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歷史軍事>穿越在黎明之前> 第245章 驚心動魄(5120字)

第245章 驚心動魄(5120字)

  第245章 驚心動魄(5120字) 

  不知過了多久,徐浥塵緩緩睜開了眼睛。 

  抬頭看去,自己應該躺在江城醫院的休息室里。 

  扭過頭來,只見青木玲子坐在他的身旁,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青木玲子見徐浥塵睜開了眼睛,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說道: 

  「徐浥塵,你睡了六個多小時,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玲子,別哭,我這不是醒了嗎?我記得,我不是在憲兵隊跟中村俊福比飛鏢嗎,怎麼會睡到這裡了?」徐浥塵不解道。 

  「你還記得比飛鏢?看來,你腦子還沒壞。」 

  「玲子,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最後記得,中村俊福的飛鏢,將那個犯人殺死了。再往後,就什麼都記不住了。」 

  「你說的沒錯。你和中村俊福比飛鏢,輪到中村俊福飛鏢時候,他的飛鏢正巧射到那個犯人的頭部,也就是這個時候,你就昏倒過去了。 

  以前,你身體出了問題,還知道喊頭疼。 

  這一回,你連疼都不疼,直接就躺倒了地上。怎麼喊,都喊不醒,把我嚇死了。 

  包大同幾個人見狀,就把你送到了江城醫院。 

  可找到慕安安,她這回也沒有什麼辦法了。不過,她哥哥看你呼吸和心跳都正常,覺得應該就是昏迷,就把你抬到了休息室。」 

  「那安安呢?」 

  「她想要照顧你,我沒讓,給她攆出去了。告訴她,你有事的話,我會喊她的。」 

  「玲子,安安畢竟懂醫術,再說現在是在江城醫院,你怎麼把她攆出去了呢?」 

  「你是因為我暈倒的,當然我來照顧你。 

  再說,我一想到明天你就要向她提親了,我心裡就不舒服,不想看到她。」 

  「好了,你去跟安安說一聲,我醒了,省得她擔心。」 

  「不行,我就是要讓她擔心,就是要氣氣她。」青木玲子道。 

  「唉……」徐浥塵嘆了口氣接著,說道:「行了,我不提安安了。玲子,我暈倒后,憲兵隊那邊出了這麼大的事,是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死了個犯人,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那個中村俊福像傻了一樣,坐在那一聲不吭。 

  中川禮三在他邊上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激動。總之,中村俊福這口氣,你是為我出了。」 

  「玲子,你開心就好。你去喊一下安安吧,我不想讓她擔心。你要是不去喊,我就自己去找她了。」 

  「混蛋,和我在一起,還總想著別的女人,太令我失望了。 

  她就在門口,擔心你,不會走遠的。 

  你剛醒,先躺一會兒,我去喊慕安安。」說著,青木玲子起身離開休息室。 

  …… 

  見青木玲子離開,徐浥塵又合上了眼睛,回憶剛才在憲兵隊發生過的一切。 

  中村俊福擲出飛鏢之前,自己有意跟他搭話。搭話時候,有意無意地盯住了他的眼睛。 

  這個時候,自己用上了師傅白振東傳授給自己,催眠術的第二重亂志——也就是攝魂術。 

  按白振東傳授的心法,攝魂術影響對方心智的時間,會十分短暫。可那個緊急時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試上一試了。 

  當時,自己向中村俊福傳遞過去的信息,就是飛鏢射向張耀國的眉心。 

  信息傳遞過去之後,自己的大腦似乎陷入了停滯,外面的事務看不見,也聽不到了。 

  如果中村俊福不是馬上擲出飛鏢,而是定定神的話,自己的攝魂術,很有可能就失效了。不過,當時的中村俊福已經有些得意忘形,根本沒有留意自己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了。 

  沒想到,面對張耀國的背叛,自己急中生智用了一回攝魂術,竟然有了效果,徐浥塵心中不免暗自慶幸。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攝魂術和讀心術一樣,都有明顯的副作用。 

