孩子懂規矩,而且不分高低貴賤,很有些文人風骨。 

  此時小昊天也看到了父親,忙快步跑了過來。 

  宋清微笑著俯身抱起兒子,道:「今天有沒有聽先生的話?」 

  小昊天點著小腦袋,認真地道:「今天我聽先生講課的時候,沒有說話」 

  「先生今天都教你什麼了?」 

  「先生今天教的相鼠」 

  相鼠?我怎麼沒學過?宋清腦門的汗頓時冒出來了,暗道自己還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居然連孩子學的東西都不會。不過事已至此,當然還是要繼續裝下去。 

  「給爸爸背一遍好不好?」 

  宋清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外面,從來都不許兒子叫自己父王,聽著彆扭。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故不遄死」 

  詩背完了,兒子稚嫩的聲音也嘎然而止,然後一臉期盼地看著老爹。 

  這首詩里一會皮、一會齒、一會又死的,只把這位叱吒風雲的梁王千歲聽的雲山霧罩,卻又不得不承認兒子的記xing好,這麼長一首詩都能背下來。 

  「好樣的,回頭爸爸讓鐵鎚叔叔帶你出去玩」 

  鐵鎚那體格跟個熊瞎子似的,小昊天最喜歡爬到他肩膀上玩耍。聽老爹這麼說,立刻高興地拍起手來。 

  「咳!」 

  爺倆正說的高興,忽聞身後傳來一聲輕咳。宋清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灰布長袍的老者站在身側不遠處。 

  兒子似乎很怕先生,怯怯地喚了聲先生后,就掙扎著從宋清的懷裡跳到地上。 

  戴老夫子雖覺宋清的氣質非比尋常,卻也沒想到面前這個人就是威名赫赫的梁王千歲。 

  看著小昊天,一臉嚴肅地道:「人而無儀,下一句是什麼?」 

  「不死何為」 

  小昊天根本不敢看夫子的臉,低著頭小聲說道。 

  「君子知禮,不因年紀小而費,要時刻自省其身……」 

  宋清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孩子才多大啊?這麼嚴格的管理,還不管傻了?忍不住開口道:「夫子,孩子還小,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您這麼管,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戴老夫子冷冷地看了宋清一眼,道:「你一定是孩子的家長了,我知道你是個有身份的人,但這無關老夫教授學生的方法。此子頑劣,卻又聰明異常,剛才那首相鼠,學堂的其他孩子至今還沒有一個能背誦下來。所以老夫才對他格外嚴格,以免他在家中被驕縱壞,折了一顆好苗子」 

  得,我這還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其實宋清還是比較主張對孩子嚴格管理的,尤其是兒子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當下毫不遲疑地向戴老夫子深施一禮,道:「剛才多有失禮,還請夫子不要見怪」 

  宋清舉手投足間無不投著久居人上者的氣息,所以戴老夫子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但想來也絕不簡單,而這樣一個人能主動向自己認錯,倒也出人意料。 

  點點頭道:「為人父者更需注重言傳身教,切不可讓優越的生活毀了孩子的志向。貴人請便!老夫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宋清點頭稱是,卻沒有走,又道:「在下很贊同夫子的話,但並不是全部。首先,在下覺得教育孩子還應張弛有度、循序漸進,其次在下想問問,夫子為什麼不教授孩子三字經,或是百家姓這些適合這個年紀孩子的蒙學?」 

  戴老夫子很想接著反駁宋清,不過他還是被宋清說的三字經什麼的給吸引住了。老頭雖有些頑固,卻還沒到不化的程度。皺著眉頭道:「三字經是什麼?老夫怎麼從來沒聽過?」 

  宋清的汗又出來了,原來不是他不教,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有三字經,難道三字經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嗎?自己莫非還要充當一迴文壇大盜? 

  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知道,文人不是那麼好裝地。不過若是能把三字經這些蒙學的東西提前傳播出去,對現在的孩子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作為統領大半個中原的王爺,宋清當然不能像個孩子似的站在這給老夫子背三字經。回頭命侍衛取來紙筆,然後就在石桌上揮筆寫了起來。 

  要說前世的宋清也就這水平了,別的沒記住什麼,三字經倒是背得差不多。 

  時間不大,就將一部三字經寫了下來,然後吹了吹上面的墨跡,笑著遞給戴老夫子,道:「寫得不好,讓老夫子見笑了」 

  戴老夫子自覺學問不差,若是真有什麼三字經的話,他應該知道的。可當他接過宋清寫好的三字經,打眼看下去之後,不覺越看越心驚。 

  「人之初,xing本善,xing相近,習相遠、、、」 

  單個看,每個字都是通俗易懂,可連在一起則不同了,朗朗上口不說,卻又意義深遠。而正如這位貴人所說,這才是最適合兒童的蒙學教材。 

  戴老夫子拿著這篇三字經,簡直有些愛不釋手了,抬頭看著宋清道:「這可是閣下所作?」 

  我那知道是誰作的? 

  宋清可不想擔那文壇大盜的名聲,搖頭道:「這是多年前,我在別處看到的。打攪夫子多時,實在抱歉,告辭」說著抱起兒子轉身離去。 

  戴老夫子還沉浸在得到這篇東西的驚喜中,問過宋清后就又把注意力轉到這篇三字經中,連宋清告辭立刻都沒有在意。 

  看著看著,戴老夫子忽然覺得這字跡有些熟悉,彷彿是在那見過。凝神思索片刻,眼睛猛地一亮。 

  「不會是他老人家?」 

  想到這,戴老夫子如捧珍寶一般捧著宋清寫的東西回到學堂。宋清沒有進學堂,如果他進來,就能看到懸挂在中堂的一副字。 

  「山河一統」 

  這是宋清在收復幽州的頭一個新年夜趁興所作,這副字也許算不上什麼,難得的是它的意義和時間。 

  當收復幽州的消息傳回之後,有不少像戴老夫子這樣的文人士子前往幽州,有很多吟詩作賦以示留念,更多的則是臨摹了宋清的這幾個字。 

  戴老夫子愛國卻不愚忠,甚至相比來說,他更擁護梁王統一天下。而在家的時候,一旦高興想喝幾杯的時候,這幾個字也能成為他的下酒菜之一。 

  仔細比對了一番,老頭的眼淚下來了。嘴裡一個勁地喃喃道:「真的是梁王千歲、真的是梁王千歲、明主啊!」 

  戴老夫子一時也不知該用什麼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擦了擦眼淚恭恭敬敬地將宋清寫的三字經供奉在堂上。 

  戴老夫子心中已經肯定,這篇東西就是出自梁王之手。既然是梁王所作,自己怎能埋沒它,一定要將之傳播出去,同時也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此文出自梁王。 

  宋清還不知道自己在戴老夫子心中已經成了大才子。抱著兒子剛回到府上,內衛就送來了高進在蜀中的飛鴿傳書。 

  回到書房,打開密信觀瞧,宋清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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