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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老學究兩定必殺計 李楊氏冒死救秦王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世民就過起了平常人的生活,每日盡享天倫之樂,把爭權奪位之事置之腦後。這當然讓長孫無忌、房喬等人極為憂慮,房喬找到長孫無忌說:“這件事你還是應該與王妃商議。”長孫無忌說:“這個你放心。”不久之後長孫無忌就找到自己的妹妹,說:“大王是要成大事的人,可不能把他的心誌留在閨閣之中。”觀音婢說:“兄長的用意我當然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大王注定要幹一番大事業,隻是要他對自己的兄弟痛下殺手實在是為難他了。”一聽這話長孫無忌就急了,瞪圓了雙眼說:“倘若我們不能痛下殺手,下一步就是人家來殺我們了。”觀音婢說:“我是說要再給他一點思考的時間,我已經竭盡所能麻痹我們的對手,爭取皇上的信任。你告訴房先生,一切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一聽這話,長孫無忌心中便有了底,說:“希望你能夠勸大王早下決斷,這件事越往後拖就越凶險。”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很多人跑到秦府來喝滿月酒。建成和元吉也派人送來了禮品,世民抱著孩子給大家看,也有很多女眷跑去王妃的房中參觀孩子。世民喝到微醺突然流出兩行眼淚說:“如果母親還在世的話,今天一定會是他非常高興的日子。”長孫無忌在一旁說:“大王,為兒孫計,請大王早下決斷。”世民說:“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其實不做皇帝於我而言,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秦府的智囊和猛將將來也不會缺少用武之地。”長孫無忌看了一眼房喬,房喬趕緊拱手說:“大王,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從大王策劃晉陽起兵那一天開始便沒有退路了。如果讓建成做了皇帝,大王隻有兩種命運可以期待,一個是被幽靜,一個是被殺。”長孫無忌把話接過去說:“大王,當初那麽多英雄豪傑前來投奔你,就是希望能夠跟著你拯救蒼生,現如今大王不爭天下,讓那些英雄豪傑去東宮跪求富貴,竊以為不可。”


  一聽這話,世民頓時覺得很是傷感。房喬說:“大王戰機轉瞬即逝,大王九經戰陣對此一定深有了解,如果一拖再拖,將後患無窮。”秦府的智囊們一方麵極力勸說世民早下決斷,一方麵又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與此同時,東宮與齊王府也都有人在不分晝夜的謀劃,深夜裏燭火搖曳,火光的照耀之下,魏征的雙眸閃閃發亮,說:“殿下,殺了秦王,天下就在殿下的掌握之中。”建成說:“我聽說世民最近整日在家裏把玩他的寶貝兒子,看來他的意誌已經消解了不少。”魏征一聽這話趕緊說:“殿下千萬不能被這種假象所蒙蔽,秦王這個人向來狡詐,若是相信了他一定會後悔。”建成說:“無論怎麽講,我們兄弟一場?我又是哥哥,做這樣的事情,我於心何忍?”一聽這話魏征就急了,站起來揮舞著雙拳說:“我說過多少次了,成大事者不可以兒女情長。”


  一日元吉回到府中,沒過多一會兒一位叫李思行的家將走了過來,說:“殿下,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助殿下解除憂患。”元吉看著他,他立刻心領神會,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瓷瓶,說:“這是我精心調製的毒藥,隻需要在酒中滴上一滴,即便是華佗在世也無回天之力了。”元吉說:“我做夢都想殺掉他,隻是真的把他殺了,皇上又會怎麽來處置我呢?要知道皇上還是念念不忘與家母之間的舊情。”李思行笑著說:“殿下放心,在調製毒藥的時候,我已經想到了這一層,所以不下這個毒藥之後,並不會馬上見效,為隔個十天半月,秦王的身體就會變得越來越虛弱,要稍微沾染風寒或者暑熱,體內的劇毒就會發作,在外麵的人看來他就是偶感風寒或者暑熱而死,真可謂是滴水不漏。”


  元吉把瓶子接過去,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目中閃閃發光,說:“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隻是你用什麽方法調製出了如此美妙的毒藥呢?”李思行說:“實不相瞞,我除了從小喜歡閱讀兵書戰策之外,再就是喜歡研究醫術。這是一個古方,據說是從南朝的宮廷當中傳出來的。”元吉說:“原來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毒藥,用它來暗害酒精戰爭的秦王,隻怕未必會見效。”李思行說:“我已經加大了劑量,莫說是區區一個秦王,就是豺狼虎豹也不在話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此時此刻在屏風的後麵躲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齊王妃楊氏。原來這位齊王妃也自小鑽研醫術,於是她根據李思行描述的藥效去尋找古方,花了很長時間,終於找到了那個古方,並且配出了解藥。很快她的舉動引起了齊王府一些人的注意,把這件事報告給了元吉。


