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以後也這樣
說起來,直到現在這個時候,墨夙淵依舊心裏有些小疙瘩的,他當時就是因為這件事,還和元臨辭打了賭,結果最後全盤皆輸,都敗在元臨辭的手裏。
墨夙淵想到這裏,心情驟然不是很好,但他不動聲色,隻微微挑眉後,便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這一點細微且微妙的變化,若是在往常的話,像是葉淺這樣的粗神經,必然是發現不了的,但是眼下,葉淺全神貫注,精神高度集中,又因為剛剛才和墨夙淵兩個人破鏡重圓,以至於她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麵前的男人。
於是乎,剛才墨夙淵的這一點神態變化,全部都落入了葉淺的眼中。
“你說那次啊。”墨夙淵輕聲開口,語氣帶著一些隨意的態度,“我看他不順眼,想打就打了。”
一時間,葉淺這邊挑眉。
墨夙淵說完了這句話後,便徑自低下了頭,繼續盯著自己眼前的電腦屏幕瞧著,這個模樣看起來倒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要不是葉淺從一開始就盯著他,這會兒都要被他的樣子給蒙混過關了。
下一刻。
“咚”地一聲響起!
隻見葉淺舉起手來,是一個小小的拳頭,她抬起手,因為挨著墨夙淵,離他很近,所以直接把這小拳頭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墨夙淵被敲地兩眼一黑,他下意識伸手,要抱著自己的腦袋,但是又因為這個動作實在太損害形象了,於是,他又硬生生忍住,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葉淺。
“淺淺,有點疼。”男人低聲開口,醇冷的聲線帶著一些可憐巴巴的意味,叫人心口一悸。
他似乎不太明白葉淺為什麽要忽然揍他,如淵的眸子微垂,有些不明所以,且十分委屈,但又不敢吱聲的模樣,活脫脫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葉淺瞪了眼,小臉一皺,威脅開口:“你再給我胡說八道,今晚上你就給我打地鋪。”
一句話落下後,墨夙淵登時抬起眼來,麵上掛著些許嚴謹的神色,十分配合的模樣,低語解釋:“我……沒胡說八道。”
他確實是,很多的時候,看著元臨辭來氣,想揍就揍了。
葉淺舉起自己的小拳頭,一副威脅的架勢,繼續道:“剛才怎麽說的來著?你給我重複一遍。”
話音落下,墨夙淵很快反應過來,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便道:“有什麽事情,都應該告訴你,我們相互坦誠。”
這是之前葉淺在床上的時候說的,而他剛才也答應地好好的,隻不過這人性格難改,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依舊還是會選擇和以前一樣的方式去處理問題。
以至於現在,葉淺再一次強調這件事時,墨夙淵才算是反應過來,登時之間便就開口道:“那一次不算是打得凶,而且我也沒有被打傷……”
話說到了這裏,墨夙淵像是又領悟過來什麽:“你怎麽知道那是被打傷的?”
在墨夙淵的記憶裏,當時他送葉淺出門的時候,在門口告別的那會兒,葉淺的確是注意過他的手,而他那時的回答是,他是不小心撞到了……
所以……葉淺如今用如此篤定的語氣和他說起這件事時,墨夙淵依舊有些驚訝,且,仔細想一想,他又道:“你怎麽知道那一次我和他打架了?”
墨夙淵是何等的人物,於此時此刻,他像是腦中斷開的弦忽然之間連接上來了,不過是細細思索之後,一些事情便躍然紙上,塵囂而來,最後讓墨夙淵想清楚了一切。
而,這些想法冒出來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緊張而又略微有些激動的心情,讓墨夙淵偏過頭後,眼神微微一變。
葉淺倒是沒有打算瞞著他,隻道:“當初元臨辭來片場找我,給我送來的東西,就是說你們打架了,他還把你打傷了,我瞧著不能輸了場子,所以想給你出氣,還敲詐了他一筆珠寶呢。”
隻不過,當時某個人並不領情!還和她吵架!
葉淺一下子便回想到了這一點,登時之間便難看了臉色,緊接著,她便抬起眼來,狠狠瞪了一眼麵前的男人,道:“說來說去,都是你不知好歹。”
這些話一字一句傳來之後,成功地……烙印在了墨夙淵的心中,因為葉淺的解釋和坦誠,直接證實了剛才他的猜測。
所以,當初他以為葉淺之所以會收取元臨辭的資源,是因為她覺得元臨辭是自己人……但其實上,她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而是因為,她想要給他出氣,所以才會想著去敲詐元臨辭,因為不拿白不拿?
這樣的想法又湧現出來,最後遍布了墨夙淵的心房,登時之間,他便開始喜悅起來,像是一個雀躍的孩子一般,歡天喜地。
“你這是什麽反應?”葉淺直接看出來了麵前男人的不對勁,以及他的情緒變化,登時間便皺著眉詢問了一句。
聞言,墨夙淵便微微一頓,上揚了嘴角,輕聲開口道:“沒有,忽然之間覺得有些高興罷了。”
這些事情,之前墨夙淵便是在意著的,隻不過他心想,隻要葉淺是他的人就好了,至於這些,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自己不知情就行。
但是現在……他忽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來一切都是有這樣的曲折在裏麵,這怎麽可能叫他不高興?
於是,墨夙淵這嘴角上揚的弧度逐漸擴大,有些遮掩不住。
天知道,當初的時候,墨夙淵因為這件事,和葉淺兩個人當時的頻率是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上的,且他耿耿於懷,心中不舒服,但又不能說出來,於是便一直堵在心裏,伴隨著他,讓他有些難以舒緩。
墨夙淵得到了真相,麵上更是開心,便道:“以後,有什麽事情都可以給我說說,我愛聽。”
男人的變化速度有些快,葉淺有些挑眉,但是到底,她對這一點沒有意見,隻道:“我早就這麽說了,是你不聽話。”
葉淺哼了一聲,但又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