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只不過如今她寄人籬下,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她無法反抗,只能捏著鼻子平白無故擔下杜若溪的指責。 

  緩緩道:「實屬姐姐不對,還望妹妹原諒則個!」 

  杜若溪這才放過她,假惺惺道:「姐妹一場,幹嘛這麼生分?」 

  旋即,狀似不經意道:「哎呀,我竟光顧著妹妹自己了,忘記提醒姐姐準備生辰禮物,瞧我這記性!」 

  阮婉鈺知道她會來這出,早做好準備。 

  一臉羞澀,「姐姐手中沒有什麼好東西,只自己親手縫幾隻香囊送給林小姐。」 

  阮婉鈺確實沒有銀兩,送不出什麼貴重的禮物。而且林秋柔說不定根本就不認識她。 

  秋月抱著裝香囊的匣子抖了抖,低下頭,不敢說這幾隻香囊是小姐昨晚吩咐自己臨時做出來的,做工也定沒有平常做得精細。 

  杜若溪心中一樂,虛偽道:「姐姐的女紅極為出色,連祖母都誇讚,送給林小姐也是極好的。」 

  阮婉鈺自嘲的笑了笑,臉上的笑都快要掛不住,同杜若溪一齊上了馬車。 

  等她攻略下裴琛后,定會回頭收拾杜若溪,不叫她好過! 

  杜若溪看著她吃癟,心裡一陣得意,一路上,倒也沒再難為她。 

  林秋柔作為林尚書的嫡長女,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大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皇上器重林尚書,特派太子前來恭賀,如此一來,朝廷中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想盡辦法赴宴,趁機搭上太子這條船。 

  杜若溪一進林府,瞧見林秋柔站在中心,和一眾京城貴女聚在一起喝茶作詩,撇下阮婉鈺,帶著婢女紅玉和張嬤嬤急匆匆湊過去,害怕錯過展現自己的機會。 

  杜若溪今年剛及笄,可她眼光高,直到現在還未定親,她需要儘快則一夫婿,要不然再過一兩年等成為老姑娘,就只能嫁給別人當繼室。 

  她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嫁給一個中年男人當繼室? 

  阮婉鈺被她甩下還樂得自在,如此一來倒也不用聽她陰陽怪氣暗諷自己。 

  四周,時不時傳來小姐或是公子哥兒的嬉笑聲。 

  只有小姐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張嬤嬤也不在身邊,而自己也沒陪小姐參加過宴會,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幹什麼。 

  秋月拽著阮婉鈺的衣擺,怯怯道:「小,小姐,二著小姐走了,我們該去哪兒?」 

  阮婉鈺踢開腳邊的石子,道:「把香囊送過去吧,既然帶了禮物,就不要落人口舌。」 

  「是。」 

  一溜煙兒跑到杜府大門旁,把香囊遞給登記的婆子。 

  阮婉鈺在宴會上沒有激起一點水花,有的貴女欲要和她攀談,看著她身後僅有一個貼身丫鬟,連個婆子都沒有,頓時失去興趣,覺著她不過是哪個府中不受寵的小姐,沒有交往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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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林府好大啊,比杜府還要宏偉!」秋月看著眼前偌大的花園,感慨道。 

  花園不僅佔地面積大,裡頭還種了牡丹花,紫竹這類名貴品種。竹林深處耗費大量金銀請工匠打造了一個池子。只不過是冬日,池子中的水寒冷入骨。 

  暫不說官級,林尚書的職位本就比杜侍郎高,而且這個朝代人們重文輕武。所以林府在財力物力方面都比杜府強也就並不意外。 

  阮婉鈺沒有應聲,欣賞著花園的美景。但眼神卻是專註花園中通往假山的路口。 

  花園裡基本沒有什麼人,大都在前廳喝酒賞舞,只有匆匆路過的小廝或是偶爾幾位迷路的客人誤闖進來。 

  「小姐,奴婢就知道二小姐不安好心。」秋月嘟著嘴小聲抱怨道。「她自己倒是尋如意佳婿,丟下小姐一個孤零零……」 

  阮婉鈺還未聽完,一隻寬大的手突然從身後捂住自己的嘴巴,結實粗壯的手臂箍緊女子的腰,蠻橫的把她往後拖。 

  是一個男人! 

  她當即揮手拚命掙扎,拳頭似雨滴般砸到男人的身上。可女子的力氣還是太小,精神亢奮的男人毫無感覺。 

  身後的秋月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傻了,隨即尖叫一聲,撲向男人,喊道:「小姐!」聲音止不住在顫抖。 

  男人的手臂被秋月抓出一條血痕,發出「嘶——」的一聲,頓時甩開掛在身上的秋月。 

  「啊!」 

  秋月疼的尖叫,腳踝瞬間腫起來,趴在地上站不直。 

  男人因手臂受傷,禁錮阮婉鈺的手一時卸力,竟讓她趁機掙脫,欲要逃跑。 

  還未邁出兩步,身後的男人像藤蔓一樣倏地纏住阮婉鈺的頸脖,粗暴的把她向後拽。 

  趴在地上的秋月眼睜睜看著阮婉鈺被男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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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甫一進假山,便摁住阮婉鈺的雙手,把她抵在牆上,一時也不說話,靠在她耳邊喘著粗氣。男人身形高大,遠遠看去像是把她擁入懷中。 

  阮婉鈺斟酌著開口,試探道:「裴琛?」 

  男人迷迷糊糊的嗯聲。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使得裴琛不由自主向阮婉鈺身上靠去,以緩解體內的躁動。 

  朦朧間,眼中浮現出女子嬌嫩的肌膚和懷中柔軟的身體反而更加激起了裴琛的慾望。 

  壓在裴琛身下的阮婉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裴琛燙人的溫度和身體的變化。 

  可身後的男人趁著她思考,低下頭無師自通的遊走在她頸脖處。男人的唇像是帶著燙人的溫度,不管少女的顫慄,在她的皮膚上開出一朵又一朵鮮紅的花。 

  裴琛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即使同窗有時邀請他同去花樓找樂子,他也總是冷漠拒絕。這樣做並不代表裴琛為他未來的妻子潔身自好,僅是為了他的自尊心。 

  不願意讓外人看見自己殘缺不全的身體時流露出憐憫的眼神。 

  許是誤打誤撞,裴琛面對他此時的身體反應不知道如何解決,只會悶頭亂啃。 

  阮婉鈺心中暗暗焦急,深知絕不能任由裴琛繼續下去,她是在裴琛面前博取好感,而不是把自己的身體就這樣給他。 

  她要得到的,是裴琛這個人! 

  阮婉鈺被裴琛獸意大發的樣子嚇的厲害,擔心他不管不顧,厲聲呵斥道:「裴琛!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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