  元吉說:“聽說你最近一直在翻閱醫書,為何?”楊氏說:“我自幼喜歡閱讀醫書,家裏飼養的家禽和牲畜生了病都是我來看的。”元吉說:“你休要騙我,你出自隋朝宗室,自然不缺富貴,如此金貴的身份,怎麽可能去給那些家禽和牲畜瞧病呢?分明是你想要隱瞞什麽事情。”楊氏說:“別人家裏養的家禽和牲畜無非是雞鴨鵝狗,我們家養的不一樣,有仙鶴和猛虎。”一聽這話,元吉頓時來了興致,說:“你懂得如何飼養仙鶴與猛虎?”楊氏說:“何止?我還懂得如何飼養熊貓。這是家父的愛好,我從小耳濡目染,想不學會也難。”元吉心想自己的這位愛妃還是頭一次與他說這麽多的話,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位楊氏齊王妃雖然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可她的心距離原籍卻是十萬八千裏。在她的眼裏齊王不過是跳梁小醜,並不是真正的英雄。男人就是如此,女人越是瞧不上他,他就越來勁。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們關係越來越僵,皇上的心裏就越來越難受。於是裴寂頻繁的被叫進宮,耐心的聽皇上大吐苦水。皇上說:“從前怎不理解,皇帝為什麽被大家稱作是孤家寡人,因為我們時常看到的是他周圍永遠簇擁著一大群人,把他的歡樂當做自己的歡樂,把他的悲傷當做自己的悲傷。現如今朕才明白,無情最是帝王家,從前我們一家人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現如今就連父子兄弟之間也要相互算計鬥得你死我活。”裴寂說:“臣知道,皇子們彼此不能相容,而皇上想要保全自己所有的兒子。”皇上說:“這些畜牲隻知道自己爭權奪利,完全不能體諒慈父之心。”裴寂說:“建成有嗣君之德,卻沒有嗣君之功。世民有嗣君之功,卻沒有嗣君之命,誰讓他不是長子呢?”


  皇上說:“非得有長子繼承大統,這件事真的有這麽重要嗎?”裴寂說:“皇上是開國之主,想的自然不隻是解決眼前的問題,若是開國之初就廢長立幼,後世的皇子們一個個都虎視眈眈、覬覦皇位,請問皇上大唐的設計如何能夠長久呢?”皇上說:“所以朕不得已,隻好委屈世民。”裴寂說:“長子繼承是自古以來的規矩,現在的問題不是皇上委屈了秦王,而是給了他太多的榮譽和權力,使得他再也沒有辦法得到皇嗣的信任了。”皇上說:“你有什麽辦法能夠幫助朕化解這個難題呢?”裴寂說:“臣覺得應該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皇上下旨廢除秦王所有的名號,將他打入大牢。等到皇嗣繼承大統之後,再將他放出來,授予他官職和榮譽,這個時候他就會對新君感恩戴德,皇上心中的難題也就迎刃而解了。”皇上點點頭說:“這個辦法聽起來很不錯,但是沒有任何理由就把秦王打入大牢,朕擔心東宮和齊王府的人會趁機要了他的命。”


