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難兄難妹
周小滿回去之後,又受到了405宿舍的噓寒問暖。
大家知道她隻是受了輕微的擦傷,對方也問題不大,都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會突然跑出個人來,老幺,你可真是太倒黴了。”張興國念叨,“聽說還是舒珍珍的親弟弟,我的天呐,一旦遇上她,就沒什麽好事,我看咱們宿舍跟舒珍珍,就是八字不合。”
“可不是,”劉洋也感歎,“每次倒黴,都有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就連一向厚道的王冬雪也忍不住,說舒珍珍是掃把星。
周小滿哭笑不得。
“行啦,這件事誰都沒料到。大家都別提了。我還好,隻是受了點擦傷。人家可慘了,可能還有腦震蕩,要住院觀察。人家一個年輕小夥,也是遭了無妄之災。 ”
“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不長眼。”張興國嘀咕了一句,見周小滿瞪她,隻好轉移話題,“對了,今晚上怎麽搞?”
她指著周小滿手掌心的傷口。
“我左手還好,就用左手擦一擦。麻煩你們幫我打熱水。”
“這麽麻煩做什麽,”張興國豪邁地擺手,“今天晚上我跟老大伺候你。”
說著,向王冬雪挑了挑眉。
王冬雪點頭,轉身拿了周小滿的桶,就去打熱水。
周小滿反對都來不及。
當天晚上,周小滿就被兩個女人蹂躪得不輕。
尤其張興國。
她雖然沒結婚,卻是個奔放的。
見到周小滿那傲人的身材,忍不住這裏摸一把,那裏捏一把調戲。
三個女人在浴室裏嘻嘻哈哈。
第二天上午,開始上課。
周小滿像是個殘疾似的,被宿舍簇擁著,上了兩節大課。
同班的其他同學也紛紛對她表示慰問。
昨天雖然摔了一跤,周小滿也算是摔過了終點。她是長跑的第一名。為他們係拿到了寶貴的十分。
用大家的話說,她這是光榮負傷。養傷就有養傷的待遇。
有人給她買早餐,有人給她打水。還有些表示要陪她去上廁所。
隻把周小滿逗得啼笑皆非。
下午沒課,周小滿好不容易甩開宿舍眾人的熱情,在學校外麵買了水果,就去了醫院。
才進住院部,剛剛爬上樓梯,在轉角處就跟人撞了個正著。
“哎喲——”
周小滿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就去看自己的手肘。
她算是被撞出心理陰影來了。
好在這一回,她提前避開,並沒有真撞結實了。
“小滿,你怎麽在這裏?”
男人錯愕的聲音響起,周小滿不禁瞪大了眼睛。
“安邦,你怎麽在這裏?”
兩口子大眼瞪小眼,誰都沒說話。
還是餘安邦先反應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周小滿右手手掌心上。
拜宿舍幾人所賜,周小滿的手掌被誇張地用手帕包起來了。
“你受傷了?”餘安邦大驚,上前就要去檢查她的傷勢。
“我沒事。”周小滿想要掙紮,手帕卻已經被餘安邦揭了下來。
“還說沒事,都看得到肉了,”餘安邦心疼地皺起眉頭,又上下打量周小滿,“還有哪裏?傷到了哪裏?快給我看看。”
周小滿忙道:“你別著急,就是擦傷。還有手肘也傷到了。沒事,養幾天就好了。”
餘安邦哪裏肯信。先把周小滿的外套脫下來,又小心翼翼地撈起她的衣袖,仔細檢查過了,眉頭就皺得幾乎可以夾死蒼蠅。
“這才回學校一天,你怎麽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到底是誰?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
周小滿好笑。
“行了,你別聽風就是雨,我昨天參加了運動會……”
她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餘安邦聽完卻是抱怨不已。
“就你是老好人,別人讓你幹嘛你就幹嘛。那長跑有什麽好參加的,費力不討好的事。你這就叫無妄之災,下回可長長記性吧。”
“行了行了,”周小滿受不了他唐僧似的念叨,打斷他問道,“你呢,你怎麽在這?”
