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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潛伏,守株待兔

  秦婉如是因為宛貴人才被暫時奪了權禁足興央宮。


  但這哪裏夠啊,她不還能耀武揚威麽?


  她本來打算的是在林嬤嬤之前處理章晉鬆的,但無奈沒能沉得住氣,讓林嬤嬤死在章晉鬆前麵了。


  雖然同樣斷了秦婉如的左膀,但同時也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早上的時候還在想章晉鬆是該放在年前還是年後呢。


  想想,雪姝斂起笑擺擺手,邊往寢屋走邊說:“端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倒了吧。”


  從明天開始她就不需要“喝藥”了。


  “倒了?”


  珍珠沒做過這事,來的這兩天還一直以為端進屋的藥都是雪姝喝了的,所以這會兒聽雪姝這麽說有些懵。


  可惜雪姝已經出了飯廳,麵對珍珠的疑問,白茯笑笑,說:“你看公主像還需吃藥的樣麽?她讓倒了就倒了,不過……”


  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珍珠心領神會,轉身就出去找倒藥的地方了。


  來到寢屋,白茯見雪姝自己在鬆發髻,上前搭手,邊問:“公主是又想到什麽了?”


  雪姝聞言從鏡子裏看了她一眼,嘿嘿笑了兩聲後說:“興央宮那位現在不是焦頭爛額麽?不過我覺得她還不夠慘。”


  她就知道。


  白茯暗道,放低聲音,饒有興趣地問:“公主打算怎麽做?”


  說起這個雪姝就來勁兒了,正好白天她跟鶯歌說那個何源的事時白茯沒聽到。


  於是她就招手讓白茯附耳過來,簡單將她白天的打算和她剛想到的給白茯說了。


  白茯聽後覺得有些懷疑,“這能成麽?都湊到一塊兒了會不會讓人更起疑心?”


  雪姝不甚在意。


  “起疑心就起,他們即便有所懷疑要調查,但在調查之前不得把事情解決了?我的目的是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有些時候不乘勝追擊往往會為今後埋下隱患。


  既然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了,她當然得適當利用。


  不然多對不起秦婉如都這個時候了卻還在為她費心的這份心意。


  “你這麽想是沒錯。”


  白茯為雪姝梳了梳頭發,拿了衣服過來給她換。


  “咱們這邊倒沒什麽問題,奴婢考慮的是晏太醫跟雯萱姑姑那邊,他們能確保萬無一失嗎?”


  雪姝麻利地解開裙子,笑說:“這你放心,姑姑那邊我早打過招呼了,就等咱們行動。”


  聞言,白茯這才稍微放了點心。


  “不過……”


  雪姝停了動作,考慮到那個何源的不定性。


  “這僅限於今晚的事能成,若不能成,就隻能送一份大禮去恭賀她的‘喬遷之喜’了。”


  給秦婉如送喬遷之禮這事兒,還是他先同她說的呢。


  白茯被她的說法逗笑了,“自然能成,咱們可是有高手在,不成都不行。”


  雪姝側眸看了看她,笑笑沒接話。


  萬事皆有可能,就算有這麽個高手在,她也不會盲目自信,做兩手準備總是好的。


  於是,是夜。


  皓月當頭萬籟俱靜,整個皇宮陷入沉睡,守夜的宮人們開始打盹兒,長禧宮自不例外。


  精致小巧的寢屋內,暈黃燭光的映照下尤為溫暖,香薰嫋嫋,靜謐幽香。


  原定計劃由鶯歌來裝睡當誘餌,但耐不住策馬疾馳後的雪姝太累了,都不給鶯歌這個發揮機會,在床上滾了兩圈後就不省人事了。


  沒辦法,誰叫她這是頭一次騎馬。


  考慮到隨意移動會把人鬧醒,鶯歌決定就這麽讓雪姝睡著,而她則跟白茯一道暫時棲身於床底。


  於是,就形成了現在這副場景。


  床上,雪姝將自己裹得就隻露出個腦袋,蓬鬆柔軟的被子讓她看起來像一隻蠶蛹。


  隻見其臉頰睡得紅撲撲的,呼吸均勻神情寧靜,睡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然而她是舒服了,底下的兩個人就不那麽愜意了。


