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會永遠愛你

  “你不告訴我？”唐若曦放下菜單，俏皮地眨了眨眼，“你要是不說，我就不點菜了。”


  “哦……不點啊？”蕭陌收好菜單，輕笑，“那就全部上一份。服務生……”


  “哎，別別！”唐若曦趕緊拉住她，還是服了軟，“多浪費啊，我點還不行嘛！”


  “是嘛，這才對嘛。”蕭陌幫她別好額間的碎發，“都告訴你了，還算什麽驚喜。”


  唐若曦嗔他一眼，不說話了。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服務生才推著餐車過來，可率先拿出來的卻不是餐盤，而是一捧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我……給我的嗎？”唐若曦的臉紅到了耳根，伸手想接，卻被蕭陌給抓住了手腕。


  蕭陌皺眉，也問服務生，“給她的嗎？”


  服務生愣了愣，點頭，然後指了下他們斜對麵那個座位，“那邊的先生說送過來的，非常抱歉打擾了，我以為你們認識。”


  那是個典型的歐洲人，唐若曦沒出過國，不認識。


  蕭陌也同樣不認識。


  哎，看來，還是自己老婆太招眼了，以後還是藏著點兒比較好。


  “送回去，就說我們有花了，順便替我說謝謝。”蕭陌禮貌地把那捧花往旁邊推了推，並對那個男人點頭示意。


  花送走了，餐盤擺上來，占了半個餐桌。


  席間，唐若曦頻頻看蕭陌，頗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蕭陌失笑，拿起筷子在她手背上敲了一下。


  “好好吃飯，看我幹什麽？”


  “嗷，痛！”唐若曦不經意被這麽敲了一下，痛得立時縮回了手，悶悶道，“明明說了有驚喜的，你騙我。”


  “我沒騙你。”蕭陌幫她夾菜，“我不會騙你，但是你要先吃飯。”


  “我吃飽了。”唐若曦迫切地想要知道，他會給自己一個什麽樣的驚喜。


  “沒有。”蕭陌威脅道，“再吃一塊牛肉，不然沒有驚喜。你這小身板兒，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養回來，要是這麽一出國，你反而又瘦了，我才是得不償失了。”


  最後，在蕭陌的威逼利誘下，唐若曦還是多吃了一塊牛肉，一份意大利麵，撐得趴在桌子上不想說話了，蕭陌才微笑著起身，往中央的鋼琴走去。


  唐若曦趴在桌上閉目養神，沒注意他已經離開。


  直到――


  “下麵這首曲子，送給我最愛的老婆――唐若曦女士。”蕭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徹了整座餐廳。


  唐若曦如觸電一般坐起來，不可置信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蕭陌坐在鋼琴前，雙眼微閉，流利的法語說出來，深情如鑄。


  唐若曦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一首《致愛麗絲》，希望你會喜歡。感謝你給我的機會，感謝你願意陪在我身邊，我最親愛的妻子。”


  “如果要為我愛你加上一個期限，那麽，我希望，是一萬年……”


  隨著蕭陌話音落下，清亮的音符跳動在指尖，和著餐廳裏或訝異或祝福的聲音，無比動聽。


  周星馳的電影，唐若曦追了不下十遍，她最喜歡的就是至尊寶和紫霞仙子說的這句話，曾經以為蕭陌喜歡自己才娶的自己時，她對蕭陌撒過嬌，讓他說給自己聽。


  蕭陌嗤之以鼻，覺得她簡直有病，走火入魔。


  唐若曦那時是委屈的，懷著孕，待在家裏，丈夫以工作為由敷衍她夜不歸宿，卻連這麽一句話都聽不到。


  沒想到……


  他卻是記得的。


  唐若曦猛地站起來，嚇了一跳，她……為什麽會突然記起來這個？

  她不是已經忘記了蕭陌嗎？怎麽會突然想起來這個了。


  音符流轉，悅耳動聽，唐若曦熱淚盈眶。


  一曲完畢，蕭陌起身，隔著一個小小的水池，與她遙望。


  “嗤！”唐若曦緊緊攥著的手鬆開了，她使勁兒吸了吸鼻子，朝蕭陌伸出了手，“又不是牛郎織女，玩兒隔河遙望嗎？”


  她用的中文，聲音清甜好聽，引得不少人側頭去看。


  蕭陌笑，又彎下腰去，從鋼琴旁邊捧出一大捧玫瑰花來，緩緩走過去。


  “你覺得那個是驚喜？”蕭陌把花遞給她，連人帶花一起摟進懷裏。


  “花。”唐若曦輕笑，把頭埋進他懷裏。


  等他們你儂我儂之後，唐若曦卻不想去買衣服了，撒嬌說明天去買，何況這花這麽多，她不舍得寄放在別人那裏。


  蕭陌無法，對她的請求，他早已拒絕不了，何況現在已經是破天荒的在撒嬌了。


  “那好吧。”蕭陌捏了捏她的鼻子，帶她回酒店。


  可是，就在他們按電梯要進去時，卻被前台的女孩子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