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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房玄齡看重李大亮 唐尚書奪官封德彝

  褚遂良說:“臣說這番話的意思,陛下應該心裏清楚。”皇上說:“契苾何力將軍,說說你的意見吧!”不等契苾何力開口,褚遂良說:“陛下,這樣的大事怎麽可以問計於武夫呢?”皇上說:“一張一弛,文武之道。與漠北的薛延陀打交道,怎麽可以不問計於振德將軍呢?”契苾何力拱手說:“薛延陀之所以一心想要與大唐和親,那是因為真朱可汗治之下的子民來源非常的複雜,大約有十餘部之多,風俗相近卻不相同。他們之所以願意依附在真朱可汗的麾下,是因為畏懼背後的唐朝。一旦婚事不成,那些不足必然知道,薛延陀已經被唐朝拋棄,這些人必然群起而瓜分薛延陀部。”褚遂良說:“用計謀和武力殲滅所有的對手這是從來沒有辦到過的,而要讓他們信服,就不能失信於人。”皇帝說:“是他們失禮在前,朕失信在後。”褚遂良苦苦相勸,皇上就是不聽。褚遂良退出之後,皇上感到不安,契必何力說:“陛下可還記得薛延陀想要利用陛下去泰山封禪的機會襲擊李思摩,請問陛下那個時候薛延陀想過這麽做會失信於大唐嗎?”


  之後又有大臣相繼上書,認為堂堂上國,不可失信於人。皇上說:“漢朝初年之所以選擇和親,那是因為形勢所迫,逼不得已。現如今中國強盛,怎麽可以委曲求全幫助薛延陀控製漠北呢?”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真朱可汗非常失望,竟然當著使者的麵打罵唐朝皇帝言而無信,旁邊一位侍者說:“可汗唐朝強盛,我們不能得罪。不如暫時吞下苦果,回去之後厲兵秣馬、不斷訓練,待到草青馬肥之時,我們殺盡關內報仇雪恨。”真朱可汗說:“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唐朝皇帝失信於我,我失信於治下的百姓,回去之後我有何麵目再去見他們呢?難道我回去之後要告訴他們,我被唐朝皇帝騙了?”侍者一時語塞,真朱可汗流著眼淚說:“我英雄一世,想不到會因為輕信唐朝皇帝而有今日的窘境。”


  旁邊一位年老的謀士說:“可汗,臣聽說唐朝皇帝經常當著眾人的麵承認錯誤,而他卻沒有因為這個緣故被手下的大臣輕視。回到漠北之後,可汗也可以當著眾人的麵檢討自己的過錯,並且勉勵大家不要再相信唐朝人,雖說唐朝一時強盛,可天下大事始終都在不斷的變化當中,誰知道哪一天我們薛延陀不會變得強大呢?”真朱可汗說:“這一次我們真是損失慘重,萬一我們在回城途中他們偷襲該怎麽辦?”那位大臣搖搖頭說:“如果他們真的那麽做,我等就會變成唐朝人的俘虜,但我覺得不會到那一步。”真朱可汗說:“這麽說的依據是什麽呢?”這位大臣說:“他們失信已經理虧,如果在偷襲我們,請問堂堂的上國,還有多少人能尊敬他呢?如果這一次我們非但沒有因為這件事怪罪唐朝,反而檢討自己的錯誤,然後告訴他們,我們回去之後會繼續準備。”


  真朱可汗說:“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這位大臣說:“我們誌下十餘部,風俗各異、來源不同,之所以能夠願意在可汗的揮下效力,是因為我們與大唐的關係。一旦我們與唐朝的關係破裂了,他們就會紛紛派使者到唐朝建立關係,若是這些人有了唐朝的支持,咱們薛延陀部在頃刻之間就會突崩瓦解。”一聽這話真朱可汗不由得淚如泉湧,說:“我薛延陀部雄居漠北,雖然不能與大唐爭強,平安易語總沒有問題吧?”這位大臣說:“可汗,臣知道你心裏非常的難過,但當此非常之時,唯有隱忍自強,才會有報仇血恨的機會。”在手下人苦苦相勸之下,真朱可汗終於穩定了情緒,把已經被趕出去的唐朝使者再次請到帳內,當麵表達了歉意,並且說自己回去之後會繼續準備,爭取早日把公主迎娶過去。


