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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崩潰,本宮是皇後!

  秦婉如本沒有再跟雪姝在這糾纏的意思,心裏的火已經燒到了頂,雪姝才一張嘴她就要開口讓人把人攆出去。


  卻不曾想雪姝會在這時候提起她母妃。


  這小賤人的母妃是誰,不就是淑賤人麽?

  她這時候在她跟前提淑賤人做什麽?

  一時間,秦婉如要趕人的話到嘴邊拐了個彎,眼裏除了不耐外,還有濃濃的審視和陰霾。


  心裏有鬼,自然不可能就這麽忽視得了。


  於是她看著雪姝,冷聲問:“你想說什麽?”


  對上那雙燈火下明亮純澈的眼睛,秦婉如莫名感覺一陣涼,自腳底上升,順著脊髓,深深地鑽進她的後背,腦子裏。


  她快速想到一種可能。


  但很快,這種可能就被她自己很幹脆地否定了。


  不,不可能的。


  知道十五年前那些事的人,除了她,都死了。


  章晉鬆那老東西進大牢後,她的人就一直看著。


  在那老東西的家被抄之前,她也讓人去那老東西的家裏搜過,並沒有發現什麽當年有任何可能成為證據證明淑賤人的死跟她有關的東西。


  所以,有關淑賤人的事,這賤丫頭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心裏有了肯定後,再看麵前的人,秦婉如就鎮定了許多,再次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雪姝嗤笑了聲,卻故意吊人胃口,“我想說什麽,嗯……母後覺得呢?要說起我母妃,母後認為我會跟你敘些什麽?”


  秦婉如眉頭緊蹙表現出十分的不耐,“裝神弄鬼,本宮沒空在這陪你浪費時間。”


  又要叫人送客,卻在這時聽麵前的人忽然來了一句:“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又來了,那種被寒意兜頭籠罩的感覺。


  秦婉如把視線重新放回說話人的臉上,心底隱隱發寒,卻又說不出這種感覺究竟為何。


  “你來,就是要給本宮這首詩的?”


  雪姝含笑,自覺站得累了,繞過秦婉如坐到了她身後的榻上,“母後可有覺得這首詩裏有母後熟悉的字眼?”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坐著的人仰頭看過來,背著側方的燈,有些逆光,但那雙眼睛卻格外得亮。


  而那張臉,也因為背光的原因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的臉。


  明明是坐著的人在仰視,卻莫名給人一種她才是站著的,她是在俯視人的感覺。


  秦婉如看著這張臉,心底的寒意更勝,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麽感覺。


  但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被這賤丫頭給套進去。


  於是她也笑了聲,不想用這個角度看人,她也坐回了自己剛才的位置,冷道:“三歲小孩都能背的俗詩。”


  雪姝頗為讚同地點頭,“確實,那麽煩請母後告知,這俗詩裏,可有母後熟知的字眼?”


  停頓了一下,她說:“或者我換個說法,十五年前,母後可知道這首俗詩?”


  十五年前?!

  秦婉如臉上的表情有一絲龜裂,但她很快進行自我調整,“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說完擺出一副像是被問煩了的樣子,怒道:“沒事就滾,本宮乏了。”


  “那可不行,”雪姝毫無擾人清淨的自覺,“我說了,我過來是為了跟母後敘舊的,舊都沒敘,怎麽可能走,再者……”


  她斂起唇角,眼底柔和之色瞬間隱去,眼裏的光上一刻還明亮溫暖,這一刻卻泛起了徹骨的寒意。


  秦婉如心頭一跳,來不及再說什麽,就聽她冰冷而強硬地說道:“我沒讓你乏,你就不準乏。”


  嘶……


  一旁的流芳倒吸一口涼氣,打死她都想不到六公主竟然敢這麽跟後宮之主這麽說話。


  秦婉如被氣笑了,雙手幾乎都在抖,氣的。


  “好大的口氣,”她笑出聲,笑意不達眼底。


  笑了這麽兩聲後“騰”地站起來,二話不說揚手照著那張讓她愈發覺得熟悉的臉就扇了下去。


  動作快得白茯跟流芳都沒來得及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白茯要喊出聲的時候,那隻即將觸碰到她家主子的手卻在這時,在距離她家主子的臉僅半寸的距離停下了。


  陡然從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秦婉如當場變了臉色,一邊吸著涼氣一邊目光森冷地看著抓著她手腕的人。


  “夙、雪、姝,你竟敢跟本宮動手?”