  因為宮中有不少秦府的眼線,這段對話竟然很快就傳到了秦府。世民非常的緊張,說:“裴寂老兒手法果然老辣。”旁邊房喬說:“大王到了此時應該意識到事情的危險了吧!宮中隨時都可能派來使者,不由分說將大王拿了去,如果新君真的登基,一定不會把你放出來的。”長孫無忌說:“我們必須放出風聲,隻要皇上敢輕舉妄動,我們秦府絕對不會作壁上觀。”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流言四起,所有人都在說皇上打算殺掉秦王,讓建成安心。這個時候建成的反應就要見一個人的功底了,他拱手說:“魏夫子,此時此刻我當如何自處呢?我是讚成殺掉秦王,外麵一定會有人說我不顧兄弟之情。若是我反對殺掉秦王,會不會讓秦王的地位更加穩固?”魏征說:“殿下本不該為這樣的事情所煩惱,這不過是秦府的人使出的奸計罷了,秦府與東宮的一戰不可避免,誰要是能先下手為強,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魏征的話並沒有引起建成的重視,卻被元吉結結實實的聽了進去。跑過去抓住魏征的手說:“方才夫子所言深合我意,我願與夫子聯手除掉秦王。”轉身又對建成說:“大哥,我與魏夫子盡心盡力的謀劃並不隻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說到底還是冒著殺頭的危險,為他人做嫁衣裳。大哥若是不領情,我們就真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看見自己的兩位心腹如此的終於東宮,建成說:“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勉為其難,不得已而為之了。”而此時,皇上幾乎夜夜被噩夢驚醒。又是一個不眠夜,裴寂一邊打著瞌睡一邊陪著皇上,皇上說:“都是朕不好,讓你費心勞神。”裴寂說:“皇上對臣的知遇之恩,臣就是肝腦塗地,也不能保之於萬一。隻希望大唐江山安泰,希望皇上龍體康健,把我們君臣之間的這一段美好的際遇延續下去。”


  皇上一聽這話心中十分感動,說:“建成視你如師傅,你不必為自己的將來擔心。”裴寂說:“臣能夠輔佐皇上這一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皇上因為諸子失和而焦慮的事情傳到了外麵,於是作為皇嗣的建成主動邀請世民到東宮做客,為了接待秦王,東宮動用了大量的儲備來準備宴會。世民回府之後,房喬一臉焦慮的跟在世民身後,世民轉身說:“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房喬說:“我觀察大王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煞氣,不日就有血光之災,而且有性命之憂。”一聽這話世民大吃一驚,說:“大哥主動示好會有什麽危險呢?”房喬說:“事情壞就壞在這個主動示好,此時的建成應該巴不得見皇上的手除掉大王,而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其中必有陰謀。”長孫無忌說:“大王房先生心細如發,他的話還希望大王能夠好好考慮。”


  世民說:“不瞞你說,我也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這幾天我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但是這個宴會我不能不去。”房喬說:“那就讓尉遲將軍一同去。”世民說:“那是家宴,我又怎麽能帶著尉遲將軍一同去呢?”看著房喬和長孫無忌在那裏急得團團轉,世民說:“我想他不至於在宴會上動手,比較剛剛從皇上賣完了孝心,轉身就動手殺我,皇上又怎麽可能放心的把江山社稷交給他呢?”當天夜裏,世民不顧勸阻堅持來到東宮赴宴。就在他步入東宮之前,有一位穿著宦官衣服的宮女走了過來,往世民的手裏塞了一粒藥丸,說:“我家主人說了,今晚的酒不宜多喝,飲酒之後半個時辰之內必須把這粒藥丸服下,可報大**命無虞。”世民鑽進手裏的藥丸,說:“請問你家主人姓甚名誰?”


  對方並不言語,隻是深深的鞠一躬轉身走了。進了東宮之後,不遠處就看到建成和元吉贏了過來,剪成一臉微笑,抓住了世民的手腕,動情的說:“你我兄弟多日不曾親近,今日特意備下酒宴,上安慈父之心,下安天下臣民。”世民說:“聽說東宮的廚藝非常之精湛,我在秦府仰慕已久,有聽說府上有一位侍女擅長彈琵琶,技藝絕倫。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分一睹風采?”建成笑著說:“你在外邊聽到的符合事實的不到三分,穿鑿附會之辭十有七分。這東宮也不是第1次來,這東宮的飯菜你也不是第1次吃,何來記憶絕倫心生仰慕呢?二弟,是不想瞞大哥這個皇嗣當的苦啊!我倒是想著什麽時候把這個位置讓給你,自己好過幾天清靜的日子,也省得讓人家在外麵說三道四。”


  世民說:“大哥誤會了,說到底,我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在戰場上隻想著好勇鬥狠,下了戰場就想著榮華富貴。有可口的飯菜,有味道醇厚的美酒,又有秀色可餐的美人,如此方不枉此生。”一聽他這麽說,元吉把話立刻接了過去,說:“二哥這麽說也太不知足了,二哥位居諸王公之上,皇上從來不吝嗇給秦府的賞賜,可以說你已經想盡了天下的榮華富貴。二嫂溫柔賢惠人盡皆知,家裏還養著隋朝的公主,我跟二哥比不了,爵位第二哥一等,內人賢惠比不上二嫂,尊貴比不上那位隋朝公主。二哥的豔福不淺,怎麽還羨慕大哥府裏有一位彈琵琶的侍女呢?”世民一聽這兩個人說話夾槍帶棒,自知這一桌宴席恐怕沒有那麽輕鬆,大家坐了一陣,外邊說宴席已經準備好了。三人來到宴會廳入席,飯還沒有吃,元吉就迫不及待的要給世民斟酒,世民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把壺,心想這裏邊一定有什麽機關。


