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睡著
杜長肅嗤笑了一聲:“那你可就要想錯了。”
“或者是長肅哥哥要把我怎麽樣,我也絕對不敢有絲毫怨言。”薑芷的語氣之中滿是認栽和配合的意思。
杜長肅不和薑芷說話了,他擔心自己再聽下去,會生出些許心軟的想法。
可是漸漸的,杜長肅臉上的表情就微妙了起來。
因為懷中竟然傳來了屬於薑芷的,勻稱的呼吸聲,薑芷竟然在他的懷中睡著了!這是得有多放心他?才會這樣?
還是說,薑芷不管在誰的懷中都睡得著?
想到這,杜長肅的臉色一黑,手一鬆。
在睡夢之中的薑芷,感覺自己好像在夢裏從高樓跳下,接著就醒過來了,她發現自己已經摔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薑芷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長肅哥哥,你做什麽?”
杜長肅冷著臉:“起來!”
薑芷站起身來,也有了作為人質的自覺性,她伸出自己的手來,開口道:“抱著我很累吧?要不你背著我?”
杜長肅:“……”
“做夢,跟著我走,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不然我就把你的臉劃花。”杜長肅惡狠狠的道。
薑芷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長肅哥哥,你說過你喜歡醜姑娘,你這是要把我改造成醜姑娘嗎?”
杜長肅揉了揉額角,他覺得眼前的薑芷,簡直就是個難纏的磨人精。
他的語氣陰沉:“閉嘴!”
薑芷:“嗯嗯嗯嗯!”
杜長肅:“不許發出聲音!”
薑芷:“唔木長嘴。”我沒張嘴。
杜長肅額角的青筋在跳動,看那樣子想把薑芷揉搓揉搓,當球踢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杜長肅許是嫌棄薑芷了,在前麵走的飛快,薑芷在後麵跟著:“等等我!”
“我不想開口說話的,但是你走的太快了,天黑,我怕!萬一有人攔路劫色,我這麽貌美如花多危險?”薑芷一邊喘息一邊追上了杜長肅。
杜長肅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有擔心薑芷就這麽跑了。
薑芷抓住了杜長肅的衣袖子,瞧著那樣子,是她怕杜長肅跑了,把她留在這荒郊野嶺一樣。
杜長肅帶著薑芷回了他住的地方。
薑芷喝了一碗涼茶,舒緩了一些,這才看著杜長肅放在桌子上的鐵鎖入神了起來。
她一驚一乍的開口了:“長肅哥哥,你這想做什麽?不會想把我關起來吧?”
杜長肅挑眉看著薑芷。
薑芷頓時覺得自己猜對了。
杜長肅跟著開口了:“我去府試的這些日子,也隻能勞煩你,在這住上幾日了,我已經給你準備了足夠的吃食。”
薑芷的臉上寫滿了拒絕:“我才不要。”
就在杜長肅以為薑芷會直接翻臉的時候,隻見薑芷可憐兮兮的,用像是被主人拋棄了的貓貓狗狗一樣的神色,望著他。
然後委委屈屈的開口了:“我害怕,我一個人住在這我害怕,萬一有壞人闖進來,對的行不軌之事可怎麽辦?”
“而且這太久了,待久了我會憋壞的。”薑芷繼續道。
杜長肅道:“你沒的選,你阿婆關了我娘,我也隻能拿你做籌碼,這是你欠我的。”
薑芷:“我知道我欠你的,所以我也想補償你,幫你,但我真的不想一個人在這個院子裏麵。”
杜長肅冷眼道:“你還想如何?真的要逼我對你動粗?”
薑芷撇唇:“你這麽凶巴巴做什麽,嚇到我了。”
“我隻是想說,你要不帶著我去州府吧,你時時刻刻可以看到我,也不用的擔心我跑了,回去還要害大舅母。”薑芷試探性的開口了。
杜長肅冷眼到:“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薑芷一臉無辜:“我能有什麽目的,我都是為了你著想,長肅哥哥,你就帶著我去吧,等到了州府,你再把我關到客棧裏麵都行的,但你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
杜長肅直接就拒絕了:“不成!”
薑芷冷眼看著杜長肅:“要是你不同意,我就不會乖乖的待在這。”
“但凡給我一個機會,我出去了之後,就要告訴我阿婆,你對我所作所為,到時候我就不信,她會放過大舅母!”薑芷覺得講道理沒用了,也隻好開始蠻不講理了。
杜長肅的神色陰鷙,仿若是吐著蛇信的毒蛇,那陰冷的眼神在薑芷的身上轉悠了一圈,就在簡直以為自己會直接被毒蛇咬死的時候,杜長肅的語氣慢且悠長的的開口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是什麽事情?”
薑芷:“別人拿大舅母威脅你。”
“你既然知道,還要這樣做?”杜長肅都有一些被氣笑了。
薑芷:“有本事你現在就哢嚓了我,頭掉了,碗口大一個疤,二十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見薑芷一臉壯氣十足的樣子,杜長肅又揉了揉額角:“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掐死你?”
說著杜長肅就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杜長肅周身的氣場,讓人十分壓抑,在杜長肅接近她的時候,薑芷連忙換臉改口:“長肅哥哥,你一定舍不得掐死我是不是?你想想我的好,我今天明明知道你要做什麽,可還是和你乖乖的來了,後來也是自己走來的,在你這天衣無縫的計劃裏,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功臣!”
薑芷說的一套一套的,杜長肅聽了,都有一種無力反駁的感覺。
薑芷接著說著:“你帶著我,我可以在路上照顧你的飲食起居,而且你也不用擔心我阿婆把我找到,我整條命都被你拿捏在手中,你要是覺得我有什麽異動,不用你說,我自己就可以把腦袋揪下來給你!”
杜長肅似乎的確有點擔心薑芷會被人找到,而他還在考試,遠水解不了近渴,於是思索了一番,就開口了:“明日和我一起離開。”
說到這,杜長肅冷眼到:“但不許穿這樣的衣裳。”
薑芷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隻有一身薄薄的絲緞衣裳,晚風吹來,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
到也沒怎麽暴露,比現代的睡裙還要保守的多,但誰讓這是個給男人看到自己的腳都失禮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