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質問
她也有一些期待，薑婆子知道杜長肅已經是秀才了，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很快，三個人就到了薑家的門口。
吳氏陰陽怪氣的開口了：“阿芷最近不隻和你大舅母走的近，和杜長肅走的也很近呢。”
薑有玉嫉恨的看了一眼杜長肅，一定是杜長肅從中挑撥，阿芷才不待見自己了！
杜長肅麵無表情的走進了院子，此時薑婆子聽到動靜也出來了。
薑婆子的臉拉了老長，一臉興師問罪的神色。
果不其然，薑婆子開口了：“你去參加鄉試了？”這話是對杜長肅說的。
徐氏替杜長肅回答道：“去了。”
薑婆子冷笑了起來：“家裏哪裏來的錢讓他去參加鄉試？”
她都打聽過了，鄉試需要三百個銅板的報名費，徐氏哪裏來的錢？
薑芷：“……”薑婆子這關注點果然很清奇。
吳氏在一旁煽風點火：“娘，你總覺得我有心眼存了私房錢，卻不知道，這看起來最老實的，卻是最奸猾。”
“而且這半路來咱們薑家的，也沒給咱們薑家生下個種兒，怎麽可能和咱們一條心？娘，我們才是一條心的，都是為了薑家好。”吳氏繼續道。
徐氏連忙道：“沒用家裏麵的錢。”
不過這麽說著，徐氏多少覺得有一些心虛，按理說，她賺的錢應該交給薑婆子才是，可問題是，她不能這樣做。
她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杜長肅考慮。
要是之前的時候，她或許還能忍耐，維持生活的平靜，可是自從上一次，薑婆子等人想把杜長肅賣掉開始，徐氏的想法就有所轉變了。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杜長肅去給人做奴才。
“那哪裏來的錢？你還藏了錢？”薑婆子警惕了起來。
按理說，徐氏的錢財物什應該都給她摳出來了，哪裏還有什麽錢？難道徐氏還藏了私？
薑婆子皺著眉毛思索著，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徐氏從府中出來的時候，肯定沒少帶金銀財寶。
“你把錢給我拿出來，我就不同你計較，不然沒你好日子過。”薑婆子毫不客氣的嗬斥道。
薑芷欲言又止，雖然有心幫忙，但是她還是盡量克製住了。
她這會兒為徐氏說話，也幫不了徐氏什麽，反而會讓薑婆子對徐氏的意見增大。
薑芷湊到了薑婆子的跟前，輕輕的拍打著薑婆子的後背：“阿婆，好端端的你生什麽氣，有什麽話你好好說，要是氣壞了你，我該心疼了。”
見薑芷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聽話，薑婆子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徐氏的心性堅定了不少，在和薑芷相處的這些日子裏麵，徐氏在無形之中，多少都有一些改變。
而且在外擺攤做生意，哪裏能一直唯唯諾諾的？
徐氏神色鎮定：“我沒錢，長肅能去考試，那是先生欣賞他，願意給他三百個銅板。”
吳氏在旁邊道：“既然給了他三百個銅板，為什麽不拿回來？”
薑芷：“……”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不要臉到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薑芷提醒了一句：“三舅母，先生那是給他考試的錢，他要是不去考試了，那還能給他錢嗎？”
“錢既然給他了，他要是不還，難道那教書先生還能把錢要回去？”吳氏還不知道自己這話有多奇葩。
薑芷都有一些無言以對了，不要臉到這種境界，她也是甘拜下風。
“三百個銅板，就這樣打了水漂，這事兒沒完。”薑婆子的後牙根兒都跟著疼。
薑芷：“這錢沒打水漂。”
說到這，薑芷開口道：“阿婆，你還不知道吧，杜長肅他考中了。”
薑婆子一臉狐疑的看著薑芷：“咋就考中了？剛才有人來咱們村中報喜，說是那宋金川考中了秀才，可沒提杜長肅的事情。”
薑婆子也是這才想起來，杜長肅大約去參加了鄉試，所以剛才才想著詐一詐杜長肅，看他是不是真的去參加考試了。
沒想到徐氏那麽輕易就承認了。
這才讓薑婆子怒火中燒，他們母子兩個也未免太不把她放到眼中了！
薑芷聽到宋金川的名字，整個人都不好了：“啥？宋金川考中了？”
她那會兒是看榜了，但壓根就沒仔細看，哪裏知道那人名之中還有宋金川的名字？
薑婆子防備的看著薑芷：“阿芷，你不會還惦記著那宋金川吧？”
說實話，薑芷現在的身價水漲船高，宋金川家中雖然有點錢，如今又成了秀才，可薑婆子還真是沒把宋金川放到眼中！
薑芷連忙道：“阿婆，你說什麽呢？我就是眼睛瞎了也不會瞧上那宋金川，更何況，那宋金川還有個討厭的妹妹！我巴不得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見薑芷態度這麽堅決，薑婆子也放心了，這才撇唇說道：“不過就是考中了秀才，那宋家人就把尾巴翹上天了，此時都要敲鑼打鼓的慶祝了，我家夢庭也是秀才呢，眼見著就是舉人了，也沒像他們家似的。”
薑婆子鄙夷完宋家，就把目光落在了杜長肅的身上：“你要是能考中也行，沒考中還花錢，還不給我跪下認錯！”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眼高於頂不安分的孽種，你以為你讀了那兩天書，就能考中了？我告訴你，你就是為奴為婢的命！”薑婆子毫不客氣的罵著。
杜長肅冷眼看著薑婆子：“那你要失望了，我還真考中了。”
薑芷跟著說道：“阿婆，杜長肅真的考中了，而且還是案首呢！”
什麽是案首？
薑婆子是知道的。
她雖然隻是個村婦，但之前的時候也在大戶人家伺候過，見過世麵，知道案首是這秀才考試裏麵的第一名。
薑婆子一臉不敢相信的問道：“啥？案首？”
徐氏也道：“娘，長肅如今也是秀才了，而且還是案首。”
說著徐氏補充了一句：“既是秀才，那就不會再為奴了。”
這大慶朝對讀書人可是十分友好的。
薑婆子的臉都黑了，尤其是臉上的褶子，抖動了好幾下，薑芷都擔心薑婆子會被這個消息刺激的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