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氣死人的本事
玉婉婉口中的騙子不知道該怎麽勸她這個醉的一塌糊塗酒鬼,隻能再次歎氣,如一個沒得感情的木偶,說道,“那好吧,我不懂。”
“你個殺千刀的、沒心肝兒、小心眼兒的妖孽,你為什麽不懂?你怎麽可以不懂呢?”
東方瑾用手抹一把臉,果然,跟醉鬼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玉婉婉又猛的抬頭,凶猛無比的瞪著他,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聲音卻委屈無比甚至還有些嬌嗔,“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你為什麽不懂?”
玉婉婉抓起他的手,眼神極其認真的盯在那手背上麵一會,說來句沒頭沒尾的話,“這就是我。”
突然她似不滿的猛拍東方瑾的手背,直到拍的通紅,而東方瑾也都由著她,想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麽。
直到手背紅腫不堪才停下來,再次開口,“這才是我,一個麵目全非的我。”
東方瑾心疼了,雖然還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但他可以感受到,玉婉婉說這話時用盡全身呢力氣的痛,東方湛不解,玉婉婉到底經曆過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鐵青這臉,東方湛既不想當騙子也不想當殺千刀的,所以看著自己被拍得通紅的手背,一個字都不想說。
看他不說話,玉婉婉又瞪了好一會兒,然後在他胸前,“嘔”,的一聲。
被譽為梵天第一公子的東方瑾,不說人見人愛,以往那也都是姑娘們盯著他的臉犯花癡,看他一眼都能樂上半天,這還是第一個看了他半天,吐了的女人。
就算玉婉婉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還是感覺到了後脊冰涼,不自覺的身體打了個冷戰。
收拾好想殺人的情緒,伸手捏了捏眉間,打定主意以後再不讓玉婉婉碰一滴酒。
看看自己身上此刻比這個醉過還要狼狽,伸手報複性的狠掐了一下玉婉婉柔嫩白皙的臉蛋,直到通紅一片才滿意的鬆開,那醉鬼也隻是皺了皺眉而已。
東方瑾似是發現了樂趣,吐一次,自己就掐她臉一次,軟軟嫩嫩的,有些愛不釋手。
唯一打擾興致的就是屋子中的味道,實在難聞,
望著那個早已吐的昏天黑地,神誌不清的女人,東方瑾淺棕色的眸子裏滿是無奈,誘哄道,“乖,罵完了,吐完了,該休息了。”
這次玉婉婉倒是聽話,但她吐的整個身體發虛,腳步漂浮,走路根本就不穩,卻倔強的不讓人扶著。
東方瑾隻能跟在她的身旁,避免她栽倒磕到自己,看她晃晃悠悠,一路有驚無險的走到床邊躺下,東方瑾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個平時如打了雞血,精神知足的女子,此刻哭的眼睛紅腫不堪,鼻尖也紅紅的,此刻安靜不炸毛的,對他不設防模樣讓人憐惜,可她清醒的時候,一般根本看不見,她把自己偽裝,保護的太好。
都醉到這樣了,都不想假手於人,是太過自立,還是對人的戒備心太強。
如果是戒備心太強,那到底是誰傷的她如此之深。
東方湛?不可能,這個答案在心裏馬上被否決掉,他可以肯定東方湛還沒能耐讓玉婉婉為他哭到這種地步。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是雲姑端著醒酒湯跑過來,看樣子她是知道與婉婉醉的厲害。
看到東方瑾滿身髒汙,鐵青的臉色,還有些憋屈的神色,在看床上睡成大字型的玉婉婉,雲姑忽然有些感動又想笑。
多少年了王爺都是一張麵癱臉,讓誰都看不出情緒,可自從玉婉郡主來了,王爺就好像又變回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王爺,趕緊去洗洗,換了吧,這裏有我照顧玉婉郡主。”
“恩,還有,以後凡是跟酒沾邊的東西,都不許給她碰”,玉姑能感覺王爺說這話是的咬牙切齒。
雲姑抿嘴而笑,“知道了,你不要怪玉婉郡主,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想到玉婉郡主如此不勝酒力,以後不會在給她酒了。”
一睡到第
二日清晨,玉婉婉緩緩睜開眼睛,扶著要爆炸一般昏沉的額頭,嘴裏抱怨,“梅子酒雖然清甜可口,可它也是酒啊,玉婉婉你怎麽這麽差勁,一杯酒而已,竟然睡得不省人事。”
“確實,一杯酒而已,竟然能鬧出這麽多花樣,你也是厲害”,如一本冰水般聲音兜頭澆下,讓玉婉婉瞬間清醒。
循聲望去,就看見東方瑾坐在桌邊在自斟自飲著一壺梅子酒,眼珠在眼眶裏猛跳,玉婉婉終於問出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麽在我的房間裏?”
“等你道歉。”
“什麽?就因為我喝了一杯梅子酒??,難道七王府還不然人喝酒不成”,玉婉婉覺得這男人就是有病。
“你是真忘了還裝傻,用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你喝完酒都幹了些什麽。”
一雙溫到極致的眼睛盯在玉自己身上,玉婉婉卻感覺渾身汗毛都有立起來了,救了揪頭發,整個腦袋都有些懵,“我到底怎麽了,難道我……對你……酒後亂性?”
“酒後亂性?嗬!”突然東方瑾被氣笑了。
“那是什麽?”玉婉婉心虛啊,她腦子裏一片漿糊,這人還一大早就一副問罪的架勢。
在說也不能怪她那麽想,這妖孽平時衣著纖塵不染,而現在,衣服雖然幹淨卻滿身褶皺,頭發也有些亂,還大早上就飲酒,這一看就是失足少女經曆了不堪回首之事。
怎麽看玉婉婉都覺的他看著就像被惡人強了之後,喝酒壯膽,是要讓惡人認罪伏法,視死如歸的剛烈少女。
她要怎麽辦?跑?還是讓他看開些,都是成年人的遊戲?還是幹脆自己不記得了?
東方瑾看她一臉跑偏嚴重,還在神遊眼睛地溜亂轉的模樣,差點被氣笑了,幸虧她沒真對自己做什麽,不然看她的樣子,應該是都不打算認賬了。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東方瑾,玉婉婉整個頭皮都有些發麻,畢竟她現在清醒著,知道什麽是怕,心裏更是心虛,難道還不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