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是誰害羞了
“倒刺玄雷?”
東方瑾點頭,“對,它上麵開有血槽,如果不盡早挖出來,你的胳膊就廢了。”
玉婉婉看著自己的肩膀,從那暗器射入的那一刻,血就一直流個不停。
她知道這暗器必須要盡快取出來,隻是剛才一直在生氣,不想理這男人而已。
玉婉婉倔強道,“我可以自己來。”
東方瑾拉過她,摁在自己胸前,誘哄道,“乖,不聽話可不是好孩子。”
“乖?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玉婉婉死瞪著東方瑾,可是這男人絲毫不看自己,他從馬車的小格子裏取出匕首,酒精。
玉婉婉輕嗤了一聲,“你這馬車裏東西還真是全。”
東方瑾也不聽她諷刺,“當然,把衣服脫下來。”
玉婉婉也不矯情,此時自己肩膀血流的確實有些多,整個人腦袋都已經有些昏沉了,現在確實不是較勁的時候。
脫下外衣,露出肩膀,東方瑾拿出匕首,又遞給她一塊純白的手帕,“咬在嘴裏忍著些,會很疼。”
玉婉婉撇了他一眼,並未結果手帕,“下手吧。”
東方瑾知道她的那倔強的脾氣,也不再多說什麽,匕首經過酒精擦拭,毫不拖泥帶水,插入肩膀發出刺拉的聲音。
那是匕首把肉拉來的聲音,玉婉婉疼的滿頭是汗,而東方瑾此時卻不出聲安慰,手裏動作飛快絲毫不敢分心,繼續著自己手裏的工作。
他不是不心疼懷中的女子,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身體的緊繃與顫抖,可是他若能快一點把暗器取出來,她就能少吃些苦頭。
這種生生割肉的事情,別說女子,就是一個生猛的大漢也不可能一聲不吭,可是懷中的這女子竟然生生忍住,一直低垂著眼眸,死死咬住嘴唇,蒼白的嘴唇上已經有血珠淌下,卻真就是一聲都沒吭。
東方瑾看著她,心疼不已,“再忍一下,馬上就好了,你若忍不住,就掐我。”
玉婉婉也是真不客
氣,一把抓上東方瑾的大腿,“要疼就一起疼吧。”
東方瑾在玉婉婉捏他大腿的一刻,渾身都僵硬了,手中的匕首都差點掉下去,可那也隻是一瞬間而已,手中動作絲毫不停頓。
終於在兩人都滿頭大汗之時,那帶著血槽的暗器被挖了出來,東方瑾鬆了一口氣。
給傷口上了一些珍貴的藥粉,包紮好,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怎麽樣,還疼嗎?”
婉玉婉瞪了他一眼,鬆開抓著男人大腿的手,媽蛋,誰被挖下一大塊肉會不疼,這問的不是廢話嗎?
東方瑾從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這丫頭又在罵自己了。
但不知為,何今天她罵人的所有語言,都讓自己挺開心的。
而東方瑾此時除了心疼她,心裏竟然還有絲絲的甜。
馬車停下,白起說道,“主子到家了。”
東方瑾看了一眼玉婉婉沒有打算挪動的身體,問道,“不打算下車嗎?”
玉婉婉轉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我家是玉王府,這次我可沒犯錯,不需要在你七王府裏受罪,況且我現在是病人,不能過朝不保夕,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我要回家。”
東方瑾眉頭輕輕挑起,“回家啊,可是消息已經傳回玉王府,玉老哥與玉琢他們應該一會兒就會趕到七王府來看你了,而且花花也在已經在七王府裏等著你了,你是要自己下去,還是讓本王抱你下去?”
玉婉婉今天不知為何,就是很想生氣,就是想任性,就是不想跟七王爺待在一塊,衝著白起喊道,“本郡主命令你把我拉回玉王府,不然我讓小桃子以後都不理你。”
白起是很害怕的顫抖了一下,為什麽兩個主子打架,受傷的總是他?
白起顫聲道,“那個,那個郡主啊,小桃子一會兒也會來七王府,估計此刻正往這邊趕呢。”
玉婉婉真是無語了,就在她想要自己下車走回去的時候,身體一輕,就被東方瑾整個人抱在了懷裏。
玉婉婉想要推開他,卻發
現七王爺這妖孽抱著自己承受重量的,是那隻為她受了刀傷的胳膊與肩膀,於是不敢再劇烈掙紮,小聲喝道,“你不要胳膊了,趕緊放下我。”
七王爺似乎發現她怕自己傷口裂開的事情,不敢掙紮,嘴角悄悄展開絲絲笑意。
下巴揚的高高的,像是一隻即將要開屏的雄孔雀,就是不看玉婉婉傳來的威脅眼神,嘴角竟然帶笑意,聲音卻沒什麽溫度。
“別掙紮了,我們很快就要回家了,你若再掙紮,我的傷裂開了,那這條手臂就真的不一定還能要了。”
被人這樣抱著,玉婉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而東方槿似是還覺得不夠,臉頰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帶著磁性的呢喃,“本王為你而受傷,你應該對本王負責。”
玉婉婉瞬間眼睛瞪大,這妖孽說什麽?
七王爺就這樣抱著她站在七王府門前,不少路過的人,都圍在周圍,伸著手指指點點,人也是越聚越多。
“那是誰?那是七王爺嗎?那他抱著的誰?”
“好像是那個經常占七王爺便宜的玉婉郡主。”
“你們看,七王爺好像受傷了。”
“不對,好像是玉婉郡主身上的傷。”
“兩人在幹什麽啊?玉婉郡主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麽花樣,在折磨七王爺。”
“玉婉郡主好像是害羞了,你看她都不敢抬頭,隻是一直窩在七王爺懷裏。”
“切,說什麽呢,那女頑固臉皮厚得很,怎麽可能會害羞。”
“可是你看七王爺抱著他,手臂還在打顫。”
此時玉婉婉整個人埋在東方瑾的懷裏,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聽這些閑言碎語,不想聽這些長舌婦嘮嘮叨叨,好的也好,壞的也好,她都不想聽。
她隻想讓東方瑾趕緊進府裏,把傷口包紮一下。
“快點進去啊,你磨蹭什麽呢?”玉婉婉焦急的低聲吼道。
即使自己不重,可是他那隻手還受著深可見骨的傷,這樣抱著自己,手臂怎麽可能堅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