  讀心術的副作用是頭部的劇痛,而攝魂術副作用就是當場昏迷,沒有任何迴旋的時間。 

  這一次昏迷了六個小時,下一次會昏迷多長時間,有沒有可能再也醒不來,就不好說了。 

  看來,這個攝魂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真不能用。 

  …… 

  就在這時,慕安安推開了門,快步走到徐浥塵床前,拉起徐浥塵的手,眼圈紅了起來說道:「徐浥塵,你這個壞蛋,你嚇死我了。」 

  「安安,剛才我就是困了。現在睡了一會兒,就沒什麼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你還騙我,剛才哪裡是睡覺,睡覺哪有叫不醒的? 

  你還在昏迷的時候我在想,明天你就要向我家提親了,今天你要是醒不來,我該怎麼辦?總不能還沒定親,就要收活寡吧?還好,你醒了。」 

  說著,說著,慕安安的眼淚流了出來。 

  「安安,別哭了,我這不是醒了嗎。 

  明天,我就去你家提親,錯過不了的。」徐浥塵緊握慕安安的手,說道。 

  「行了,徐浥塵,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青木玲子從一旁走了進來,冷冷說道。 

  「玲子小姐,這都十多點了,到特戰隊都半夜,你們還沒吃飯,就別回去了。」慕安安鬆開徐浥塵的手,說道。 

  「不回去?也好。徐浥塵,你上我家住去吧。」 

  「青木玲子,你也太過分了吧?明天徐浥塵就要上我家提親了,你竟然讓他去你那住。」慕安安怒道。 

  「我欺負你怎麼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徐浥塵就別想去你家提親了。 

  他一名帝國軍官,寸功未立,有什麼資格成親。」青木玲子怒斥道。 

  「你……」 

  「好了,別吵了。玲子,特戰隊的人還在門外吧?」徐浥塵問道。 

  「在。」 

  「那咱們回特戰隊,順路把安安送回家。」 

  「徐浥塵,你還沒吃晚飯呢。」慕安安道。 

  「沒事,特戰隊應該給我們留了,回去我墊一口就行了。明天晚上,我和養父養母一起去你家,不會不去的。」徐浥塵起身道。 

  「那行吧,你回去吧。」慕安安戀戀不捨道。 

  「慕小姐,那我們走吧。」青木玲子道。 

  「走就走。」慕安安白了青木玲子一眼,說道。 

  …… 

  送慕安安回家后,徐浥塵、青木玲子還要包大同五個人,開著兩輛車,連夜回到了特戰隊。 

  簡單吃了口飯,便各回各的地方休息了。 

  也許是下午睡得太久的緣故,徐浥塵遲遲不能入睡。 

  於是,他一個人走出房間,來到大楊樹下,坐在了石條椅上。 

  沒過多久,徐浥塵便看見包大同拎著半瓶白酒和一隻燒雞,走了過來。 

  「老包,你怎麼還沒睡?」徐浥塵讓包大同坐到對面,問道。 

  包大同將燒雞放到石桌上,為徐浥塵倒上一盅白酒,說道:「我剛才起夜,影影乎乎看到這裡有人坐著。 

  特戰隊的人都知道,大楊樹下的石桌,是隊長你和青木督查的專座,別人不敢過來坐的。 

  這麼晚了,青木督查不會在這裡,我一想就是隊長你了。」 

  「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睡不著,出來坐坐。」徐浥塵抿了一口酒,說道。 

  「隊長,今天下午實在是太險了。 

  要是那個張耀國慫了之後,憲兵隊馬上提審他,那趙曉雪和趙曼就徹底暴露了。 

  她們兩個一暴露,馬上就會牽扯上你。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沒想到,這個中村俊福鬼使神差地將他殺死。太意外,也太幸運了。 