  在這一瞬間想起門口那位宮女說的話,立刻止住元吉,說:“二哥不勝酒力,我看著酒水就免了吧!”一聽這話元吉立刻變了臉色,說:“侄子滿月的時候,我聽說你喝了不少酒,今日在這裏說自己不勝酒力,難不成是瞧不起大哥,還是嫌棄東宮的酒水不合你的胃口。”世民說:“孩子滿月,當著外人實在推不過才多喝了幾杯,如今席間都是自家兄弟,我自然就有話直說了。”這個時候元吉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在心中也在嘀咕,難道老子精心策劃的計謀就這麽被人識破了?建成看氣氛越來越尷尬,趕緊說:“二弟,元吉一番盛情,如果你一味拒絕,恐怕卻之不公,不如少喝幾杯,畢竟酒宴之上不飲酒水,實在是有點文不對題呀!”世民拱手說:“請大哥為我做主,剛入席,不曾動筷子,元吉就這般熱情的勸酒,難道是要看我喝醉了在東宮出醜嗎?”聽見世民這麽說,元吉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建成說:“元吉,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麽著也得先吃菜後飲酒。”於是大家動了筷子,沒多一會兒,元吉又舉起了酒杯,世民端起過酒杯遲疑了片刻,然後一飲而盡。看著世民喝下了一整杯的酒,年級突然變得格外熱情,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一邊招呼他吃菜,一邊繼續勸酒,而這個時候世民注意到建成的眼睛裏閃著淚花。到了這個時候,世民才斷定酒中有毒。然後若無其事的在那裏喝酒吃飯,沒過了多一會兒,就假裝肚子難受要去如廁。在茅廁裏趕緊將藏在袖子裏的藥丸掏出來服下,之後假裝頭暈眼花,由東宮的侍者將他送回了秦府,看著世民離去的背影,建成長出一口氣,說:“這件事終於有個了結了。”元吉卻說:“隻要世民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建成說:“毒酒他已經喝了,應該是回天乏力了吧!”沒過多久,魏征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說:“秦王也是一代英雄,大唐之所以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實現一統,秦王鞠躬致哀。所以秦王死後,二位殿下一定要到秦府痛哭,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們三人兄弟情深。”元吉說:“需要把事情做到這一步嗎?”魏征笑著說:“隻有這樣做,才可以讓皇上懷疑不到你們。就算是皇上懷疑到了你們,也會因為你們在喪禮之上的出色表現而決定包庇你們,畢竟他的嫡子總共你的三人而已。”元吉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必須及時除掉世民的兒子。”魏征說:“等到皇嗣登基,他們一家人的性命都在皇嗣的一麵之間,所以他的家人們不足為慮。”世民回府之後立刻讓人封鎖了消息,隻見他趴在那裏不停的吐血,我也沒有想到的是秦府有皇上的眼線。之後皇上就得到消息,說世民去東宮飲酒,回來之後吐血不止。


  皇上立刻擺駕秦府,這很快就震動了東宮。那個時候魏征在那裏擲銅錢,突然他大叫一聲,說:“壞了有人暗助秦王,看來這一次他不會死。現如今皇上又去了秦府,他一定會告發的。”而此時建成與元吉緊張極了,魏征卻心平氣和的說:“二位放心吧!卦象顯示皇上不會為難二位,既然這盤棋沒有下完,我們還得接著下。你們還記得嗎?秦王有一位異族兄弟突利可汗,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好好做一做文章,想辦法讓突利出手幫助秦王,如果胡虜真的動兵的話,我們就搶在秦王之前從皇上的手裏拿到虎符和帥印,由齊王殿下率軍北上抗擊胡虜,在這期間我們可以將秦府的家將和智囊全部調出長安,等齊王殿下動身的這一天,皇上,我一定安排人舉行隆重的儀式送行,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殺死秦王,然後率領大軍衝進皇宮控製皇帝,把明年改元的事情定下來。”就在他們在東宮秘密籌劃的時候,齊王妃楊氏一個人坐在月光底下靜靜的擦著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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