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下一州
()五千騎兵,同時又是養jing蓄銳已久的生力軍。這些人馬沖入官兵陣營會是什麼局面?
老將軍呼延灼畢竟年紀有些大了,提馬在後面指揮。徐寧和小將高寵則一左一右,帶領騎兵有如兩道洪流,瞬間就沖開官兵的防線。
再看官兵,在梁山鐵騎的衝擊下,像被犁開的泥土般飛快地向兩旁翻滾著。
本來步兵對陣騎兵就已經毫無優勢可言,如今又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騎兵衝擊。不到片刻就開始潰散。
而此時梁山步卒們在各自將領的帶領下,早讓開主戰場,迂迴到兩側,截住那些企圖逃走的漏網之魚。
如今戰場上幾乎成了一邊倒的局面,有見機早的官兵乾脆跪地投降,免得死在騎兵的鐵蹄下。
見此情景,宋清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誰說他不怕?只是他作為統帥,若流露出絲毫的慌亂,手下的將領士兵們會怎麼看?這仗還如何打下去?
所以一直強挺著站在那裡指揮著戰鬥。待塵埃落定,宋清也感覺像大病一場似的,整個人都有些虛脫,扶住欄杆站了好一會才緩步走下高台。
同時派人傳令向官兵喊話,繳械投降者不殺。
對宋清來說,這些同樣是寶貴的勞力,就這樣殺掉實在可惜。
很快,繳械不殺的喊話聲就在戰場上響了起來。早已沒了鬥志的官兵如蒙大赦,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控制住場中的局面后,呼延灼帶著徐寧、高寵來見宋清。
此戰中,雖是騎兵的整體作戰,但高寵的表現無疑是最搶眼的,一桿虎頭槍上下翻飛,縱橫官兵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猩紅的高字大旗猶如招魂之蕃,到處收割著生命。
呼延灼和徐寧都不免感嘆,後生可畏啊!
看到他,宋清都有些懷疑小說中的高寵到底存不存在?是小說家的杜撰,還是那位名將的原形?
吩咐眾將打掃戰場,回營之後再論功行賞。
以宋清現在的身份,無法對眾將在官職上有進一步的封賞,只能記錄在冊,然後多賞賜財物。
好在梁山眾將都能明白宋清的處境,所以沒有人因為這方面而鬧情緒的。
這時劉唐派人來報,抓到劉延慶了。
這可是條大魚。宋清立刻命劉唐把劉延慶帶到中軍大帳。
劉延慶氣急攻心昏了過去,等親兵把他救醒,卻已經無路可逃。正猶豫要不要為國盡忠的時候,就被立功心切的劉唐逮住了。
不過劉延慶雖被俘獲,心中卻並不服氣宋清,認為宋清是靠yin謀詭計贏的他,如果正面真刀真槍的拼殺,他的人馬不見得會輸。
基於這個想法,劉延慶在被押到宋清面前的時候,仍是昂然而立,絲毫沒有服輸的樣子。
宋清含笑看著這個剛愎的朝廷將領,揮手讓上來準備教訓他不敬自己的劉唐退下。
「劉將軍,久違了,人都是聞名不如見面,對將軍我怎麼有種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
聽到宋清調侃劉延慶的話,在場的梁山眾將紛紛大笑起來。
劉延慶被氣得臉se鐵青,昂著頭道:「要殺要刮,給個痛快,逞口舌之快,不算英雄」
宋清聽得出劉延慶很不服氣,卻沒心情同他在這墨跡了。淡然一笑道:「我不會殺你的,我治下的這幾個州如今百廢待興,最缺的就是人手,劉將軍為我提供這麼多免費的勞力,我感謝還來不及呢!怎會殺你?」
「你……姓宋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老子做鬼也不會侍候你這賊寇的」
宋清眉頭皺了皺,揮手命人把劉延慶押了出去。
劉唐跨前一步,怒道:「總管,待我砍了這傢伙的腦袋為總管出氣」
「現在還不能殺他,一會押著他從那些俘虜面前經過,對俘虜們說他要去梁山做客,然後就交由你處置」
宋清雖不是好殺之人,不過對這種看著很英雄,實際沒什麼本事,同時又不識時務的傢伙,也不會存什麼仁慈之心。
劉唐獰笑著答應一聲,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這時有人把俘虜的人數統計出來送到宋清手中。
俘虜人數大約在一萬兩千,死傷六千多,其餘兩千則四散而逃。
一萬兩千多俘虜,同自己預料的相差不遠,不過這麼多俘虜聚集在一起卻不是什麼好事。畢竟梁山人馬的損傷也不少。
傳令將俘虜分散安置,然後遣散至各州府,由地方州府負責安置。這些俘虜的主要任務就是開墾荒地。