  不,應該說一個人。


  鶯歌且不說,她是四處蹲習慣了的人,床底於她而言已算條件優渥的,別說這麽小會兒了,就是一兩個月她都能這麽潛伏著。


  但白茯就不行了。


  白茯以前跟她家主子不是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她倆經常瞞著白芪晚上偷偷出來。


  有時候去禦膳房偷吃的,有時候去珍綺司偷布,甚至還有時候她們拿點沐浴的水都成困難,她們就會去各個井裏偷水。


  當然,水這東西不是能亂偷的,宮裏很多井裏都死過人,也有曾被下過毒的,而且一桶水也不好藏。


  所以每次偷水的時候是她們格外艱難的時候。


  一路上基本都是停下來蹲一邊躲人的,往往一躲就是小半個時辰。


  白茯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這種躲藏了,結果到底是她低估趴床底這活兒了。


  趴久了連個身都翻不了不說,頭還不能抬不能低,脖子就得這麽僵著。


  白茯覺得如果等到子時那個叫何源的不來,她的脖子一定會斷掉。


  “他到底啥時候來啊?”


  壓著聲音,白茯側頭看向鶯歌,發現鶯歌居然就這麽把下巴抵在了地上,表情看著不但不痛苦,甚至還有絲絲的愜意。


  白茯:“你不疼啊?”


  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床底自不例外。


  她剛才脖子實在痛得不行,也試著把下巴放地上,但才小會兒的功夫就覺得硌得不行。


  昏暗中,鶯歌的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不見絲毫困意。


  她並沒回答白茯的問題,隻抬手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把頭側過去,目不轉睛地自床縫看著外麵。


  想到一會兒的事關係到自家公主性命,白茯亦不敢再說話了,強忍著不適捂著嘴盯著外麵。


  時間一點點流逝,桌上的燈燈芯漸漸變短,盞內的燈油也一點點縮減。


  偶有自門縫滲進來的一陣寒風,燭光輕搖,倒映在屋裏的影子也跟著微微晃動。


  床上的人不知做了什麽美夢,笑出了聲,輕輕砸吧了一下嘴後翻身緊緊抱著暖呼呼的被子。


  絲毫沒有即將被人暗殺的自覺。


  不知這般過了多久,久到床底白茯的雙眼都開始幹澀難耐,屋中屋頂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白茯有些不確定了,輕手輕腳地靠近鶯歌,在她耳邊低低地問:“不會人家改變計劃不來了吧?”


  鶯歌側眸看她,然就在這時,自屋頂上方傳來的異動讓她眸光一凝,一把捂住白茯的嘴警惕地盯著地麵。


  白茯登時大氣都不敢出,屏息凝神,生怕因為自己壞了她家公主計劃。


  須臾後,燭火晃動幅度忽而變大,緊接著一陣風自上而下落下。


  風勢雖算不得大,甚至可以說很輕。


  就床上人酣睡的程度來看估計感覺不到絲毫,但對床底下兩個醒著的人來說這動靜顯然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沒讓兩人久等,這陣風後,地麵突然多出一雙穿著黑色短靴的男人的腳,同時一股臭味鑽進白茯的鼻子裏。


  天,這腳的味兒未免也太大了吧,平時都不洗腳的嗎?

  鶯歌給了白茯一個安撫的眼神,再看向外麵時眼神便如同盯準獵物的鷹。


  即使不看外麵人的動作,也能僅憑空氣摩擦的聲音精準地得知那人的動作。


  來人似毒蛇般緊盯著床上的人,片刻的打量後猛地揚手,手中刀子泛著可怖寒光,下一刻狠狠朝床上紮去。


  說時遲那時快,鶯歌當即單手撐地欲從床底滑出來。


  誰知就在這時,本該酣睡的人忽然掀被而起,朝著來人麵門揚手就是一撒。


  一股嗆人的味兒瞬間在空氣中彌漫開。


  來人顯然沒料到她會來這麽一出,悶哼一聲本能地抬手擋臉,轉身就要跑。


  “鶯歌!”


  幾乎在同時,鶯歌身手敏捷地自床底出來,雪姝神情冷冽手腳麻利,跳下床對準那人的膝關節就是一個橫掃。


  隻聽“哐當”一聲,那人手中匕首被鶯歌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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