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手相助
“何聯久，你野心倒是不小。”
蒙麵師兄冷笑，他一步踏出，雄渾內勁跺得地磚碎裂。
一腳裂地，這是何等功力？
那十幾號人看出他不好對付，沒有人敢先行出手。
何聯久暗道不妙，他叫嚷著：
“大家別慌，他這是在虛張聲勢，我們人多勢眾，一起衝上去製服他！奪取藏寶圖，一起發財！”
此言一出，一些利欲熏心的人便站不住了。
仗著人多壯膽，一個持刀的赤膊漢子做了出頭鳥。
這赤膊漢子正好在蒙麵人的後方，偷襲最合適不過。他提起一口真氣，一刀劈向蒙麵師兄的後背。
“當！”傾注男子內力的一刀劈在蒙麵師兄背上。
見漢子偷襲得逞，眾人輕笑，想到這對蒙麵師兄妹不過魯莽之輩，也妄圖與他們作對，真是可笑。
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們的笑容全部僵住了。
赤膊漢子的刀竟然斷裂了？
刀身斷作兩半，前端的刀刃飛了出去，插在一旁的木桌上，以示它足夠鋒利。
赤膊漢子雙手握著刀柄，還保持著那揮砍的動作，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若不是自己虎口作痛，他一定不相信自己砍到了人。
蒙麵師兄冷笑著轉身，以驚人的速度打出一掌，眾人才見掌法起式，再看那掌就已經打在赤膊漢子脖頸上。
漢子吃疼地叫出聲來，還不及做出反抗就被蒙麵師兄順勢一抓掐住了咽喉，隨即又被後者一支左手提了起來。
近七尺高的漢子被一個約莫六尺的蒙麵人提起來，那情形別提有多怪異。
被扼住咽喉的漢子狠狠蹬腿，可無濟於事，他想要呼救卻又怎麽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周圍的人全被震懾住了，無人敢上前相助，直到那漢子雙手無力地鬆開了手上的刀柄。
刀柄向下掉落，還未落地便受那蒙麵師兄一腳而起，後者右手接住刀柄，左手提著漢子向自己腳下摔去。
“嘭！”漢子仰麵摔在地上，他猛烈得咳嗽起來，不等他咳完，一柄斷刀就插進了他的胸口。
漢子雙眼圓瞪，鮮血從胸口噴湧而出，淋灑了一地。身體仍在抽搐，不過才折騰兩下，就斷氣了。
眾人默不作聲，顯然都被被蒙麵人的雷霆手段嚇住了。那縮在何聯久身後的夫人見不得這等血腥的場麵，竟尖叫出聲來。
這一聲尖叫喊醒了眾人，他們哆哆嗦嗦地後退幾步，喪失了原本合圍的大好局麵。
“烏合之眾！”蒙麵女子冷笑著諷刺。
蒙麵師兄躬身拔出那柄斷刀，順手在那漢子身上擦去血跡，他聲音陰冷：
“還有誰要出手？”
眾人為首的那個，叫作馬老三的漢子，眼珠咕嚕一轉，態度轉變飛快，他賠笑著：
“好漢神功！老夫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冒犯了！”馬老三邊說邊退，慢慢挪向門邊。待話說完，就要轉身開溜。
“咻！”破風聲！
蒙麵師兄甩手擲出斷刀，眾目睽睽下，那柄斷刀正中馬老三的麵門。
馬老三應身倒地，撲騰兩下也斷氣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何聯久哪知這蒙麵人如此生猛，他叫嚷著：
“賊子武功高強，我們逃不掉的，一起上！”
連倒兩人，眾人哪還敢出手，紛紛後退，卻又不敢直接開溜，生怕步了馬老三的後塵。
“咯咯咯，你們剛剛不是挺威風的嗎？”蒙麵女子又怪笑起來，“何聯久，你找的這些都是什麽廢物啊，簡直不堪一擊！”
何聯久不敢回話，隻是瞪著眼睛看著蒙麵師兄妹。
“沒人出手，我就出手了啊！”蒙麵師兄聲音平穩，就好似剛剛一番作為對他而言九牛一毛。
慘叫連連，那些何聯久找來的人就像待宰羊羔，戰也不是，逃也不是。沒過一會兒功夫，就被蒙麵師兄殺得精光。
十息不到，就隻剩下何聯久和他匍匐在地上幹嘔的夫人。
何聯久強作鎮定，他單膝跪地，雙手托起那個錦盒，誠懇道：
“兩位，盒子裏的便是朱雀寶圖，還請兩位手下留情，饒過小人和賤內一命。”
“咯咯咯，你倒還挺識相的嘛！”蒙麵女子全程沒有出手，隻是在旁觀望，此刻的她樂開了花。也不知是在高興什麽？她一蹦一跳地走來取過何聯久呈遞的錦盒。
