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關你屁事
被打擾好夢的玉婉婉,眉頭微蹙,在羊毛毯上如一個可愛的毛毛蟲,仍沒有說話的打算。
其實那車夫第一聲大喊時,她就已經醒了,畢竟多年的殺手生涯,稍不留神就可能斃命,警覺是要遠超常人的。
隻是她自己也沒想到竟然能在東方瑾身邊放下所有戒備,還睡的如此香甜,多年的第一次好覺她還在回味,所以現在一點都不想讓東方湛破壞了她的好心情。
玉婉婉因睡覺臉色有些緋紅的慵懶模樣,看在東方瑾眼裏,格外乖巧,嘴角不自覺的慢慢勾起。
玉婉婉再次如一個鴕鳥,把臉埋進羊毛毯裏,好似這樣就聽不見外麵那討人厭的聲音。
她不是怕,隻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此時她實在不想再有一場口水戰,更何況誰都看得出來東方湛這是在明顯的找茬。
玉婉婉與東方瑾都不是主動找事的人,可東方湛並不想就此結束對話,也不想就此平息此事,更何況是那些已經掀起轎子簾,頻頻張望的朝臣與家眷。
剛才東方湛的聲音不算小,周邊馬車都能聽見他的聲音,玉婉婉在七王爺馬車裏的消息一時間在每個馬車裏麵都炸了鍋。
“三皇子說什麽,玉婉婉在七王爺馬車內”
“我天那,她是怎麽辦到的”
“你個未婚女子與男子程一輛馬車不說,還在人家車裏睡覺,真是傷風敗俗”
“真是不要臉,肯定是她用了什麽手段,不然七王爺折仙一般的人,怎麽與她坐一輛馬車”
“就是就是”
東方瑾原本溫涼的聲音更加寒涼,“我說了她睡了。”
東方緊眉毛微蹙,已經極其不耐煩,隨著聲音落地,廣袖揮動,一股強勁的內力襲像東方湛身後的豪華馬車,一聲撕裂慘叫馬聲嘶鳴,馬蹄高抬,揚起塵土,車廂被掀翻在地,四匹寶馬瞬間成了四匹死馬。
周邊不少馬車裏的小姐們紛紛尖叫出聲。
“啊”
“啊啊啊”
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東方湛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東方瑾竟然當著他的麵就把他的馬殺了,而他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如果他要殺的是自己,那現在……
東方湛後背冷汗涔涔,心髒已經快跳到身體外麵,雖然害怕的身體發軟,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是個皇子,父皇最器重的皇子,並且明日他還要代替父皇主持祈福大典,七皇叔就是想殺自己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
更何況自己的母妃還在前麵,事情鬧大了,就算東方瑾身帶浣月氣運回到京城也不好收場。
這樣一想,東方湛立馬腦子中湧出一股莫名的勇氣,聲音更大了些,似是要找回剛才丟了的臉麵,讓玉婉婉好笑的是,東方湛找回臉麵炮筒對準的人不是東方瑾,而是……她。
“玉婉婉,你知不知道何為女德,女戒,你一個閨中女子竟然同男子程一輛車並且毫不避嫌,你還真是不怕被人說三道四。”
“小白,割了他的舌頭。”
車廂傳出來的話不緊不慢,卻冷的異常,似冰山穿透人心,明明是夏季卻冷的人渾身不住的打著寒戰。
玉婉婉也是眉頭一挑,她還是第一次見這妖孽生氣,沒想到他會不顧浣月三年一度的祈福大典,為了她要拔掉東方湛的舌頭。
東方湛在白起拔出刀時也整個人都慌了,他沒想到他這個七皇叔會絲毫不顧及皇家顏麵,不顧及他是個皇子的身份。
“小白把刀收了,你家王爺跟三皇子開玩笑呢,快別給七王府惹麻煩”,玉婉婉有些慵懶的聲音在那車廂裏傳出來。
白起刀舉頭頂卻沒有收刀的意思,轉頭看著緊閉車簾處,等待東方瑾的命令。
“把刀收了吧”一聲溫涼的聲音傳來,白起手中的長刀猛然入鞘。
東方湛咽了咽口水,緩緩舒了一口氣。
玉婉婉衝東方瑾笑笑,“來找我的,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東方瑾伸手倒了一杯涼茶,遞給她,
“好”
玉婉婉淺淺一笑,隨後挑起車簾,一張芙蓉玉麵,出現在眾人眼前,東方湛怔愣片刻差點以為玉婉婉是九天仙女,雲鬢高盤,眉目清雅,盛滿星河的眸子,一身月白色衣裙。
她正如一個天仙般慵懶的一隻手趴在車廂窗簾上,手裏還拿著一杯涼茶,整個人清雅脫俗、國色天香,清雅中透露著絲絲媚人的誘惑與慵懶。
讓這位在江南混了三個多月的皇子眼前豁然一亮,這還是他認識的玉婉婉嗎?怎的竟然變化如此之大。
“三皇子,我坐誰的馬車應該不用經過你的批準吧?”
看見玉婉婉眼睛裏對他的漠視,以及冷淡的態度,讓一向非常有優越感的東方湛極其不適應,那句不用經過你批準更加讓他覺的刺耳。
而順著她撩起車簾一角,甚至可以看見東方瑾那張讓妖孽的容顏,而兩人看起來卻是那麽的相配,同色係的衣服看在東方湛眼裏更是刺眼,更何況剛才他這位皇叔還維護這個原本該屬於他的女人。
這樣東方湛原本心裏的怒火更加難以壓製,“你果然是個浪蕩的女人,竟然還無恥的與七皇叔穿同色衣服,與他坐同一輛馬車。”
“管你屁事。”
東方湛臉色黑成鐵灰,低聲怒吼,“你竟敢如此跟我說話,玉婉婉你瘋了不成。”
玉婉婉輕嘲一聲,這人莫不是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傻子,“你是皇子,我是郡主,身份上確實你更尊貴一些,可你一個皇子不關心國家大事,不想著如何為皇上分憂,卻盯著我一個小女知不知道女德女誡,敢問三皇子你是否太閑了?”
“你……”,東方湛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在說了,我要坐誰的馬車是我的事情,是我的私事,就算你是皇子,也沒有權力管我吧。”
“可是……”
玉婉婉不耐煩了,跟他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時間,“關你屁事,可是什麽。”
“你……粗鄙,簡直無藥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