  之後他們就開始往回走了,在回程的途中,有一位原本派到內地的奸細過來告訴他說:“這一次皇帝之所以會改變主意,完全是因為契苾何力。”一聽這話,真朱可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說:“會不該放了那廝,我要殺了他,也不至於有驚天的禍患。”那位年老的大臣說:“如果可汗真的殺了契苾何力,唐朝的大軍一定會殺到漠北,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就很難預料了。如果當時不是殺掉契苾何力,而是把他留下來……”另一位大臣說:“如果契苾何力一直被我們扣留,對於唐朝來說與殺了也沒什麽區別,反正這位能力出眾的將軍不會為他們所用了,說不定索性出兵來滅我們了。”這話越聽越覺得滅,薛延陀的威風,真朱可汗本就是爭強好勝之人,現如今栽了這麽大的跟頭,手底下的人說盡了喪氣話。回到漠北之後就一病不起,這個時候,又有內地的奸細傳話給他,說契苾何力曾經告訴皇帝,真朱可汗不出一年就會病死。


  真朱可汗氣的兩眼瞪得溜圓,說:“真是太可惡了,我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他。”在靈州辦完了事,皇上心情大好,而契必合力,因為顯上了妙計,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又增加了很多。褚遂良感到非常的沮喪,入夜之後,他來拜訪長孫無忌,說:“司徒覺得契苾何力這個人如何?”長孫無忌說:“此人不愧是國之爪牙。”褚遂良說:“無論怎麽說薛延陀與他在血緣和風俗方麵都更加接近,他卻不能為薛延陀發一言,反而為皇帝獻上計謀要滅了薛延陀。你說這個人還能要嗎?”長孫無忌說:“諫議大夫覺得他忠於皇帝反而錯了?”褚遂良說:“我隻是覺得他不該那麽對待薛延陀?”長孫無忌說:“薛延陀背著他控製了他的母族部落,而他的族人竟然把他捆起來獻給了真朱可汗,為了表達對皇帝的忠心,他割下了自己的左耳,就憑這一點,我就覺得他是一條好漢。”


  褚遂良說:“他的母族的確對不起他,真朱可汗差點殺了他,可他對與自己風俗和血緣接近的部落識出這樣的手段不太好吧!”長孫無忌說:“按照你的意思他應該幫助真朱可汗求取唐朝公主,鞏固他們在漠北的影響。”當褚遂良發現自己與長孫無忌的想法不一致的時候,說:“難道你支持陛下這麽做?”長孫無忌說:“之前不了解薛延陀的情況,房先生才會建議和親,一來可以穩住薛延陀,二來可以換回契苾何力將軍。契苾何力說出那番話之後,陛下知道薛延陀可以如此輕易的被滅掉,陛下又怎麽會放棄這個機會呢?”褚遂良說:“我倒不是為薛延陀部被滅感到可惜,我隻是覺得堂堂華夏不守信義,四方蠻夷會怎麽看我們呢?後人你會如何看待我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呢?”


  長孫無忌說:“如果放任薛延陀做大做強,唐朝不知道耗費多少兵力才能夠鏟除頑疾,這樣一個小小的手段就可以消除隱患,這多好啊!”褚遂良說:“當初有人問孔子,為國如果迫不得已要去其一,應該先去哪個呢?孔子說去兵。在孔子看來,一個國家最後應該被留下的是信義,人無信則不立,國無信當會如何?”長孫無忌說:“這樣的見解太迂腐了,我記得當初陛下安排趙德言作為出使北方的使團成員,以為陛下料定趙德言會得到頡利可汗的賞識,為了讓趙德言更加得到頡利可汗的信任,皇上甚至派人把他的家人都送去漠北,從此他就一心一意的為頡利可汗貢獻計謀,終於在不是太長的時間,就讓頡利的汗國亂的一團糟。當時魏征就不讚成這麽做,皇上說為了減輕百姓的負擔,為了減少士兵的傷亡,做不做君子講不講信義重要嗎?”


  褚遂良負責修皇帝的實錄,皇上非常好奇,上麵記錄了什麽?於是把褚遂良叫到禦前,說:“你每天都在記錄朕的一言一行,朕想知道自己說過些什麽,做過些什麽,以便於有所改進。”褚遂良說:“陛下,從古至今皇帝都是不看實錄的,就是桀紂煬帝那樣的昏君,也沒有這樣做過,臣說什麽也不會讓陛下犯下這樣的過錯。”於是皇上把負責修國史的房喬叫過去,說:“你說真的,從古至今皇帝都不看實錄嗎?”房喬說:“從古至今,皇帝都隻看前朝的實錄。”皇帝說:“朕之所以要看實錄,是因為擔心臣下把朕的過失寫的過於隱晦,以至於後人有過多的聯想,反而對朕不利。”皇上說:“如今臣子們很多都敢犯顏直諫,陛下所說的這種情況不會發生的。”皇帝突然把臉一沉說:“朕就是要看。”沒辦法,房喬治好讓人把已經修好的部分拿給皇帝看,他看得非常仔細,生怕漏掉一個字。


