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雲姑生氣了
再旁邊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一身華麗的雲錦衣衫,戴著一副流金點翠的頭麵,倒真是貴氣逼人,可一雙精於算計的眼眸讓她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市井氣。
那婦人旁邊還站著一朵猶如風中小白花的女子,看見她,低眉斂目,腳下挪挪地方,往婦人身後躲了躲,好似她是吃人的妖女一般。
這小白花倒是與那婦人有八分相,應該是母女,不過他們是誰,又為什麽在這,又是什麽身份,她現在一點沒興趣也沒有。
不過,那將紫色衣裙的女子,原本尊貴的紫色,穿在這女子身上,可能是閱曆的原因,卻是有些撐不起來。
玉婉婉心裏嗬嗬一笑,她想起來了,這女人她見過一麵的,那日他跟東方瑾生氣,後來因為白清歌她躲到了醉生樓,這女人……好似跟蘇慢雪站在一起。
叫什麽來著?好像叫……閆文倩,新任戶部侍郎之女。
玉婉婉挑了挑眉,捋了捋頭發遮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看著閆文倩擋住一半麵容的珠鏈,心裏嘖嘖兩聲,美則美矣,但是裏麵……,那日她與雲輕走後的事情,她可是聽說了,現在想來實在好笑,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閆文倩本來炙熱的目光盯著銀鈴馬車,可是看到玉婉婉的那一刻,一雙美眸滿是憤懣與嫉妒,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在七王爺的馬車上。
東方瑾與玉婉婉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有理回閆文倩。
東方瑾旁若無人的邊走邊說道,“去裏麵些保證書。”
玉婉婉額頭青筋又在跳,心道,這人醋勁還真是大,不變成醋缸真是可惜了。
白了他一眼,徑直走向七王府內。
進了去王府,不管是誰,所過之處,皆給玉婉婉行禮讓路。
七王府本就是一個密閉鐵桶,都是七王爺的心腹,都把玉婉婉當成七王府未來的女主人,當然除了門口那個婦人與那朵小白花,他們隻是知道玉婉婉的名字與身份,多的可沒人跟他們說。
可以說,七王府上下一心,都期盼著主子能跟玉婉郡主早些成親,畢竟主子這些年清心寡欲,過的比和尚都清苦,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女子,還是這樣一個才智無雙,睿智多謀,姿容天成的女子,他們哪裏舍得讓主子落空。
況且玉婉郡主的手腕,他們也是見識過的,更是一個個信服的不得了,覺得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才配得上自家主子,手腕果斷睿智狠辣,不似那些隻會哭哭啼啼的女子。
不管是七王府還是佛殺門,需要的都是這樣的主母。
閆文倩見七王爺玉婉婉走過來,微微扶身,低頭含著小臉,輕聲道,“七王爺。”
哪知東方瑾根本就好似沒有看見她一般,跟在玉婉婉身後,好似玉婉婉才是這七王府真正主人。
嚴文倩瞪大了眼睛,七……七王爺是沒認出她?還是自己聲音太小?七王爺沒聽見,匆忙就要跟進去,卻被雲姑一手攔在門外,微笑道,“閆小姐,七王府閉府多年,不接待外客。”
閆文倩看著攔著自己的人,這雲姑對玉婉婉如此客氣,卻把自己攔在門外,頓時惱怒,指著進去的玉婉婉質疑道,“她都能進去,我不能?”
雲姑依然保持微笑,“玉婉郡主不一樣。”
“哈”閆文倩真是要瘋了,深吸幾口氣,忍下怒意,她老爹曾是一方土皇帝,有什麽地方是她去不得的?怎麽來到京城她就處處受製,真是可惡。
瞪著一雙眼睛,陰沉著聲音再次質疑道,“怎麽個不一樣,你倒是說說。”
雲姑輕聲道,“玉王爺與我家王爺是多年的情意,玉王爺把玉婉郡主交給我們家王爺教導,所以玉婉郡主不是訪客,是來七王府學習的。”
“學習?”閆文倩好似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拔高聲音,扯著嗓子道,“天下那麽多夫子她不用,偏偏用七王親自爺教,況且世人誰不知道她玉婉婉是一個草包廢物,大字都不識幾個,非要讓七王爺教,她玉王府是不是太有心了。”
閆文倩聲音不小,府裏很多人都聽見了,紛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這女子。
雲姑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也沉了下來,“閆小姐,說話要過腦子,要謹言慎行。”
閆文倩頓時手背一涼,好似脖子處涼風嗖嗖的,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在七王府麵前搬弄是非,更何況在七王府人麵人說人壞話,要是有舌頭長的,再傳入七王爺耳朵裏,會讓七王爺認為她小肚雞腸。
但她就是不甘心,就是憤怒,就是嫉妒,尤其是玉婉婉一個空有美貌的草包,卻能讓七王爺時刻把她待在身旁,日日相陪。
還有那個在遊園夜宴上大放異彩的雲輕,那可是他老爹看上的人,她下帖,男人從來不接,醉生樓門前更是滿眼全是玉婉婉連一個餘光都沒有給她。
京城中那些瘋言瘋語恐怕都是玉婉婉這個賤人自己傳出去的,無非就是想要抬高自己的身價,讓人對她好奇。
讓她看,這個玉婉婉心機深沉的很,雖是草包,但那張勾人的臉實在不是安分的。
閆文倩使勁攥緊了拳頭,“賤人。”
雲姑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閆小姐,王爺跟玉婉郡主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妄論的,閆小姐現在還能站在七王府門口,完全是因為你有個戶部侍郎的父親,不過依奴婢看,以閆小姐如此口無遮攔,恐怕閆大人的官位會因為閆小姐的不當言論官途受阻,畢竟禍從口出。”
嚴文倩咬著牙,渾身氣的顫抖,這雲姑個什麽東西,不過是七王府的一個奴婢,竟然敢說詛咒她的父親官途的話,閆文倩剛要抬手揮像雲姑的臉。
就看見一直溫婉的雲姑,此時兩眼冰冷,一身能壓死人的氣勢,仿佛她自己才是奴婢,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蠢人,看著雲姑一瞬間變幻的氣息,閆文倩舉起的手顫抖的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踉蹌退後一步。
她怎麽也沒想到七王府的一個是奴婢,竟然有如此寒冷的的眼神,好似自己敢再說玉婉婉一句不好,就會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