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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禍起蕭牆

  ()因為遼國使者這件事,宋清的行程不得不耽擱下來,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面。 

  梁山太缺戰馬,又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完顏寶康的諾言上,而馬濤等商人的販賣也不過是杯水車薪。所以此事若成,必將極大提高梁山的戰鬥力。 

  鎧甲梁山倒是不缺,不過同這些做工jing良的西夏貨比起來,根本不可同ri而語,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所以宋清對這批鎧甲是勢在必得。 

  曹正知道事關重大,親自調派jing兵強將,全面展開對於遼國使者所行路線的排查。按宋清的話說,這已經不單是梁山的事,漢jian那個朝代都有,能投靠遼國,也就能投靠金國。 

  將來若金兵在這些人的帶領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中原。所以宋清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不單為中原百姓,也為了梁山將來的安全。 

  耶律齊被軟禁在山上,並不知道宋清已經把他買了。 

  吳用提出想法后,宋清又完善了一下,乾脆派人一路敲鑼打鼓地直奔京城,把遼人企圖收買梁山的事無限的誇大,當然,宋清義正言辭、與遼人勢不兩立的光輝形象,也被宣揚出去。 

  給京城送去的當然還有要將耶律齊交給朝廷的消息。不過這得等宋清知道那批物資的消息后才能這麼做。 

  信安軍團練使田行方最近有點煩,他的煩惱來自剛剛送走的一位神秘客人。 

  信安軍與遼國接壤,六十裡外就是遼國的永清縣城。那裡原來也駐紮著很多遼兵,不過自從金遼開戰以來,士兵幾乎都被抽走了。 

  其實這本來與他也沒什麼關係,他只要守好自己的轄區就行。問題是早在多年前他就被遼國商人收買了,而剛剛來的那個神秘人不但對他投遼的事了如指掌,還威脅他若不聽從命令,就將這件事上告朝廷。 

  田行方也只是收受了遼國商人的金銀,還談不上叛國,他之所以肯收遼人送的金銀,因為他知道這種事不單隻他一個,邊境很多將領同那些遼國商人都有勾結。 

  遼國商人收買這些將領大多只是為了便於走私,但這種事屬於公開的秘密,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卻千萬不能說出來。被朝廷知道了,那是要掉腦袋地。 

  他也曾想拿下那個人,但在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后,他就不敢再動手了,因為那個人來自如今兵鋒正盛、幾乎已經快要滅掉遼國的金國。 

  好在金國人倒也沒讓田行方作什麼為難的事,只要他隨時侯命。田行方不但貪財,也更怕死。況且現在有小辮子在人家手裡,他也不敢不從命。 

  金國同大宋是盟國,所以田行方現在還不相信金兵會打過來,但也不傻,金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來要挾他,恐怕將來要他辦的事也不會那麼簡單。 

  正在家裡喝著悶酒,親兵來報,通遠商鋪的東家求見。 

  田行方聞報一愣,因為這個通遠商鋪背後的真正東家就是遼人。每次遼國商人來找他,雖都有孝敬,但同時也會走私一批違禁物品出去。 

  若在平時,田行方是很樂意見到這個人的,畢竟他和銀子沒仇。但今天有了金人的事後,他竟不知不覺地開始排斥起遼人來。 

  「就說我病了,什麼人都不見」 

  親兵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不過時間不大又轉了回來,並向田行方遞上一張禮單。 

  黃金兩千兩。 

  田行方嚇了一跳,每次雖有收穫,但同這次相比,簡直差太多了,看來這是筆大買賣。 

  眼珠轉了轉,對親兵道:「去問問他,這次是什麼貨?需要咱做什麼?」 

  現在能不同遼人見面最好,免得再被其他人抓住把柄。 

  過了一會,親兵又回來了,把遼國商人的話對田行方敘述了一遍。 

  「什麼?不是過境,只是想把一批戰馬存放在我的轄區內?」 

  田行方有些糊塗了,從前也不是沒有人走私過戰馬,但要說存放的卻還是頭一次,遼人想幹什麼? 

