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吃醋跟發瘋不一樣
從袖口中不情願的拿出那根在玉婉婉頭上摘下來的曼陀羅花簪,直接扔向山腰處,被東方瑾兩指夾在指尖,南星辰本想罵句丫丫呸的,卻回頭望著山腰間受了重傷,卻依舊的坐著筆直的七王爺說道,“信守諾言。”
一夾馬腹,身下坐騎四蹄生風,南星辰朝另一個方向不見了身影。
東方瑾抬頭直視著天上的太陽,然後看著手裏很快風幹的那滴淚,舒然一笑,眼神中滿是委屈與柔情。
沒錯是委屈與柔情,他的婉婉那麽好,隻要眼睛不瞎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她,東方謙一,扶搖,雲輕,現在連南星辰都想把她拐回星辰,東方瑾覺得自己跟她吵架吵的是真不值,他怎麽就不知道早點認錯呢,看看情敵越來越多,那女人還說他爛桃花多,這句話根本就應該給她自己。
見人都走了,白起從胸口掏出瓷瓶,把楚淩煙一隻手從一堆草叢之後拖出來。
單膝跪在七王爺麵前,“主子,玉婉郡主跟扶搖將軍已經走了,要不要讓不屬下給您上藥?放心主子,我會把手先搓的熱乎一些的。”
白起著急的很,畢竟主子這已經是第三次撕裂傷口,主子這次可是玩真的,這傷口不止嚇人,而且確實傷到了,加上這山泉旁本就寒涼,再這樣下去主子這隻胳膊就真的廢了。
他也看得出來,玉婉郡主也是真的擔心主子,可是現在玉婉郡主已經走了啊,主子現在這樣還坐在寒涼的山泉旁,不上藥,這傷什麽時候能好?
東方瑾皺了皺眉,輕聲道,“不用。”
白起撓撓頭,也不再勸,主子現在的脾氣他哪裏敢說那麽多,隻是悶聲道,“那……楚小姐怎麽辦?”
東方瑾看都沒看白起身後被白起在草叢中拖來拽去的女人一眼,直接說道,“剛才她不是坐在馬車上嗎,那就從哪弄來的送回哪去,萬一有人路過,自然會被發現得救。”
白起撓撓頭,“楚姑娘身體這麽弱,而且還受傷了,要是幾天都沒能經過,她會不會死了?”
東方瑾涼薄道,“生死由命,既然敢來就要承受後果。”
白起嘴角抽搐了兩下,主子果然是腹黑涼薄的,這楚淩煙也是,想當誰家主母不好,非想當他們七王府的,這不是嫌自己命長嗎?
誰的話她都敢信,南星辰給她的消息絕對是模棱兩可的,她就真的敢來,他敢說,今天楚淩煙就是死在這兒,自家主子都不會皺一根兒眉頭。
楚家啊,這麽作,是想把主子對他們最後一點寬容都作沒了。
剛才不知道馬車裏女人是誰的時候,玉婉郡主還擔心怕樹枝射到其臉上,可現在白起卻恨不得,全部樹枝都射到楚淩煙的臉上。
要不是她,說不定玉婉郡主對自家主子還能說話再客氣一點兒,也不至於氣哼哼的就那般走了,連主子的傷都不管了。
白起從地上拎起楚淩煙,就如拎著一隻山雞,朝那山下的馬車走去,那馬夫受了驚,剛才停下馬車就跑了,主子說扔馬車上就行,至於這玉清山到底還會不會再有人來?或者附近有沒有壞人,那就不關他們的事兒了。
至於誰把楚小姐弄傷的,白起眨眨眼,不關他們的事兒,這楚淩煙根本也沒看見人就受傷暈倒了,現在都沒醒過來,不關他們七王府的事也玉婉郡主的事兒
但消息是南星辰的人傳的,可以讓她說是星辰大皇子騙了她,至於她敢不敢去找?那就是看她本事了,如果這楚淩煙要能找出來個星辰王妃來,他白起倒是願意叫她一聲大皇子妃。
不過以南星辰的性格,她淩煙若是敢去,應該就是她的死期,定然讓人暗暗處理了,根本不會讓她有鬧事的一絲機會。
東方瑾望著玉婉婉與扶搖消失的方向,眼眸緊緊盯著那條山路,拳頭在石頭桌子下握得緊緊的。
眼前無限重複著剛才扶搖手臂摟住玉婉婉腰樣子,當時他真的恨不得把寶劍淩雲抽出來,直接把扶搖橫腰斬斷。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不相信婉婉,應該給她時間去處理,畢竟扶搖的想法,並不代表婉婉也對他也有同樣的心思,他們畢竟認識十年了,期間還長有信件往來,可是他就是看見婉婉與扶搖站在一起,就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生氣與想要殺人的想法。
他經過這些天的反思,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要相信婉婉,相信她有能力站在自己的身邊,不,是自己應該要努力一些,有資格站在婉婉的身邊。
大手一拍石桌,桌子上的茶杯直接化成粉末,東方瑾在心裏祈禱,“婉婉你一定要回來,我就在這等你回來找我,本王知道錯了,這些日子都想明白了,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本王以後就老老實實當個妻管嚴,當然,以後還是要少見扶搖的好。”
今日本王讓你們一起離去,去把事情說清楚,可本王不敢保證,如果你們倆再次從我麵前一起消失,而且如此親昵的騎一匹馬,本王會不會再度發瘋?
想明白是一回事,吃醋是另一回事,發瘋更是另一回事兒。
玉清山泉水粼粼,整個山上除了他,似乎再無別人,泉水旁寒涼入骨,春風似乎讓他更加清醒,也更加後悔去跟那個比他還倔強的女人吵架。
心裏不斷的在想,“婉婉,本王用了一個月多時間才控製住心裏的嫉妒,才能今天眼看著你跟扶搖如此親昵,還單獨出去說話,下次要是再單獨見,他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坐的住,會不會直接劈了扶搖,一了百了。”
為了阻止他與婉婉吵架期間扶搖去找婉婉獻殷勤,他特地弄了一大波山匪,還讓佛殺門的軍師去給他們悄悄出法子,才留住了扶搖不能回京一個多月的時間,自己也有時間處理佛殺門此次遇到的伏殺失蹤的事件。
玉婉婉與扶搖乘坐一騎來到玉清山前麵一處荒涼的山頭停下,兩人下馬,春風吹著兩人的衣衫,玉婉婉紅的似火,扶搖黑的霸氣,成了這荒涼山間的兩道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