  隊長,我發現跟著你,什麼事都順風順水的。」說完,包大同見杯中酒,一飲而盡。 

  「其實,除了排除一個隱患外。張耀國這一死,也為我解了圍。」 

  「隊長,這話怎麼講?」包大同不解道。 

  「我要是沒猜錯,現在中川禮三和中村俊福一定會在商量,後天的軍事會議上,怎麼向青木一彥解釋這件事。 

  現在,張耀國已經能夠確定為地下黨了,那之前離開的宋同志,就會落在他們的視線里。 

  按時間算,宋同志離開江城,與老闆被救時間吻合。而那段時間,張耀國又恰好在江城醫院護理孫夫人。 

  這麼多的巧合,憲兵隊一定不會放過的。 

  他們一定會認定,是宋同志與張耀國裡應外合救走的老闆。 

  更巧的事,就在這個時間點,憲兵隊收到了上級組織中,內線傳出來的消息,根據地派出了行動小組已經抵達江城,要刺殺老闆。 

  現在內線、外線、行動人員都齊了,而且證據確鑿,自然不會再懷疑特戰隊了。」 

  「隊長,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把咱們救老闆圓上了。 

  不過,我就怕他們笨,想不明白。」 

  「老包,你也太小看敵人了吧。 

  其實,無論是營救老闆,還是劫持沈勇,咱們的這幾次行動都有瑕疵,只不過運氣好而已。 

  包括這一回張耀國叛變,像你說的,如果中村俊福及時收手,或者不是鬼使神差失手的話,那麼我們就十分被動了。 

  所以,以後做每一件事,要十分小心,不能露出一點破綻來。對於地下工作者來說,保護自己,必殺幾個鬼子更重要。」 

  「隊長,我記得了。」包大同鄭重其事地說道。 

  「還有,王家村後山做處理了嗎?」 

  「隊長,你去營川之後,我們在王家村後山留下了一些不易察覺的線索,找起來很難。 

  不過我想,日本人一定能找到的。 

  有了這些線索,敵人的注意力,很有可能由水上轉到後山。」 

  「這就好,至少可以有效迷惑敵人,更好保護自己。老包,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回去了。」 

  「隊長,還有一件事。 

  沈勇用刀在他臉上,狠狠割了兩道傷疤,一隻眼睛可能以後看不到東西了。」 

  「李大牛不是看著他么?怎麼還是出了這樣的事?」徐浥塵有些怒氣道。 

  「其實,上級組織做出羈押沈勇三個月的決定后,沈勇就已經能在地窖里自由活動了。 

  除了地窖的門鎖著外,基本也對他不進行看守,吃喝都是他自己解決了。 

  前天,趁李大牛出門,沈勇就用李大牛的刀,把他的臉划傷了。李大牛問他為何要這樣做,他說三個月羈押期滿后,這樣出去,就沒人能認出他,他就可以殺鬼子了。」 

  「老包,正因為我們有這麼多好的同志,將來的中國,才能一片紅色。」徐浥塵心有感觸地說道。 

  「隊長,你對組織這麼認可,那就加入到我們的行列里來吧。」包大同說道。 

  「不了,我幫助你們趕走日寇之後,就不留在江城。也許,會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過一輩子。」徐浥塵略帶傷感道。 

  「隊長,老包都沒跟你干夠呢,怎麼就想著走了呢。再說,這裡還有好幾個姑娘等你娶呢,你走幹什麼?」 

  「行了,你別動不動就跟我提姑娘。以後和我在一起,就說正事,少說那些不著調的。」 

  「隊長,你不愛聽,我就不說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記住了,就好。對了老包,現在張耀國已經死了,趙曉雪和趙曼也安全許多,可以讓他們回江城。總在外面,會被人懷疑的」 

  「行,明天我就去告訴李大牛,讓他通知趙曉雪。」包大同應聲道。 

  …… 

  江城,憲兵隊。 

  果不出徐浥塵所料,已經是午夜,中川禮三辦公室的燈依然亮著。 

  下午發生的意外,是中川禮三和中村俊福二人,特別是中村俊福,所始料不及的。 

  鬼使神差般殺掉了張耀國,令中村俊福格外的鬱悶。 

  畢竟剛剛到江城憲兵隊入職不到一周,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換成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中川禮三一臉怒氣問道:「中村上尉,當時張耀國明明已經要招供了,你為何還沒有停下手,還繼續飛鏢呢?」 