  這還是她頭一回喊雪姝的名字。


  雪姝“受寵若驚”,不僅沒鬆手,還捏得更緊了,“有什麽不敢的?你還以為,你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後麽?”


  一句話,跟箭似的,專往人心口上紮,也成功點燃了秦婉如一直壓在心裏的火引子。


  “好,好,好啊!”她氣得渾身發抖,連說三個好字。


  隨即她猛地抬手,用另一隻手死扣著雪姝那隻抓她的手,尖銳的指甲幾乎立馬就摳進了雪姝的肉裏。


  她一邊使勁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邊沒什麽形象地嚷嚷:“好一個膽大妄為的賤丫頭,本宮不信還治不了你了!”


  “來人!六公主目中無人以下犯上,給本宮拖出去杖責五十,狠狠地打!”


  喊完,她回頭重新將視線放在雪姝臉上,細長的雙眼泛紅,絲毫不掩藏在裏頭的狠戾,甚至朝雪姝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那樣子,就像在說:你是個什麽東西!就憑你也敢在本宮麵前跳?

  白茯擔心自家主子被秦婉如抓疼,欲上前來護著,被雪姝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流芳聽著秦婉如的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而外麵,沒有來人。


  雪姝瞥向自己被抓的地方,燈光掩飾下,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橄欖色光。


  秦婉如低頭,還沒察覺自己喊了人後根本沒人進來,她想看自己是如何把指甲摳進雪姝肉裏的,想從雪姝臉上看到痛苦之色。


  讓她震驚的是,她剛剛明明就感覺到自己的指甲摳進去了,明明就感覺到血都流出來了。


  可為什麽這會兒她卻什麽都沒看到?

  她都這麽使勁了,怎麽……怎麽連一點印子都沒在這隻手腕上留下,也沒有血??

  愣神間,雪姝已經開口:“看樣子,母後威嚴大減啊,都喊得這麽大聲了,別說人影子了,就連鬼影子,都沒進來半個。”


  秦婉如猛地回神,經她這一提才發現這個問題。


  她陡然回頭看向門口,就隻看到跪在地上的流芳和站在屋裏的白茯。


  秦婉如心頭瞬間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陡然而生。


  心裏一恨,她憤憤甩開雪姝的手,大步走到門口往外看,然後厲聲問流芳:“人呢?!”


  流芳身子一抖,磕頭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奴婢不知。”


  話才落,秦婉如一腳踹到她身上,“沒用的東西!去給本宮找人!”


  流芳被踹倒在地,又麻利地爬起來,不敢再說半個字,戰戰兢兢就要去找人。


  “不用找了,”雪姝坐在那,冷冷淡淡的。


  一個簡單的眼神後,白茯福至心靈地將房門給關上。


  秦婉如立馬就明白了,“你幹的?你把本宮院裏的人都弄到哪去了?!”


  雪姝掀起眼皮看她,眼裏的冷淡宛若實質。


  分明淡得什麽神色都看不出,偏偏秦婉如從她那漠然的眼神裏看到了不屑,輕蔑,嘲諷。


  甚至還有一絲鄙夷。


  秦婉如何等高傲,從小被人嬌寵著長大,出嫁後更是風光無限一直坐在後院的最高位上。


  什麽時候,又有誰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這一瞬間,盤踞在秦婉如胸腔裏的怒火如同被放出籠的野獸,熊熊火焰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胸前因為這高漲的怒火不斷起伏。


  她瞪著雪姝,睚眥欲裂,猛地就朝雪姝衝來。


  “賤人!誰準你這麽看本宮了?!本宮是皇後!誰準你這麽跟本宮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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