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餘地

  孫氏見狀，就嗬斥了徐晴娘一句：“你給我閉嘴！這些都是我主意！”


  接著，孫氏就看著杜長肅：“你想要如何，就衝著我來，這和晴娘沒關係！”


  杜長肅似笑非笑的看著母女兩人，接著道：“心機太深，不是什麽好事兒。”


  接著，杜長肅也不理會孫氏，而是看著徐晴娘：“從前的時候，我是真的為了謀劃過。”


  “你本不應該多對我生出心思。”


  “長肅哥哥，我真的控製不了，你是那麽好，那麽完美，我是真心喜歡我，我要是能控製住自己的想法，一定不會這樣的……”徐晴娘的聲音哀戚。


  杜長肅的眼中裝滿了冷意：“我可以不怪這些，但你為什麽要設計阿芷？你別說這裏麵沒你的原因，若是你執意不從，你娘就算是有千萬個膽子，也難以成事！”


  杜長肅把事情看的通透。


  徐晴娘聽了這話之後，臉色就蒼白了起來。


  本來她還想著，她把一切都攬過來，杜長肅或許會憐惜她，覺得她是無辜的，善良的。


  不過這是她想錯了。


  杜長肅根本就沒有憐惜任何別的女人的想法。


  “你們也不必多解釋，看在我娘的麵子上，我不會要你們的命，從這城中消失，永遠都不要回來！”杜長肅道。


  “怎麽？還不走？”杜長肅的眼神之中，帶著讓徐晴娘心情難過到穀底的厭惡。


  她寧可杜長肅嗬斥她，也不想杜長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她哽咽著：“她就那麽好嗎？你覺得我心機深重，可是薑芷她也未必是什麽單純的姑娘。”


  這也是讓徐晴娘最不理解的地方。


  杜長肅聽了這話之後，不免就想起薑芷。


  是啊，從最開始在村子裏麵，薑芷改變對他態度的時候，他就知道，薑芷那溫柔小意裏麵，帶著一種讓人看不透摸不清的謀算。


  但……這又有什麽關係？

  他和薑芷如何，輪不到外人來置喙。


  至於薑芷這算計裏麵，是不是裝著十乘十的真心，他的心中清楚。


  “我到底哪裏不如她？就因為容貌嗎？”徐晴娘繼續道。


  “你不如她的地方，隻有一點，那就是我願意縱容她胡作非為。”杜長肅淡淡的道。


  徐晴娘聽了這話之後，臉色就格外的蒼白了。


  杜長肅也不看兩個人離開了，隻是吩咐了一句：“盯著些。”


  然後杜長肅就從此處離開。


  杜長肅這一走，徐晴娘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錯了，一切都錯了。


  她之所以會輸的這樣徹底，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和薑芷去爭，根本沒有資格去算計薑芷！

  因為杜長肅的心是在薑芷那的！

  願意容忍任何事情。


  所以不管她怎麽樣用心機，都沒有用。


  孫氏大概想去找徐氏告狀，但是到底是怕了杜長肅，最終沒說出什麽，而且領著女兒離開。


  隔了沒兩日，兩個人就以探親為名離開。


  至於那徐老夫人，年紀越發的大，一直臥床，杜長肅到是讓她一直住在府上。


  那徐莊年，因為要照顧徐老夫人的緣故，也暫且沒有離開。


  這一切還是看在徐氏的麵子上。


  在刑部，一直都流傳著一句話，杜長肅隻要出手了，那和杜長肅作對的人，必然下場慘烈。


  但因為這件事，到底不能惹徐氏太難過，所以杜長肅留了一些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