  「中川隊長,當時,我和徐浥塵比到關鍵時候,我不想輸給一個中國人。 

  見張耀國的心裡防線已經徹底崩潰,覺得不急於一時,沒想到自己竟然失手了。 

  按理說,那個距離理應百發百中的,不可能失手的。」中村俊福氣惱道。 

  「你就是太自負了,什麼叫百發百中,你不是機器,總會有失手的時候。 

  現在,張耀國人都死了,唯一一個線索也沒有了,後天就是例行的軍事會議,你讓我,怎麼跟青木中佐解釋?」中川禮三道。 

  「中川隊長,張耀國雖然死了。 

  不過,現在能夠確定這個張耀國就是地下黨,也是大功一件。 

  再說,審訊時候,錯手傷人,也是稀鬆平常的事,青木中佐不至於怪罪下來的。 

  真要是怪罪下來,我就讓我伯父中村浩介中將,幫我說說話,青木中佐不會不給我伯父面子的。」中村俊福道。 

  「好,到時候我兜不住的時候,就你出馬,請一下中村中將吧。」 

  對於中村俊福,中川禮三表面上是以禮相待,實際上也是處處提防。 

  這十年來,隨著中村俊福的伯父中村浩介升為海軍中將,中村家族在軍中的地位,日益顯赫起來。 

  這個中村俊福來這裡,絕不會僅僅滿足這個副隊長,很有可能對自己的位置產生威脅。 

  這一點,中川禮三當然清楚。 

  聽到中村俊福屢屢提起了自己的伯父,表面上中川禮三沒說什麼,不過心裡,卻是十分的不滿。 

  中村俊福似乎沒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接著說道: 

  「中川隊長,現在張耀國已經定性為地下黨,並且徐詠被救走的那段時間,他就在江城醫院護理病人。 

  由此可見,徐詠被救走,張耀國就是在江城醫院裡的內應。 

  如果張耀國是內應,將他留在醫院護理病人的孫雲龍局長,就十分的可疑了。」 

  「你的意思是,孫雲龍有可能是地下黨?」中川禮三心中一動,問道。 

  「我只能說有嫌疑。 

  他的夫人恰好那個時間住院,而恰哈又將孫耀國這個地下黨留在醫院。 

  太多的意外就不是意外了,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內情。」中村俊福道。 

  「你說確實有道理。 

  不過,孫雲龍是江城保安局局長,永惠興又是江城數一數二的大戶,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能亂說的。」中川禮三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張耀國這個口子一撕開,圍繞張耀國身邊的人,就都有嫌疑了。」 

  「這兩天,你查的怎麼樣?」 

  「目前還沒有查出什麼來,不過,他從龍城帶來的手下宋岩,在徐詠被救走前三天不見了。 

  聯想到之前收到的情報,地下黨上級組織將派行動小組來江城。 

  可以斷定,當天從江城醫院劫走徐詠的,就是宋岩和行動小組,而張耀國就是在江城醫院裡的內應。」中村俊福言之鑿鑿道。 

  「這麼說,江城醫院徐詠被救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是我們錯怪刁俊三了。」中川禮三有意說道。 

  「我覺得,刁俊三的人,裡面有地下黨的可能性不大,最有可能的還是張耀國與宋岩裡應外合,救走的徐詠。」 

  「那好,後天的軍事會議,我就這麼向青木中佐彙報。」 

  「中川隊長,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什麼事,你講?」 

  「那個徐浥塵都能參加軍事會議,為什麼我不能?」 

  「這個……得要青木中佐開口了。」 

  「既然是這樣,明天就讓我堂姐營川海軍情報處的中村櫻子處長,跟青木中佐打聲招呼,讓我也能參加軍事會議。」 

  「有這層關係,那你就試試吧。」中川禮三冷冷說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