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譚玉萍的怒火
第59章 譚玉萍的怒火
為首的一個丫鬟上前,上下打量守在門前的秋月,暮地輕蔑輕笑一聲,「我說是誰這麼膽子大,瞧見侯夫人來了還敢如此囂張,果真是小門小戶里出來的丫鬟,一點規矩都不懂!」
話剛落音,身後的幾個丫鬟頓時嬉笑成一片。
秋月心裡憋著怒氣,但也深知不能和她硬碰硬,更何況老爺現如今也不在。
「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少夫人的丫鬟,當然要聽命於我家主子,且這又是聽竹院,是二少爺的屋子怎地能讓你們進來?!」
秋月此刻心裡也沒有底,瞧他們這陣勢定是不會把夫人放在眼裡,只能盼望她們看在老爺的份上別為難夫人。
「放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裴琛的親生嫡母,現如今我要進我兒子的院子里還要看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丫鬟的臉色?!」譚玉萍震怒,指著秋月的鼻子呵斥。
秋月臉色一白,行了一禮懇求道:「侯夫人,現在這會兒您確實不方便進去,我家夫人這會兒還正歇著……」
昨晚原以為老爺會在書房歇息,可誰知不僅怎地突然到夫人這兒,還同夫人做了那什子事兒,夫人的身體估摸還虛著,侯夫人又這般來勢洶洶,夫人又怎麼能招架得住!
譚玉萍心下諷刺,在丫鬟的攙扶下逼近秋月,幽幽道:「哼,我說呢大白天還關著門,原來是魅惑著我兒子這才呆在屋子裡,果然如京城傳聞一般是個狐媚子,今兒我進去你又能把我如何?琛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進他的院子如今還要看一個狐狸精的臉色不成?」
秋月慘白著臉,咬咬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顫聲道:「夫人冤枉,我家主子絕沒有魅惑少爺。」
這件事她絕對不能承認,這要是穿出去,還怎麼讓夫人在京城待下去?又讓外人如何看待她?
婆婆打心眼裡瞧不起兒媳,親口說自己的兒媳是狐媚子,外人只會覺得是夫人的品行有問題。
譚玉萍睨過一眼秋月,冷哼一聲,「來人,給我把這個刁奴拖出去,好好讓她學學規矩!」
為首的丫鬟頓時幸災樂禍,招呼著幾個丫鬟上前一擁捂住秋月的嘴就拖了下去。
秋月眼底全是驚恐,她只不過是杜府里不起眼的丫鬟,哪裡見過這般仗勢,即使是用力掙扎也抵不過侯府中富有經驗的丫鬟,掐住她的兩隻胳膊把她往後拖。
譚玉萍眼底毫無波瀾,冷冷靜靜地看著地上秋月掙扎時留下的痕迹。
為首的丫鬟頗有眼色,瞧出她此刻心裡不快,下的手愈發的狠重,不一會兒就傳來啪啪的打臉聲。
秋月的臉上瞬間多出了幾個明顯的巴掌印,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眼底全然是丫鬟們猙獰恐怖的臉。
譚玉萍冷哼一聲抬步進屋,只道秋月是不自量力。
上好的木門頓時被拍的砰砰作響,吱吱呀呀地抵抗著門外的人。
譚玉萍眼底暗潮湧動,偏過頭寒聲道:「把我給它砸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
身後的丫鬟瞬間找來木樁,面前的這扇木門終是撐不住,砰的一聲倒下。
門外的一眾丫鬟立馬湧進去,頗有不罷休的氣勢。
為首的丫鬟立馬當先闖進主屋,想先一步抓住阮婉鈺好在夫人面前邀功。
踢開主屋的門,掃蕩一圈沒找到人,視線最終落在拉著的床幃上,心裡瞭然一笑,疾步衝過去刷地一聲扯下床幃,可意料之外,床上空蕩蕩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
心下一突,連忙躬身在譚玉萍耳邊,小聲道:「夫人,屋子裡沒人,那個賤蹄子不知躲哪兒去了!」
譚玉萍忽地站起來,不相信,跟著進主屋看了一圈發現真的沒人,歇開床上的被褥,上面還殘留著睡過的痕迹。
眼眸沉下,扔下手中的被子,寒聲道:「人呢?!到底去哪了!」
一旁的丫鬟垂下頭,不知所措該如何回答。
譚玉萍心裡更是氣憤,只覺著阮婉鈺目中無人連她也敢糊弄,「給我搜!把侯府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揪出來,我就不信她長翅膀了不行,能飛出侯府!」
侯府的小門處,一打扮成小廝模樣的男子趁著四處無人,從懷裡摸出幾個銅板塞給守門人。
「嘿嘿,老哥這是小弟給您孝敬喝酒的,您就行行好讓我出府,我家主子想出去逛逛一會兒就回來。」武衡貓著腰打著哈哈道。
可背後卻早已濕透了,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被發現,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就連馬車裡的夫人跟著遭殃。
守門的老頭掂了掂手裡的銀子,瞥過一眼武衡,又瞧了眼身後的馬車,破破爛爛的也不過是侯府普通的馬車。
自然以為是府中哪個不受寵的小姐,揮揮手倒是讓他們走了。
「武衡,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阮婉鈺扶著窗邊的欄杆探出頭問道。
馬車甫一出府就朝著東邊的方向飛奔,阮婉鈺自然也是一路顛簸。
武衡用力甩一下馬鞭,身下的馬受疼,馬蹄一撅,帶著馬車上的人跑得更快。
「夫人,小的帶您去少爺在侯府外置辦的院子,您這幾天先在這兒住下。」武衡微微側過頭道,手上還不忘扯住韁繩。
阮婉鈺一頓,心下瞭然,旋即反應過來,蹙眉擔憂道:「可秋月還在聽竹院,她該怎麼辦?!」
當時她才剛下床洗漱,正穿著衣裳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陣喧鬧聲,原本想著出去看看發生了何事,可還沒出主屋就被突然從窗戶里冒出來的武衡嚇了一大跳。
再接著就被武衡帶著從聽竹院里的一個暗道逃了出來。
可還留在聽竹院的秋月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兒,阮婉鈺不免心中有些擔憂,可來不及等她細想,馬車停在了一間宅子門前。
武衡放下馬鞭,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對著馬車上的女子躬身道:「夫人,我們到了。」
阮婉鈺稍作整理一番后,素白的手撩開帘子提著裙擺,緩緩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