  沉吟一下道:「去把他叫進來,我親自問問」 

  走私戰馬已經是死罪,更不要說存放在自己轄區了。有心不答應,看對方送的禮實在太重,重的讓他無法拒絕。另外他也想知道遼人到底要幹什麼。 

  田行方常年駐守邊疆,對金遼之戰知道的十分清楚,他知道現在的遼國也就是在苟延殘喘,沒幾天蹦躂了。可這時卻突然弄出一批戰馬,還要存放在自己的轄區。這件事怎麼看都透著一絲詭異。 

  此時已經不是遼國強大的時候,所以田行方更不用將這些遼國商人放在眼裡,連裝病的心思都沒有了。 

  時間不大,親兵就帶著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對方似乎也知道田行方在裝病,所以雖見田行方好端端地坐在那裡,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躬身施禮道:「草民盧貴見過田將軍」 

  田行方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冷冷地看了這個人一會才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要替誰在我這裡存放戰馬?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 

  田行方在記憶中沒有這個人的印象,所以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 

  這個叫盧貴的商人並沒有被田行方嚇住,微微一笑道:「記得田將軍從前不是這麼對我們遼人的?戰場上的失利並非最後的結果,難道田將軍就不怕有朝一ri我大遼重振當年雄風,再打回來嗎?」 

  這番暗諷田行方勢力小人的話,直說得田行方老臉青一陣紅一陣的。 

  猛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喝道:「大膽遼狗,你以為不將軍真不敢殺你嗎?來人!」 

  隨著田行方的喝叫,外面湧進十幾個帶刀侍衛來。 

  不過盧貴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面帶冷笑地看著田行方道:「田將軍,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事被人告到你們皇帝那裡去嗎?」 

  媽的,又來一個威脅老子的,老子不就收倆破錢嗎?至於被你們沒完沒了地掛在嘴邊嗎? 

  恨歸恨,田行方還真的很怕自己被朝廷盯上,因為他做的又何止勾結走私商人一件事?剋扣軍餉,殺良冒功等等。那件不夠掉腦袋的? 

  揮了揮手,讓侍衛們退出去。冷冷地道:「說!你到底想要我幹什麼?」 

  盧貴微微一笑道:「其實這件事對將軍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我知道闞家集一帶有片山谷,只要將軍讓我們把戰馬在那存放數ri,然後我們就帶走,神不知、鬼不覺,兩千兩黃金仍是你的,何樂而不為呢?而且此戰我大遼必勝,到時也定然會為將軍記上一功,要知道我大遼富有四海,到時給將軍的可就不是這區區的兩千兩黃金了」 

  遼國反攻金國,怎麼要把戰馬藏入我大宋境內? 

  田行方徹底糊塗了,沉吟一下道:「闞家集不遠就是保定軍的防區,你敢保證不被他們發現嗎?」 

  「這事自有在下來解決,現在將軍要做的只是簽署放行的軍令即可」 

  雖說戰馬的目標大,但田行方手下這些人的屁股都不幹凈,都同田行方一個德行,只要有銀子賺就行,管你來回運送的是什麼東西?所以田行方倒也不擔心有人會告發他。 

  不就是幾天嗎?老子幹了。 

  田行方咬了咬牙,點頭道:「你們得麻利點,時間長了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 

  「將軍放心,定不會讓將軍難做」 

  盧貴走了,田行方又沉思起來。 

  這批戰馬應該是裝備支援遼軍的軍隊,可在大宋境內怎麼可能會有支持遼軍的人?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宋遼邊境延綿數千里,信安軍不過是一個點而已,所以儘管梁山的暗探很努力,還是沒有立刻查出來。 

  但世上那有不透風的牆? 

  田行方手下的一個親兵於他府中的丫鬟私通,被田行方發現后怒打一頓投入大牢。誰知這個親兵竟然跑了。 

  對這樣一個手下,田行方並未放在心上,卻不知這個親兵已經對他懷恨在心,一不做二不休,跑到霸州節度使衙門告發了田行方私通遼人的事。 

  霸州節度使接到消息震驚非常,要知道這田行方可不是一般人,他手下可有近兩萬人馬。若是冒然行動把他逼反,那朝廷的損失可就大了。 

  像田行方這樣的團練使,就連霸州節度使也不敢私自處置,於是一面調動人馬以防意外,一面向朝廷急報,請朝廷速速定奪此事,以免夜長夢多。 

  也正是送往朝廷的這份急報,最終讓宋清知道了這批戰馬的確切地點。 

  可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信安軍距鄆州不說有千里之遙也差不多,想把這麼多戰馬全弄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在知道消息后,就連吳用都萌生退意,覺得還是算了,戰馬的事以後慢慢再說。 

  宋清卻不這麼認為,既然遼國人都有辦法把馬送過來,我們為什麼不能? 

  一面嚴令曹正繼續追查與遼國有勾結的官員,一面命高進將急得如同熱鍋螞蟻似的耶律齊抓起來,並嚴刑拷問他怎麼把馬運過來。 

  宋清現在的做法同強盜沒什麼區別,耶律齊被抓的時候也是這麼罵的。 

  高進只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就讓耶律齊閉嘴了。 

  「我們本來就是強盜,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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