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曾經愛過她

  “這是我唯一的條件。”錢忠打定了主意，“你跟寶兒在大學時談過戀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寶兒會突然出國，但是看你們現在的關係，應該也是不錯的。”


  “所以，隻要你點頭答應跟寶兒結婚，我二話不說幫到底。”


  錢忠目光真誠，不過老江湖到底是老江湖，隻要蕭陌同意結婚，那他就是一舉三得。


  女兒嫁了自己喜歡的人，而且永遠不會有競爭對手，最重要的是，要是有這麽個得力的女婿，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坐擁江山不用操心了。


  “我曾經很愛寶兒。”蕭陌的心涼了涼，微微歎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


  “愛她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為了她，我什麽都願意做，也什麽都可以放棄。”


  而二樓，正找得累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錢寶兒，隱隱聽到了這句話，不自覺站起來走到走廊處，豎著耳朵聽了起來。


  “我以前以為，這輩子可能就會跟她過一輩子了，也隻能是跟她過一輩子。”


  錢寶兒咬著唇也抑製不住心底的喜悅，眉眼彎彎的，悄悄往樓下走去。


  “但是，那是曾經了。”蕭陌不得不說實話，“我結婚兩年了，而且，我很愛我的妻子。”


  “你結婚了？”錢忠皺緊了眉頭，臉色很不好看，“既然你已經結婚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寶兒，跟她這麽親密，讓人誤會？”


  “寶兒知不知道你結婚了？如果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腳踏兩條船？”


  “我沒想腳踏兩條船。”蕭陌淡然接話，“我跟寶兒，依舊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

  錢寶兒小臉刷白，長長的睫毛輕顫著，眼底沒有不敢置信，也沒有其他的情緒，隻是那緊緊握在身側的拳頭卻出賣了她。


  “所以說，你現在有家有室，不打算娶寶兒了？”錢忠實在有些舍不得就這樣放棄蕭陌，所以給了他另外一個選擇。


  話裏的意思很清楚，蕭陌可以選擇離婚，然後跟錢寶兒結婚。


  “錢總，對不起。”蕭陌聽懂了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坦誠意味著什麽。


  可是，他不後悔。即使得不到錢家的幫助，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了。


  要是他真的想放棄唐若曦，早在喬仁宇給他的條件裏，他就可以選擇了，還不必這樣大費周折。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錢寶兒從樓梯上下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有些尖銳刺耳。


  “蕭陌，你沒喜歡過我是嗎？”她錢寶兒從來是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這輩子，也就為了他蕭陌吃了回頭草，在知道他已經結婚了的前提下，還沒臉沒皮地貼上去。


  “喜歡過，曾經我很愛你。但是現在我結婚了，而且，我愛的是若曦。”蕭陌的臉上滿是歉意，“寶兒，對不起。”


  他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跟她說出這些話，心裏的歉疚怎麽也抑製不住。


  “那你為什麽不在我回國找你時跟我說清楚？”錢寶兒紅著眼眶，倔強地盯著他，“如果你那時跟我講清楚了，說你已經喜歡上了唐若曦，你早就不愛我了，大不了我再走啊，幹嘛要騙我？很好玩兒嗎？這些日子，你一直把我當傻子看吧？”


  “我沒有。”蕭陌垂下頭，“沒告訴你是因為對你的愧疚，因為我跟若曦結婚的事，讓她獨自一人飛去國外，我很愧疚。”


  錢寶兒抿著唇抬頭看天花板，努力不讓自己流下淚來，因為她覺得沒出息。


  “所以，這一個月來，你對我這麽好，全都是出自愧疚？”錢寶兒聲音顫抖著，明知道蕭陌的答案，她卻還是不甘心地要問出來。


  “是。”


  “啪！”


  隨著蕭陌話音落下，錢寶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蕭陌，你混蛋！”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滑落，“你給我滾！滾出去！從今天之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蕭陌心底苦笑，雖然對這個結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覺得對不起她。


  “寶兒，對不起。以後，照顧好自己。”蕭陌轉身，身後響起來錢寶兒的痛哭聲。


  “為什麽不早點說？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錢寶兒嗚咽著，緩緩蹲下身去。


  錢忠眼裏迸出一絲冷光，從沙發上站起來，輕輕摟住錢寶兒。


  “寶兒，為了那種男人，不值得。”錢忠沉聲勸她，“隻要你想，爸爸會讓他嚐到教訓……既然敢欺負我女兒，就別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