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伐高麗
()王構最近總有些心緒不寧,一到晚上就做惡夢,就算找幾個妃子cao練一下,累得jing疲力盡,也同樣無法入睡,白天事務繁多就更不要想睡了。
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要去找金人去求援?現在看來,這金人可是比梁山黑多了。自己不但要出錢出力出地方,而且事事都要聽他們的。這些金人在開京城內簡直比祖宗還祖宗。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欺男霸女,無惡不做,幾乎天天都有跑到自己這來哭訴的。可自己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得罪完梁山再把金人也得罪了?那自己這國王還用不用當了?
其實讓王構鬧心的還不止這些,ri本那邊現在也不消停,這原本同他沒什麼關係,但很多在ri本混不下去的武士、浪人,卻紛紛化身為海盜,開始襲掠慶尚道、全羅道。
如今這兩道之地已經被那些ri本武士禍害得慘不忍睹,許多百姓已經逃離那裡,向京都涌過來。
軍隊雖派過去了,但收效卻不大,這些ri本浪人個個兇狠無比,又狡猾多智,官兵人多了就撤,少了就上來火拚。
弄得官兵疲憊不堪,如今只能固守在慶州等幾個大城市中等待自己再派援兵。
援兵倒也不是沒有,可王構現在卻有些派不動了,他知道因為自己對金人的軟弱,已經招致幾個實權大將的不滿,他們現在已經不大聽自己的了。
這才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若是沒有ri本海盜這回事,他們即便心生不滿,也只能忍著,自己想收拾誰就能收拾誰,可現在不行了,自己最jing銳的部隊,一部在剿滅海盜,一部還要鎮守京城防備這些心裡長草的武將,所以哪還有兵去幫助剿滅海盜的官兵了?
王構正長吁短嘆地為自己國內的事鬧心著,卻不知一場更大的危機已經向他撲來。
宋清調集一萬五千海軍,一百多條戰船,組成仍以梁山號為首的龐大艦隊,已經駛離登州港口,向開京殺來。
火炮這東西不是說造就造出來的,以目前的工藝來說,還需要鑄造大量的鋼鐵,所以宋清此行只在梁山號上配備了兩門火炮。
而帶這兩門火炮來的目的,未嘗沒有在高麗試炮的想法。
其實宋清不知道,由於他挑起ri本的內亂,讓在ri本國內戰敗的浪人、武士紛紛逃出ri本。若不是因梁山海軍的強大,這些海盜逃去的就不是高麗,而是更富庶的大宋了。
因為軍隊數量不多,不適合深入內陸作戰,所以宋清同眾將制定的作戰方案是,首先炮擊開京,吸引高麗人馬防守都城,然後在全羅道蹬陸。而此行的目的就是以掠奪人口為主,不需要太多殺傷。
即便這次王構主動投降,也一定要給他留個深刻印象,免得這傢伙在朝三暮四。
讓宋清和梁山眾將沒有想到的是,全羅道居然在鬧海盜。
似乎老天都在成全梁山的艦隊,當梁山艦隊行駛到開京外海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霧。濃重的霧氣使海面的視線模糊起來。
梁山的艦隊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減速慢行,直到撞翻了條魚船才知道已經快接近陸地。
對待這種情況,艦隊上有經驗的水手立刻稟報宋清后,吹起了號角。聽到號角,艦隊才停下來。
而此時陸地的模糊輪廓也漸漸顯現出來。
宋清此行就是立威來了,立刻命炮手校炮,然後對著岸上的建築物,先來幾炮,試試效果。
隨著濃霧的漸漸稀薄,梁山戰艦一字排開,封鎖開京海域,任何船隻不得經過。
此時王構頭上敷著毛巾,正躺在一個妃子的懷裡琢磨著目前的處境。忽聽一聲悶雷般的響聲由遠處傳來。
王構不由皺了皺眉頭,抬眼向殿外望去,他本是以為下雨了,卻見剛剛還有些yin沉的天空此刻已經出現一絲陽光,而外面也沒有一滴雨珠落下。
正疑惑呢!忽聽又有幾聲巨響傳來,聽聲音的方嚮應該是在海邊。什麼聲音?正準備派人去查看,忽見一個內侍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
「王……王上,大……大事不好了,梁山海軍又來了」
「什麼?」
王構幾乎是從椅子上躥起來的,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看著滿臉驚恐之se的內侍。
「你再說一遍,誰..誰來了?」
其實不是他沒有聽清,只是一種自我麻醉的心理,讓他希望自己聽錯了。
「梁山海軍,王上,外面傳報,梁山海軍已經封鎖了海面,海邊也不知被梁山海軍用什麼武器炸成一片火海,王上還請速做定奪啊!」
「真的來了.……」
王構眼睛發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嘴裡只是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直覺告訴他,自己勾結金人的事已經被梁山知道,不然梁山不會再興兵而來的。該怎麼辦?自己該如何應對當前的困境?
