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胡子被薅了
他們裘府本想靠著這次小妹入宮,加上自家老爺子過大壽,讓裘府恢複以往的在百姓,在朝臣中的地位,隻是沒想到啊……人算不如天算
讓玉婉婉與東方謙一這一番胡鬧,此話要是傳進宮中,他們裘府不被皇上暗裏地嚴查就不錯了。
看來今天他們裘府這大壽是過不下去了。
由於裘府大門口一直嗩呐聲不斷,吵得裏麵也是頭疼,剛開始那些大人還聽的品論兩句,說這嗩呐吹的曲子,有意境啊,可是嗩呐吹的雖然好聽,可是重複聽了無數次也是膩得慌。
更何況是在人家歡喜過大壽的日子,一直吹這種悲情的曲調,算怎麽回事。
實在忍受不了,看大兒子時時不歸的裘首府就親自出來了,一身喜慶的寶石藍對襟襖子,步態穩重,朝堂重臣的姿態是拿捏的剛剛好,不僅嚴肅還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威嚴。
眾人讓開一條路,裘大人走到門前,仔細眨眨眼睛,看清前麵的人,看清馬車上的東西,還有那一直在吹沒有停的嗩呐聲,看見了情況,還依然問道,“肆兒,這般鬧騰,是何情況。”
裘肆側過半個身子,“爹,您怎麽出來了,外麵風大,您老還是先進去,這裏我會解決的。”
裘首府突然震怒,“你要是能解決,就不會在這僵持這麽半天。”
突然裘靜指著吹嗩呐的那些人,怒聲吼道,“都給我停下來。”
嗩呐聲戈然而止,玉婉婉笑了,果然,這首府的威儀就是不一樣。
吹嗩呐的那些人,本來在官家過大壽門口吹這調子,就有些心突突。
要不是謙一世子與玉婉郡主他們身份擺在那裏,他們那裏敢做這樣的事情,現在被這樣一個老人家,一看看身份就不一般的大人物,怒聲一吼,立馬做鳥獸散,拿著嗩呐逃也似的跑了。
祈求千萬別被裘府的人記住他們臉長什麽樣子,不然豈不是要到了大黴了。
畢竟他們隻是些小人物,小老板姓,要是被牽連到了,死的最慘的還是他們不是。
東方謙一看著吹嗩呐的人都跑了,“哎?跑什麽啊,裘大人也不吃人,哎!”
玉婉婉絲毫不在意,跑了就跑了,反正吹的也差不多了,都跑了正好剩下的銀子也可以省了。
玉婉婉拿著裘府的燙金請帖,笑得一臉燦爛,“裘伯父啊,您怎麽親自出來了,我正要找您告狀呢,您夫人在請帖裏說我秀外慧中,是什麽百家小姐的表率,邀請我來參加您老的大壽。
我一高興呢,為了表達我一個小輩對您老的尊敬,於是就與東方謙一帶了份特別大的壽禮來看您了。
可是您這夫人啊,不止不讓我入府,還剛出來就顫顫巍巍,頭暈腦脹說什麽胸口痛,知道的是她身體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她怎麽地了呢。
雖然我這人不知禮數,也不知道什麽尊師重道,但是你們裘府真的讓我大開眼界,請帖發了不讓進,還玩碰瓷。
更可氣的是,我帶了重物來,你家這位大公子不僅不收,還問我是不是想死,你們裘府的規矩真是恕小輩大開眼界呀。”
裘老夫人看見裘首府過來,剛剛情緒有所緩和,沒聽到玉婉婉這番陣陣有詞的告狀,頓時又感覺自己又不好了。
她本想把玉婉婉叫來,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讓眾人看看,他們裘府就是壓了玉王府一頭,也好給自己在冷宮裏的女兒,以及因為受到牽連現在不得皇上寵的外孫子報仇。
如果,情況再好的話,還可以逼問出來,她的小兒子裘貴是如何了,是去了哪裏?
畢竟以前玉婉婉在他們麵前那都是渾渾噩噩的,丟臉那都是常事,隻要做好的套,別管多膚淺,她都一定會進套的,所以讓人寫請帖的時候,就私自把她的名字放了進去。
可誰想得到,這玉婉婉還沒進大門,就弄出了這麽大的響動。
裘大人顯然沒想到玉婉婉手裏居然有請帖,別看他現在歲數大,氣性卻不小,手上也有力道,一巴掌扇在了年過半百的裘夫人的臉上。
這下可好,一巴掌,把從一出來就說身體不舒服的裘夫人直接扇暈了過去,被人抬進府裏去了。
玉婉婉嘴巴成“哦”型,她看得清楚,那一巴掌真是力道夠大啊,估計沒個醫術好的太醫都不一定能救的回來了,要說這裘首府想換夫人了,她都信。
裘靜明知道玉婉婉是在鬧事,是在他裘府門前演戲,但是太多百姓以及官員,官員家眷在場,他們裘府不能被人說成沒有規矩的人家。
裘首府更是明白玉婉婉與東方謙一雖然紈絝,但不可能不知道棺材的寓意,卻依然拿來這送禮。
現在朝堂上裘府與玉王府對立,裘府暗中下了那麽多絆子,夫人邀請玉婉婉來家裏給自己過壽,豈能有好事?
裘靜看著馬車上拉的金絲楠木雕花棺材,要不是門裏門外站了這麽多人,他恨不得直接讓人把玉婉婉拉入順天府大牢先打了在說。
裘靜衝著裘府的人,老態龍鍾,中氣十足的吼道,“我過壽,請些不相幹的人來幹什麽?何況我過大壽,啟用此等小輩兒給我送禮。”
玉婉婉覺得好笑,這是在告訴大家,她玉婉婉都不配來給他裘首府過壽,也不配送禮物是嗎?夠狠啊。
東方謙一早就看這裘老頭不順眼,以前就總是有事沒事揪著他的小辮子,上書他的什麽惡略行徑,這次回來就隻不過礙於不想名聲在那麽臭,怕自家老爹接受不了,不然他早就動手了。
實在聽不進去這裘老頭在這作威作福,東方謙一突然一晃身子,上去一瞬間薅了裘首府一大把胡子下來,在眾人輕輕麵前吹飛。
薅的裘老首府本來威儀的麵容,瞬間原地跳腳,嗷嗷直叫。
裘豐與裘肆趕緊護住裘老爺子,裘肆怒目,“謙一世子,這是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