  因為這件事情,有人上書彈劾房喬,明知道皇上要犯下這樣的過失,而不能阻止。建議罷免房喬的官職,交給有司之罪。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褚遂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來到長孫無忌的府上,笑著說:“如果真的能夠利用這個機會把房喬從他的位置上拉下來,也算是好事一樁。”長孫無忌捋著胡須說:“是皇帝自己要看,房先生已經說了,這麽做是不對的,如果因為這個將房喬罷官,甚至論罪,皇上要把自己置於何地呢?更何況皇後當年力薦房喬,所以房喬的位置不會輕易被動搖。”褚遂良說:“即使這樣,我覺得還是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削弱他的根基。”長孫無忌說:“諫言皇帝本來就不是房先生所長,如果因為這個治他的罪,恐怕難以服眾。”褚遂良說:“現在的風向對他可是大不利呀!”


  長孫無忌說:“那不過是房先生在這個位置上坐得太久了,擋了很多人的晉升之路。”這個時候褚遂良不說話了,心想難道你就不希望房喬走人嗎?現在皇後已經過世了,沒有人阻止他成為尚書左仆射了。然而長孫無忌的想法卻不是這樣,雖然皇後已經病逝,可她對皇帝的影響卻並沒有因此而被削弱。實際上隨著皇帝對她的思念日益加重,而使得她對皇帝的影響也在不斷增大。不久之後,皇帝召見史官,說:“朕看了實錄,裏邊確實有很多隱晦的描述,其實不必如此,完全可以直接寫下來,朕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千秋功罪,任人評說。”褚遂良說:“這些內容會根據陛下的要求進行修改,但必須指出陛下此舉是非常壞的示範,所以說陛下看了實錄之後要求史官如實記錄,可後世的人們會相信這一點嗎?如果後來的皇帝都學著陛下的樣子要看實錄,陛下能保證他們也隻是要求如實記錄嗎?”


  皇帝默然不語,等到眾人散去之後,褚遂良留下對皇帝說:“然後陛下犯下這樣的錯誤,尚書左仆射房喬難辭其咎。請陛下免除他的一切職務,交給有思論罪。”皇帝說:“這件事是朕要求的,實錄也是朕看的,房先生又怎麽敢抗旨呢?你就說怎麽處置朕?此事與房先生無關。”一聽皇帝這麽說,褚遂良一下子就懵了,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說:“陛下,這件事如果沒一個說法,就這樣草草了之,本朝留下的史書將沒辦法取信於人。”皇帝說:“罷了房先生的官把它交給有思論處,史書就能取信於人了?”褚遂良說:“至少可以警示後人不要這樣做?”皇帝說:“就算是警示後人也應該拿朕開刀,而不是拿房先生開刀。”褚遂良說:“王先生要處理,陛下也應自責,臣以為陛下應該降下罪己詔傳之四方。”皇上說:“你的意思是讓四方之人都不相信唐朝的史書?”


  最後皇上當著群臣的麵隻是在口頭上承認自己做的不對,卻沒有追究房喬的職責。其實在內心深處,長孫無忌也是希望房喬走人的。假如有一天他真的做了霍光,如果霍光在世的時候,朝中還有蕭何、張良這樣的人物,霍光如何能專斷政事呢?所以房喬必須走人,不光是讓他走人,還要消除他的影響。就在這個時候,李大亮被調到了朝中唯以重任。他很受房喬的賞識,曾經公開說:“李大亮有漢朝周勃、王陵一樣的才幹和氣節。”言下之意是讓他將來做宰相,卻沒有跑到皇帝的麵前推薦。有人私底下問他,當初魏征曾經在禦前,舉薦侯君集與杜正倫,甚至要求皇帝授予侯君集仆射之職,所有涉及軍事的事情都交給他負責。房喬笑著說:“人用何人為相不是為臣該操心的。”


  對方說:“房先生可還記得,當初你曾經向陛下舉薦杜如晦,當時正是用人之際、又是非常之時,而且那個時候我所侍奉的不是皇帝而是秦王。漢宣帝的時候有一位宰相向他舉薦一人,希望皇帝能夠任命此人三公之職,皇帝冷笑著說‘三公的人選也是你該操心的嗎?’魏夫子忘記了自己是帝王之臣,而把自己視作是帝王之師,所以才會忘記忌諱,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段對話就流入了皇帝的耳朵,皇帝說:“房先生過於謹慎了,如果是合適的人選是可以舉薦的。”不久之後,他又親自召見了房喬,皇帝說:“你我相知多年,應該彼此信任,希望你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房喬說:“臣已經說過了,李大亮有漢朝周勃、王陵一樣的才幹和氣節。”皇上說:“可這話你從來沒有對朕說過。”房喬說:“陛下,臣把該說的話已經說了,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合適做宰相,皇上是不是真的認命他做宰相,那是皇上自己要做的事。”


