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夜晚
第62章 夜晚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耳後,無論她怎麼逃也逃不掉,渾身一軟窩在裴琛的懷裡。
手上的衣裳也無心顧及,連何時從手裡滑落也不知道。
阮婉鈺眼底一片迷濛,懵懂地望著裴琛,眼尾沁出濕潤。
回望著她純潔的眸子,裴琛眼眸一暗,眼底全是谷欠色。
裴琛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雙明媚的眼,不忍心把這純潔的眸子染上其他的顏色。
伸手捂住阮婉鈺的雙眼,順著女子的馨香將頭不禁埋在女子的頸脖處。
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上的感官不斷放大,忽地頸脖處溫熱,是男人的吻。
可男人的吻卻不像他的唇一般那麼軟,總帶著那麼幾分狠厲,感覺到頸脖處被男人咬了一口。
心裡沒由來的感到害怕,不禁抬手環住埋在頸脖處男人的頭,虛聲道:「別……別這樣。」
裴琛沙啞著嗓子,「別怎麼樣?這樣嗎?」
俯下腦袋又在皮膚上落下一吻,白皙的皮膚上瞬間出現一刺眼的紅痕。
阮婉鈺只覺得癢,被迫地朝後仰起頭,纖細的頸脖直白地暴露在男人肆意的視野中。
裴琛眼底一暗,原本環住她頸脖的手不知覺撫上女子的頸脖,在上面不停地遊走。
阮婉鈺被捂住眼,心裡無端地感到害怕,可此刻的皮膚異常敏感,男人手上的繭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激得她頓時呻吟一聲,像是又反應過來,無論男子的大掌如何往下,都緊緊地咬住紅唇,企圖將嬌喘聲隱藏。
裴琛只覺得唇乾口燥,心底一片火熱,手不斷往下。
阮婉鈺渾身一顫,終是再也忍不住,齒貝鬆開紅唇。
女子的嬌媚的呻吟聲頓時從屋內傳出來,給這暮色增添了一分曖昧的色彩。
兩人糾纏的身影起起伏伏,讓人分辨不清誰是誰。
院子里的武言站在屋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屋子就像是一個迷魂陣,裡頭男人的粗喘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彷彿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地鑽進自己的耳朵。
無聲地吞吞口水,臉上一片潮紅,只希望后屋裡那個才從侯夫人手裡救回來的秋月能夠早日痊癒,別再將這種守夜的活交給他。
沒辦法,可憐了裴琛這位貼身的侍衛這個年齡還未牽過女子的手。
一室旖旎,風光無限。
初春眼看著就要溜走,此時已然是五月底,自搬出侯府後,裴琛似乎變得更加忙,整日都看不到身影,就算待在院子里也是把大部分時間花在書房裡,一坐就是一整天。
才將將一個月的時間,裴琛便肉眼可見的消瘦,眼底的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膚下顯得異常明顯,身上的常服穿在他身上也是寬寬鬆鬆。
阮婉鈺心裡止不住的著急,裴琛若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還未成為權臣身體就垮了。
趁著裴琛這一日待在書房,阮婉鈺吩咐廚房裡燉了一盅香菇烏雞湯,裡頭還加了幾片上好的人蔘。
阮婉鈺端著食盒走到書房,瞧見武言肅穆地守在門前。
身後的秋月頗有眼色,上前一步嬌聲道:「武大哥,你也瞧見了我家夫人給大人送湯來了,還麻煩武大哥幫忙通傳一聲。」
「是…是,勞煩夫人在這等一會。」武言一時束手無策,磕磕絆絆道。
不明白眼前的這位秋月姑娘怎地突然同自己這般講話,讓他怪不自在的。
阮婉鈺別有深意地瞥眼身前的秋月,心下婉轉。
秋月觸碰到阮婉鈺的目光,手下意識地揪住著衣袖,低下頭露出尷尬的笑容。
自己的心思可能在武言這個木頭面前可以隱瞞,但在夫人眼裡一眼就瞧得出來。
她對武言確實是存了不一樣的心思,前些日子自從武言救出她后,當天晚上還來屋裡看望自己,又是送東西又是送葯的,那個時候她就開始留意這位跟在大人身邊的侍從。
又瞧著他雖沒有他哥哥武衡一樣機靈,但勝在為人老實,對待府里的丫鬟也從沒為難過,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如今屋裡沒個女人,也沒瞧見他去過煙花柳巷之地。
雖說大楚的文人墨客常念著:煙花柳巷紅塵客,風花雪月夜歸人。但她就是想和夫人一樣,能嫁給一個只有自己的人。
武言:「大人,夫人在外面求見。」
裴琛翻著信封的手一頓,這才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確實忽略了她。
合上信封,「她怎麼來了?」
武言覺得他此刻的心情不錯,便也替阮婉鈺說了句好話,「小的估摸著是夫人怕您勞累,給您送湯來了。」
說到湯,裴琛也覺得自己餓了,嗯聲讓她進來。
雖然知道阮婉鈺手裡提的是什麼,裴琛還是照例問道:「你今日怎麼來了?」
「夫君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夫君這是在嫌棄我了嗎?那婉鈺這就走,不惹你嫌!」阮婉鈺將食盒放在案桌上,扭身故作離開的動作。
裴琛失笑,伸手一撈,圈住她低聲道:「沒呢,怎麼會嫌棄你,疼你還來不及。」
阮婉鈺咬唇不答。
裴琛一隻手挑開她垂落在耳側的青絲,輕聲道:「近日有沒有好好喝葯?」
另一隻手打開食盒,捏著勺子喝了口湯。
阮婉鈺窩在他懷裡,扯著衣襟嘟囔道:「喝了,郎中的囑咐我都記著,每天早上晚上都在喝,不過我還要喝多久呀,我不想喝了。」
裴琛眉眼一挑,低下頭看著她:「為何不想喝了?你的身子弱,喝了對身體好。」
他如今並不打算告訴她實情,若是知曉自己的身體弱而生不了孩子,到時外界都知道,那他的仕途會有礙。
關於他於子嗣有礙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阮婉鈺眼眸一顫,攥著他衣襟的手暮地一緊,再抬起頭時已是天真懵懂的樣子,扯著他的衣袖撒嬌,「我就是不想喝嘛,這個葯也太苦了,每天都要喝,我整個人吃飯都沒有胃口。」
「再說了,你看看你自己,你不是也沒有每天什麼喝葯,就只知道逼我喝,對我一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