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交鋒
沈懷心又覺得有幾分紮心,薑姑娘難道就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嗎?
薑芷見沈懷心風塵仆仆的,問道:“你回來之後還沒有回府嗎?”
現在沈懷心住在他舅舅的府上。
沈懷心搖搖頭:“沒有,我回來之後就知道你遇襲的事情了,就趕緊過來瞧瞧你。”
“嘿嘿,瞧見你沒什麽事情我也就放心了。”沈懷心一邊說,一邊撓了撓頭。
一來是尷尬的,二來是頭發有一些發癢。
他自己都有一些嫌棄自己髒了。
薑芷笑道:“快點坐下來喝一杯熱茶,歇息一下吧。”
被薑芷這麽一關心,沈懷心頓時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薑姑娘,那個,我聽說你好像和紀王府的世子議親了,有這回兒事嗎?”沈懷心期期艾艾的問道。
薑芷有些被問住了,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回答。
“薑姑娘,你就直接和我說吧!你們的親事到底定下來了沒有?這對我很重要。”沈懷心繼續道。
薑芷道:“沈公子,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
“我知道,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沈懷心的態度到是出乎意料的堅定。
“是有這麽一回事兒,但是親事還沒有定下來。”薑芷也隻能如實回答。
想起和紀昀的事情,薑芷就更是頭疼。
和沈懷心之間吧,到也好處理,她也沒有欠沈懷心天大的人情,就算是拒絕起來,也不會覺得太為難。
但是紀昀那……想到紀昀為自己做的事情,薑芷就覺得,自己這般冷落紀昀,簡直就是沒良心。
但感情上的事情又不受她的控製。
沈懷心一下子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充滿了無限的鬥誌,一抬手就把一碗茶水喝了下去,然後砰地一聲把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驚的薑芷往後麵讓了讓。
沈懷心這是把茶喝出了豪飲的氣勢來了。
沈懷心道:“既然薑姑娘還沒有定下親事來,那我也應當是有機會的!薑姑娘,在西豐鎮的時候,我就心悅你了,你若是想要嫁人的話,一定要考慮一下我!”
沈懷心也是著急了,之前的時候沈懷心還願意和薑芷維持著虛假的友情,但是現在聽說薑芷要定下親事了,沈懷心就也難以淡定。
薑芷輕咳了一聲:“沈公子,我……”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一定是要說拒絕的我話!”沈懷心神色灑脫,也不覺得被拒絕了是一件多丟臉多難受的事情。
畢竟是脂粉堆裏麵滾過的公子哥,這抗打擊能力就是強一些。
薑芷本以為沈懷心待上一會兒就會離開的,可是沈懷心這會兒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大有在這待到晚上的意思。
就在薑芷琢磨著要怎麽樣能委婉的把沈懷心送走的時候,紀昀緩步走來了。
薑芷瞧見紀昀的時候就緊張了起來:“紀昀,你怎麽出來了?小心傷口。”
紀昀笑道:“聽說你這有客人來了,我就想著也來見見。”
沈懷心連忙起身給紀昀行禮:“到是我的不是了,應該是我去拜見紀世子才對,不過我這著急見薑姑娘,還請紀公子不要介意。”
紀昀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沈懷心,似乎根本就沒把沈懷心放在眼中一樣,然後才笑道:“我自然不會介意。”
“那到是我的不是了,我之前的時候還想過,紀公子會不會因為阿芷的事情不待見我呢!然後不高興我過來。”沈懷心感慨著。
“有什麽可不高興的?阿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來了,我應該高興才是呢。”紀昀輕笑道。
一翻交鋒下來,高下立見。
沈懷心氣的臉色漲紅,可還是得麵帶微笑。
這可是紀王世子,他總不能把鞋子脫下來然後拿鞋底卻呼紀昀的臉吧?
薑芷明顯感覺到沈懷心生氣了。
她不免有一些頭大,但是薑芷琢磨了一下,紀昀的情債已經欠下了,這會兒大有虱子多了不怕癢的感覺了。
和沈懷心還是劃分幹淨一些的比較好。
所以薑芷也沒有出口幫著沈懷心。
“阿芷,我的傷口有一些疼,你扶著我坐一下。”紀昀蹙眉道。
簡直知道紀昀這會兒應該是故意的,但是也沒辦法,還是乖乖的走到了紀昀的跟前,扶著紀昀坐下。
沈懷心瞧見這一幕,大概是覺得紮心了,有些待不下去了:“我就先回府了,改日再來拜訪,薑姑娘,我之前和你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還希望薑姑娘能認真思索一下。”
沈懷心這一走,屋子裏麵就剩下薑芷和紀昀兩個人了。
薑芷吩咐了一句:“來人,取一些熱水來。”
等著熱水來了,薑芷就給紀昀倒了水,現在的紀昀要吃藥,不能喝茶水。
紀昀用手摸索著薑芷遞過來的杯子,溫聲問道:“阿芷覺得這位沈公子如何?”
“沈公子是一個好人,在西豐鎮的時候對我也多有照顧,我是希望他能早日覓得良人,幸福無憂一生的。”薑芷這話說的真誠。
紀昀笑道:“那你覺得我呢,我又如何?”
薑芷抬起頭來,看著紀昀:“紀昀,我欠你太多,都不知道如何回報了,我希望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的東西都屬於你。”
“可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便是你。”紀昀盯著薑芷道。
薑芷難以和紀昀對視,就側過頭去:“紀昀,再深的感情也會有淡下去的那一天的,隻要想放下,就總會放下的。”
就比如她和杜長肅,當初的時候何嚐不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轟轟烈烈?
可現實永遠是那麽的殘酷,鬥轉星移時過境遷,杜長肅的身邊已經不需要她了,他心中的那個姑娘已經不是她了。
所以感情到底是什麽?真的有人會永遠喜歡一個人嗎?
紀昀的聲音輕緩,但是格外的堅定:“沒有什麽可以讓我放下你,便是生死相隔,我也不會忘記你。”
薑芷就好像是他的執念,一種已經刻進靈魂深處的執念。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還能克製住自己,可是那種想要得到她的感覺,並沒有隨著時日的增長而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