何聯久眼中寒光一閃，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拿到錦盒蒙麵女子更加歡快，她邪笑道：
“可以饒你們一命，不過隻是一命哦，自己做決擇吧，咯咯咯咯。”
何聯久癡癡得站起身來，他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夫人。其實就在剛才，他還未放棄抵抗。
蒙麵師兄的武功過於高強，他自知不敵，本想著趁那蒙麵師兄來取錦盒的時突發製人，用藏在袖口的短匕奇襲，卻沒想到前來取錦盒的是這個蒙麵女子。所以他放棄了，他自知就算奇襲蒙麵女子成功，自己仍不會是那蒙麵師兄的對手！
“夫人。”
何聯久望著自己的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決絕。
夫人不解何聯久的意思，可一看到他那空洞的眼神，本要喊出的一聲老爺被硬生生噎了回去。
“夫人，照顧好自己。”
何聯久不想死，可他還是不想讓這個深愛的女子因為自己曾經的罪孽而死！
他長嘯一聲，不再猶豫，一掌震碎了自己的心脈。
嘴角徐徐流出殷紅的鮮血，他仰天倒地而逝。
“哈，還真自行了斷了，還想著你弑妻求生呢，怎麽就自殺了？沒趣，沒趣！”蒙麵女子不開心了，她掃興道。
夫人眼睜睜看著夫君自盡，那一刻，她心中所有的支柱崩塌。她癡癡地向著何聯久的屍身匍匐，一聲“老爺”破口而出。
“還真是個鍾情的男人，弄得我還真不想殺他夫人了。”蒙麵師兄感歎道，聲音仍是陰冷。
“你不殺我殺，這對亡命鴛鴦這麽恩愛，當然要送他們一塊去投胎。”
蒙麵女子一本正經道，似乎覺得自己的說法很有道理。
她打開錦盒，取出那張烙印著紅色朱雀印記的羊皮紙，向著師兄點了點頭：
“是朱雀寶圖！”
“好，好，好！”蒙麵師兄陰狠的語氣第一次發生了改變，他興奮異常：
“終於集齊了寶圖，隻要找到東海秘窟，就是大功一件！”
“大功？”蒙麵女子鄙夷地編排，“我們有東海秘窟在手，還要在乎那些大功？”
“師妹，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想—”
蒙麵師兄立馬住嘴，不敢說出剩下的話來。隻是讓人想不到，武藝高強的他，眼神裏竟然也會露出驚恐。
“處理好這裏的事再說！”
蒙麵師妹白了師兄一眼，將寶圖收置貼身的布袋，扔掉那個華麗的錦盒，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把長劍，向著正低聲啜泣的何聯久遺孀而去。
“遇到這麽一個男人，是你的福分，你該開心才是，來啊，笑一個給我看看！”蒙麵女子一手提起那個抽泣女人的下巴，要求道。
那女人眼眶通紅，她狠狠得瞪著眼前的蒙麵師妹，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
“我讓你笑！”蒙麵師妹繼續要求，逐漸沒有耐心。
那女人鼓起勇氣，忽然抓住蒙麵師妹的手，衝後者手指狠狠一咬。
“啊！”
蒙麵師妹痛呼，猛地抽出手來，一腳踢在那女人肚子上。
她細細打量自己的手指，隻是破了層外皮。她慶幸：幸虧這女人不曾習武，力氣小，不然自己的手指頭可能就要交代在這了。
被一腳踢出好幾步遠，腹部的巨痛讓那女人喘不過氣來，她渾身無力，隻能蜷曲著身子幹哼哼。
蒙麵師妹抹去手指上的血印，又驚又怒，提起長劍又向那女人而去。
“臭女人，本來還想給你個痛快的，現在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狠狠道。
沒怎麽受過委屈的她氣不過：自己竟然被一個沒有武功的人落紅？真是恥辱！
她停在那女人目前，忽然看著女人的俏臉怪笑起來：
“我這就劃花你的俏臉，讓你變成個醜八怪！哈哈哈哈！”
女人受過一腳已經離死不遠了，現在的她叫都叫不出聲來，幹脆閉緊雙眼，任由惡毒的師妹擺布。
一刀，兩刀…直到她劃得盡興。
她心花怒放，像欣賞藝術品一般得看著血泊裏的女人。。
玩夠了！她揮劍要砍。
“住手！”一聲遲來的製止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