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戒癡的過往
兩個月了,真的太折磨人了,小桃子不給他好臉色也就算了,而這位郡主姑奶奶,給她的不僅僅是精神折磨,還沒事就要求與他對打,並且不可以留手。
不盡全力打不過,可是就算盡了全力有時也會被打的鼻青臉腫,要是偶爾取巧勝了一回,還會被主子冷臉相待,他真是太難了,人間慘劇啊。
他要知道這兩個月會過成這樣,他說什麽也不會幫主子打探消息啊。
被主子坑了之後,他就應該主動申請,去苦寒之地挖煤兩個月,也許就不會這麽慘了。
那七王府的十幾個最優秀的暗衛,現在都跟他全是一樣的想法,每天都恨不得在屋裏的打個洞,讓他們這位未來的主母找不到自己,免的被拉去對打,比武。
不過有憂就有喜,雲姑這兩個月,每日臉上都帶著笑容,
她說七王府從來都沒有這麽熱鬧過,還說這才應該是家的樣子,熱熱鬧鬧的,特別好。
不緊給玉婉婉做新衣服,做好吃的,在花花、小桃、玉婉婉三人被主子罰不許吃飯的時候,還會悄悄往三人口袋裏塞糕點,當然偶爾也會幫著她們求求情,總之在七王府的這兩個月,三人玩的非常開心。
兩個月間,祁山祈福大典的事情漸漸平息了下來,裘貴妃也沒有在冷宮鬧什麽幺蛾子,而姚惜文聽說被姚大人送往鄉下的莊子去了,說是養病。
玉婉婉嗬嗬了,姚惜文得的病,應該是心病吧。
在七王府待的這些日子,玉婉婉才知道什麽是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七王府裏消息,速度簡直快的驚人,消息也是五花八門什麽都有,葷素不忌。
讓玉婉婉看的是應接不暇,皇上還沒看見的奏折,七王爺必然是已經知道了裏麵的內容,朝臣家裏發生了什麽,家眷發生了什麽?
甚至東方湛派人每天在太祖皇陵裏都幹了些什麽,隻要是浣月的事情,不管什麽事,隻要東方瑾想知道的,七王府裏
就能看得到。
就連這次東方湛自以為聰明,想要利用無塵寺戒癡大和尚的事情,都寫的清清楚楚。
東方湛看似布局天衣無縫,可是七王府裏他的計劃早已透明得不能在透明,玉婉婉笑了,看來經過祁山祈福大典,七王府對皇宮裏的娘娘們和各位皇子的消息更加關注了。
想到那位還在冷宮的貴妃,玉婉婉嘴角勾起,如果沒有一個更好的契機,她這一輩子就待在冷宮吧,而她應該不會給這位貴妃娘娘出冷宮的機會。
或許她要是不高興了,還會送他們母子在冷宮裏團聚。
隻是這個戒癡老和尚什麽來頭,這麽厲害的嗎?怎麽人人對他的敬仰萬分,恨不得當菩薩把他供起來。
吃飯的時候,玉婉婉沒頭沒腦問東方瑾,“那和尚很厲害?”
東方瑾瞬間就明白她說的是誰,輕笑道,“非常厲害。”
玉婉婉皺眉,“一個和尚叫戒吃,是為了保持身材嗎?還是因為當了和尚就吃不上肉了,不甘心,所以叫戒吃?”
東方瑾往她碗裏夾了一根兒青菜,“戒癡大師是癡人的癡,不是吃飯的吃。”
玉婉婉挑眉,“有什麽區別嗎?”
東方瑾又往她的碗裏夾了一塊肉,“有區別,比如,你就隻會吃飯。”
玉婉婉不樂意的使勁往嘴裏扒了兩口飯,“能吃是福,況且誰給他起的這名字,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不好。”
東方瑾放下筷子拍拍她柔軟的頭發,“我給他起的。”
“咳咳咳,你給他起的名字?”玉婉婉瞪圓了眼睛,“我天啊,你居然給和尚起名字,你……你厲害呀。”
東方瑾道,我出生時他就是一代大師,隻是那時還沒有現在這麽有名望,那時他預言我會成為浣月國運的福祉。
當我再次遇見他時,是我七歲那年,那時他遇到了一些事情,他說他想還俗,問我還俗好不好。
玉婉
婉瞪圓了眼睛,這妖孽肯定是說不好,不然哪裏還有現在的戒癡大師啊,我的天,這妖孽竟然如此可惡,連和尚也不放過。
“那他是被你硬逼著又當了這麽多年的和尚嗎?東方瑾你太……哎,不說了”,她隻能在心裏說,能這麽缺德逼著別人當和尚的,估計也就隻有這妖孽這了。
倏地玉婉婉又好奇,“嗬嗬,能給我講講你是怎麽把他從和尚中的大師逼成和尚界的神祇嗎?”
東方瑾看她眼睛滴溜轉,耳朵豎起的樣子,就覺的可愛,“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情,隻是知道人不多罷了。
戒癡大師當年法號無塵,是無塵寺當年原定好的下一任主持,可是他貪圖紅塵,不想在一個小小的寺廟中過一輩子,後來她在不惑之年愛上了一個姑娘。
而這個姑娘被有權有錢的公子搶回了府,他為了這個姑娘親手屠了那富家公子滿門。
原本他本想帶著那姑娘浪跡天涯,誰知卻找不到那姑娘了,他便在江湖上闖蕩了一段時間,殺人放火,也算小有惡名,跟他從小信的菩薩,讀的經書完全背道而馳。
他一邊在江湖上晃,一邊尋找那姑娘的下落,最後……”,東方瑾忽然笑了,看著玉婉婉,“你猜最後那姑娘怎麽著了?”
玉婉婉撇撇嘴,“那姑娘騙了他。”
“是的,那姑娘騙了他,那富家公子根本沒有強搶民女,而是姑娘的父親為了給兒子娶媳婦,把這姑娘賣給了富家公子做小,而姑娘不甘心,她有喜歡的人,隻是那公子家裏比較貧窮而已。
一次上香她發現了這位大師看她的眼神,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切,那姑娘利用了他,成功擺脫了那段姻緣。
因為還未過門夫家就滅門了,姑娘背上了克夫的惡名,這時那位與她想好的公子正好去姑娘家求娶,就這樣姑娘嫁人了,無塵得到消息後,憤怒非常,要去找那姑娘問個究竟,甚至想要殺了她,可是最終沒有下的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