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全都不記得

  “你……若曦？”阿莘才看到唐若曦，秀氣的眉毛蹙了蹙，才走過去，打量了她幾眼，“你回來了。”


  阿莘沒有提唐若曦失蹤這些日子，雖然她不太會交際，卻也不是那種蠢到會主動戳人傷口的。


  失蹤這麽久，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何況還是個女孩子，以蕭陌的人力勢力，都沒找到她。


  “嗯，我回來了。”唐若曦很高興，她知道阿莘性子冷，能一次性說這麽多話，她還挺意外的。


  “有時間陪我坐坐嗎？”阿莘頭一次跟人提這種請求，“當然，你要是沒時間也沒關係。”


  “我有時間。”唐若曦指了下剛剛江興然訂的那個座位，“我們去那裏吧。”


  “我也有時間。”江興然厚著臉皮跟上去。


  “你喝酒嗎？我請你喝酒。”


  阿莘今天心情實在不佳，甚至有點惡劣，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請求唐若曦了。


  唐若曦看了看江興然，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頓時笑道，“我可以喝一些。”


  “好，”阿莘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後揚聲喊道，“阿三，給我拿兩打啤酒過來。”


  “謝謝你了，讓你一來就陪我喝酒。”阿莘道謝，“我找不到別人，又不想一個人喝。”


  她很抱歉，可她就是這個性格，不會去故意隱瞞什麽。


  阿莘無視了江興然，等啤酒送上來後，直接用牙齒咬開兩瓶啤酒瓶蓋，遞給唐若曦一瓶。


  “阿莘，你不開心？”唐若曦接過來，卻沒有喝。


  阿莘也沒強求，自己咕咚咕咚灌了半瓶。


  江興然想攔著，可是手都伸出去了，卻又慢慢縮了回來。


  因為他沒立場。


  “嗯，不開心。”本來就是心裏壓力太大想放鬆，阿莘並沒有打算瞞著。


  “為什麽？現在你唱歌這麽火，連浮遊酒吧的生意都被你帶火了吧。”唐若曦不明白。


  “是啊，我火了，酒吧也火了。”阿莘歎了口氣，把另外半瓶酒也給喝了。


  沒繼續解釋，反而對著江興然道，“能不能幫我去買點小吃？”


  江興然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好。”


  阿莘從來沒有向他提過要求，這還是第一個了。


  “若曦，你知道嗎？現在我讀書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賣唱的，連我爸媽都……”阿莘現在在讀碩士，她的這個身份，在外麵還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我跟酒吧簽了合同，我承擔不起違約金，所以不敢解約，但是學校說我影響太過惡劣，要開除我。”


  阿莘語氣滿是苦澀，她往江興然離開的地方看了眼，又抄起另外一瓶酒喝了起來。


  “我一點都不想火，我不需要這麽多錢，我隻想安安靜靜平平淡淡！”酒灌得太猛，阿莘眼裏滲出淚水。


  一向冷心冷情的她，第一次跟人吐露心聲。


  “若曦，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阿莘苦笑，“你當初來唱歌，說是迫不得已，後來你告訴我原因，我那時同情你，覺得你比我還要可憐。”


  “可是後來我錯了，最可憐的還是我，至少在你失蹤時，你老公會發瘋一樣找你，甚至為了問我一個問題，不惜包下整個浮遊酒吧。”


  “他那癲狂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記憶猶新。可能這才是深沉的愛吧，愛到深處猶不自知。不像我……”


  想到江興然做的那些事……不，她想都不願意去想！

  自以為是為了她好的，其實把她害得不輕。


  “你說……我失蹤了？然後，我……我老公，找我？”唐若曦懵了一下，她有失蹤嗎？

  怪不得大家看到她，都是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你不知道？”阿莘暗道自己多嘴，特一巴掌拍在額頭上，才讓自己清醒了一些，“你不記得了嗎？”


  唐若曦微微點了點頭。


  等她有意識，能思考時，就已經在喬仁宇家裏了。


  而且，她忘記了所有那個有關她老公的事情！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阿莘又喝了一口酒，“你應該是不見了，然後一個說是你丈夫的人，來酒吧……”


  “不，阿莘。”唐若曦搖了搖頭，“這個你說過了。我想知道的是，我以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和我老公的事情？”


  她現在很想弄明白，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說過，但是不是很多。”阿莘仔細幫唐若曦回憶起來，想著想著她就忘記了，這次喝酒，明明是聽她訴苦的。


  “你以前好像無意間告訴我說，你老公對你，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