稍後宋清還會下一道命令,由地方州府傳達給俘虜們,他們被關押的時間只有一年。一年後,如果他們願意留下,就分給他們土地,而且按大宋最高標準額外在多加土地的辦法分配,不願留下的,也發給路費讓他們回家。不過若有人意圖逃跑或是煽動叛亂,一經發現,格殺勿論。
這些人雖是朝廷的jing銳,但宋清目前還不打算收編他們。梁山人馬現在分散駐紮在九州之地,總兵力已近二十萬。
數字看上去挺嚇人,但宋清知道,他手下這些人馬能稱得上jing兵的,不會超過十萬。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不是盲目擴充,而是加大對軍隊的整訓,同時打造一支以騎兵為主的核心人馬。
這支人馬的首要假想敵就是金國的鐵騎。只有戰勝金兵,梁山人馬才有資格問鼎天下。
此戰之後,梁山騎兵已經不再是秘密,估計趙桓也沒想到宋清搶回來的戰馬會這麼快被裝配到騎兵,而且在這麼短時間內還能形成戰鬥力。
擺平了劉延慶,等於為梁山解決了心腹之患,所以諸事安排妥當之後,宋清立刻啟程回梁山。一晃又是幾個月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小傢伙出息成什麼樣了。
歸途中,內衛送來了完顏可兒的消息。
不出宋清所料,完顏可兒一到家,就被軟禁起來,聽說金國皇帝正在給她海選駙馬。
完顏可兒的xing格,宋清最知道不過,如果是她喜歡,你說什麼都攔不住,反之,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不會答應的。
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怎麼可能還會嫁給別人?只可惜自己實力不濟,還無法同金國這個龐然大物抗衡,不然說什麼也要把可兒搶回來。
沉思片刻,命人把時遷找了過來。
「哥哥,我件私事想拜託於你」
「呵呵!總管說的那裡話?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就是了」
「我想麻煩哥哥潛入金國的皇宮,將我的一封信放在金國皇帝的床頭」
「要不要順便宰了他?」
「那倒不用,信送到即可,回來我請哥哥飲酒」
「必不辱命」
時遷拿著宋清的親筆信走了。
金國的上京與梁山相距何止千里?宋清又不能丟下樑山去金國搶親,不過派人嚇唬一下這個未來的老丈人卻不成問題。
你住的地方,我手下人都能來去自如,如果你非要把我老婆嫁給別人,你就要小心了。
宋清也不知道這著管不管用,總之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在到達梁山的時候,宋清又下了一道命令,招在外的所有將領回山,地方事務暫由副將署理。
宋清要在新年到來之際,召開一次全員的擴大會議,總結過去這一年中的過失,商討年後將要應對的各種局面。
要到家了,雖沒有上次回來那種迫切和感慨,但作為一個長時間離家在外的男人,心中難免有對家的愧疚和對妻子兒子的想念。
梁山早已接到宋清回山的消息,吳用率人早早迎出山外,最讓宋清意外的是明月竟然也夾雜在迎接的隊伍中。
數月不見,明月出落的越發水靈了,看得宋清心頭一陣火熱,用眼睛安慰了她一下,就同吳用等人寒暄起來。
吳用對沛縣的安排深合宋清之意。說句難聽的話,宋清現在做的就是即當婊子,又在立著牌坊。誰讓大宋仍在百姓官員心中根深蒂固呢!所以這塊牌子還要扛上一段時間。
宋清離家已久,吳用等人當然不能耽擱他太多時間,把宋清接進山寨后,眾人就紛紛散去。
宋清這才有機會拉過明月,雖沒有甜言蜜語,但柔情的眼神,溫熱的手掌,已經足以慰藉明月那顆思念的心。
兩人手牽著手回的家中,直到家門口,明月才不舍地把手鬆開。不松也不行了,豆娘正抱著孩子站在門前,微笑著看著他們。
以前常聽老人說,小孩子三個月會自己翻身,六個月才能勉強坐住。算算時間,兒子快到能坐住的時候了?
宋清和豆娘更無須說什麼思念的話,一個眼神就足以表明一切了。
伸手接過戴著虎頭氈帽的兒子,感覺確實重了不少,更讓宋清欣慰的是,這小傢伙一點也不眼生,看到誰都笑。
宋清當然是自作多情地以為兒子是在沖自己笑,高興的嘴都快合不上了。一個勁地說「孩子還是同我好」
弄得豆娘她們不住地偷笑。
一時間,孩子的笑聲、大人的笑聲,融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副天倫之圖。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宋清真想就此留在家中,再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