直到內侍又催促了幾遍,王構才回過神來。忙派人去同梁山談判,同時招近衛軍將領鄭永奪晉見。
鄭永奪目前是他最親信的將領,別人他都不敢找了。
鄭永奪很快就趕到了,他也是聽說海邊出事後,立刻帶兵趕來保護國王了。同時他還帶來他的長子鄭仲夫。
王構找鄭永奪來,不過也是想保護自己,同時加強京畿的戒備。
鄭仲夫年輕氣盛,原本對國王縱容金人的事就很看不慣,現在梁山又欺負到家門口了,這口氣若是再忍下去,還是不是男人了?
忍不住道:「王上,開京目前有十萬大軍,梁山跨海而來,多說不過萬把人,我們何懼於他?何況梁山有火器,難道我們就沒有了嗎?請王上准許我帶一支人馬,打退梁山強盜」
王構瞪了鄭仲夫一眼,心說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老子還不知道梁山人少,我們也同樣有火器嗎?可你也不想想,我們的火器還不是從大宋學來的?況且你能she得有人家遠嗎?到時自取其辱不說,恐怕還會招致梁山更大的報復。
揮手命二人退下,坐在那一邊等派去同梁山談判的人回來,一邊琢磨用什麼代價能換取梁山退兵。
鄭氏父子出了王宮,鄭仲夫仍憤憤不平,想說什麼卻被父親用眼神制止了。直到沒人能聽見他們父子說話。
鄭永奪才皺著眉頭道:「以後切記禍從口出,王上怎麼說,我們怎麼做就是了」
鄭仲夫很不服氣,不過眼見父親態度堅決,只好喏喏答應,不過當父親轉過身後,他的眼神立刻變了。
「看來李叔父他們說的對,昏王已不可保,唯今之計,只有推翻他另立新君,然後徹底將金人和梁山強盜趕出去」
打定主意,鄭仲夫向父親告了個假,然後飛快地跑了。
鄭永奪看著兒子的背影,忍不住默念道:「兒子,我們鄭家想保長久富貴,必須要做兩手準備才行啊!但願你們此舉能成功」
宋清此時正在船上訓斥著王構派來的使節。
「我梁山的神兵利器你也看到了,這就是對王構意圖出賣我梁山的教訓,什麼都不必說,讓王構來見我,否則我就炸平他的王宮。滾!」
使節抹著滿臉的冷汗,唯唯諾諾地走了。
炮擊已經停止,對炮擊的結果,宋清還是很滿意的,如果自己此行帶個十門、二十門的火炮,這仗也不用打了,直接就能將開京移為平地。
在他的建議下,炮彈也經過改裝,不再是單純的實心彈,還有內裝碎鐵片的開花彈,純是炸藥的爆破彈等。
剛才發she的都是爆破彈,這種炮彈的爆炸力驚人,破壞力也最大。現在開京臨海的建築都幾乎被炸平,正燃著熊熊大火。
在這樣的轟炸中,死傷是難免的,不過這並不影響宋清的決策,敵人的子民同樣是自己的敵人,所以沒什麼心慈手軟可言。
就在等候王構消息的時候,一隊打著白旗,拿著各種物品的人向岸邊走來。人群中有牽豬趕羊的,看樣子似乎是來勞軍的。
宋清也未做多想,命人放下小船過去問問情況。
小船載著十多名海軍士兵和一個會說高麗語的通譯向岸邊劃去。
就在這時,這群拿著慰問物品的高麗人突然放下手中的物品,掏出弩箭向毫無防備的海軍士兵she去。
另外還有人拿出藏好的弓箭向大船she過來,而在弓箭上還綁著已經點燃的火藥。
十幾個海軍士兵及通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紛紛中箭倒在血泊中。離著海岸最近的一條三千旦的戰船也被綁有火藥的箭she中,爆炸之後,頓時燃起大火。
這個變化太過突然,一直表現得如同綿羊般的高麗人居然開始反抗了。
見此情景,宋清不由暗暗自責太大意了,早就知道這是個反覆無常的民族,怎麼還是著了道?
立刻下令將著火的戰船拖離海岸,同時向那群偷襲的人群發she開花彈。
那群偷襲成功的高麗人此刻正興奮地哇哇大叫,然後就準備撤離海岸,但他們跑得再快,又怎快得過炮彈?
兩發開花彈下去,再見那些剛才還咋咋呼呼的高麗人已經大部分躺在沙灘上,翻滾著慘叫起來。
宋清冷冷地看著岸上的景狀,暗道既然敢玩,那就玩得更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