餘安邦頓時像隻被人掐住脖子的貓,慫了。
“說話呀!”周小滿也急了,“你這衣服上是怎麽回事?”
餘安邦衣服褲腳都髒兮兮的,鞋麵上甚至還沾了不少泥。
十分狼狽。
“那什麽,就是有個朋友住院了,我跑著過來的,有點急,摔了一跤。”餘安邦目光遊離,不敢看周小滿的眼睛。
周小滿就著他的胳膊狠狠地擰了一下。
餘安邦頓時齜牙咧嘴,上竄下跳。
“輕,輕點,要謀殺親夫啊。”
“你給我老實點,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周小滿上下打量他,見他依舊不肯說,索性就要動手脫他的衣服。
“不說是吧,我親自來檢查。”
“親自”兩個字咬的極重,那其中的威脅之意,餘安邦再熟悉不過。
“行了,別鬧了,大家都看著我們呢。”餘安邦左右張望,示意周小滿安分點。
周小滿卻是不肯上當。
“你都不要臉了,我還要什麽臉。反正咱們是夫妻,又沒有亂搞男女關係,不怕。”
說完,還要動手。
餘安邦服了。
“小祖宗,別鬧了,我說行不行。”
他抓住周小滿的手,牽著他往走廊右側走。
“我說了你先別激動。”
“你先說。”
“咳,好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大哥受傷了。”
“什麽?怎麽回事?怎麽會受傷?你們兩個怎麽搞的?”
“噓,小聲點,這裏是醫院。小心人家醫生把咱們趕出去。”
“別轉移話題。”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在到達周和平的病房前,周小滿弄清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就在今天上午,蘇姨放貨的倉庫被人舉報,說是搞投機倒把。
十幾個自稱是公安人員的男人闖了進去,就要收繳東西。
負責看管倉庫的人嚇得半死,拔腿就要跑。
也是湊巧了,周和平剛好去倉庫取貨。聽那些人的口音感覺不對勁,就多問了兩句。
一問之下,就更加覺得有問題。
發現人家是冒充公安人員的同行。
這下還得了,周和平是個暴躁的性子,當場就與人動了手。
可他雙手難敵四拳,人家人多勢眾,他就吃了虧。
等得了消息的蘇勝男帶著人來時,他已經被打趴下了。
不過,總算是保住了貨。
“你們可真是——”
周小滿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待會兒在大哥麵前,你說話注意點。”餘安邦卻道,“人家正難受著呢。”
什麽意思?
難道是傷得很重?
周小滿猜測。
夫妻二人掉頭去了周和平的病房。
看到周和平頭上纏著紗布,半靠在床上,周小滿心間一跳。
“大哥,你傷得這麽重?”
她站在病床前,頗有些手足無措。
“小滿,你怎麽來了?”周和平坐直了身子,不滿的目光就瞪向餘安邦。
“不賴我,”餘安邦拖了條凳子,放在床前,示意周小滿坐,“是剛好在醫院碰上了。咱們小滿也受傷了呢。”
“你也傷到了?”周和平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周小滿按住了。
“你做什麽,別亂動,小心碰到傷口。”周小滿道,“你別聽安邦瞎說,我就是摔了一跤,受了點皮外傷。”
怕周和平不信,還主動把手掌送過去給他看。
“小滿真的沒事?”周和平問的是餘安邦。
餘安邦摸摸鼻子,點頭道:“確實隻是皮外傷,擦點藥就好了。”
周和平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哥,你頭痛不痛?聽安邦說還傷到了腿,我看看。”
周小滿上前,就要檢查他的傷口。
周和平急忙把被子蓋上,又躺回床頭。
“我沒事,也是外傷。別看紗布纏得嚇人,其實就是一點點口子。以前比這更厲害的刀傷都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