  皇帝點點頭說:“你說的有理。”從那之後,李大亮越來越被皇帝重視。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秋季,皇上做了兩件事。一是。任命長孫無忌為太師、房喬為太傅、蕭瑀為太保,李世勣為詹事。蕭瑀和李世勣被任命為同中書門下三品。而這個時候的李大亮已經被授予刑部尚書、參預朝政,東宮右衛率、工部尚書。因為這一件事,眾人又一次看到了房喬對皇帝的影響。為了能讓三個人一心一意的輔佐皇嗣,皇帝特意下令製定了三師之儀,黃色對這三個人一一行禮,而他們站著答禮。經過了這麽一回,長孫無忌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早年間,皇帝執意要任命他為尚書左仆射,卻遭到了皇後的激烈反對。因為皇後知道長孫無忌這個人野心很大,如果他真的居於端魁之位,很快就會和皇帝產生激烈的矛盾,屆時必有不測之禍。


  與皇帝不同的是,新立的皇嗣非常的懦弱,做了皇帝之後,舍不得要仰仗這位舅舅。到了那個時候,房喬就不是宰相,而是攝政。他會滿足於做周公霍光這樣的人嗎?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帝對於皇後之前做出的建議,他也反複的想過。為什麽皇後如此激烈的反對,封長孫無忌為尚書左仆射呢?他知道自己一旦有個閃失,長孫無忌必然會掌權。如果房先生身體無恙,他就可以很好的製衡長孫無忌。皇帝雖然心裏這麽想,卻沒有想到長孫無忌會如何應對這種局麵。好在房喬年事已高,蕭瑀這個人雖然很有才幹,卻因為口德太差,以至於底下的人幾乎沒有人追隨他。所以這個人並不可怕,想要扳倒蕭瑀絕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他也沒有想到,在這四人當中,皇帝真正寄予厚望的是李世勣。


  我也曾曾經說過,居安不可忘為,朝中不可以沒有大將。這個大將不是侯君集,而是李世勣,此人年富力強,足以與長孫無忌爭高下。而且根據他之前的履曆,無論是對翟讓還是對李密,他都盡到了作為一個臣子的本分,他相信李世勣不會辜負他。時光飛逝,不知不覺已經是冬天了,到了十一月冬至就要到了。按照慣例,皇帝要去南郊的圜丘舉行祭天之禮。太常寺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而剛剛被列為皇嗣理智卻誠惶誠恐,因為他親眼目睹了他的兩個哥哥是如何因為爭權奪利一個被貶為庶人,一個被降低了爵位,他們都被幽禁。之後皇帝開恩,李承乾被遷往。荒蠻的黔州,李泰被遷往均州。二人離開之後,皇嗣大哭,即使因為舍不得兩個哥哥離開。也是因為難以抑製心中的恐懼,看到皇帝如此這般皇帝非常的失望。終於冬至到了,文武百官皇室親貴大家聚集在圜丘,整個儀式非常肅穆,結束之後,皇帝換一下大裘穿上袞冕接受百官朝拜。


  當天夜裏,宮裏舉行宴會。皇帝的心情非常複雜,宴會結束之後,皇帝把長孫無忌留了下來,說:“即便自己的兒子像狼一樣,可他還是覺得想羊。皇嗣仁弱,朕怎麽能把天下交給他呢?吳王李恪英武類我,朕想立他為皇嗣,你覺得如何?”長孫無忌說:“陛下,現在這位皇嗣是繼承陛下基業的不二人選,陛下為什麽要更換呢?”皇帝臉一臣說:“是不是因為吳王李恪不是你的外甥,你才不支持他。”長孫無忌說:“陛下英武是開創之主,皇嗣仁孝守城之主,陛下與皇嗣各得其時,這是天佑大唐社稷。更何況立皇嗣一事關乎根本,怎麽可以在一年之內幾次更換呢?”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擔憂唐朝的將來,皇帝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就在這個時候禦史唐臨始上了奏章,指出當年陛下與與建成、元吉爭天下,封德彝實際上站在建成一邊,因楊文幹之亂,太武皇帝。本來是要廢除建成的儲君之位,卻因為封德彝極力勸諫而止,之後卻隱瞞此事,得到陛下的重用,此等首屬兩端之輩,死後仍舊被追贈高官和封地,如果陛下不追究此事,以後這樣的人會連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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