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委屈爭執
第117章 委屈爭執
網上的熱度喧囂到許秦淮很快都聽聞了這些事情。
當時他正在香山別墅中與許庭臻對坐,兩人都彼此努力偽裝著父慈子孝的模樣,虛偽又噁心。
許秦淮看著手機屏幕內的信息,眉心緊皺,總覺得心中有些吃味,彷彿有什麼地方突然縮緊,變得異常了起來一般。
許庭臻察覺,逐漸放下手中的茶杯,落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瞬間便把許秦淮的思緒拉回來大半。
許庭臻笑著,看上去和藹親切,「看見什麼了,怎麼是這副神色?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許秦淮抬眼,視線落在許庭臻身上,只敷衍多說了兩句,就把話題轉移到別處的位置。
即使他清楚許庭臻心中已經隱約察覺,此時也懶得過問。
再有不過四年的時間,許庭臻的身體便會大不如前。
年輕時候揮霍過度,幾乎掏空了許庭臻整個身體,變得不堪重負起來,到時候不論許庭臻怎麼樣威脅和針對,都不足為懼。
許秦淮千算萬算,到底還是泄露了一個弱點,許庭臻知道柳言希的存在,最初他用整個許家來誘惑他,誰知許秦淮並不感興趣。
等許庭臻手下的人把許秦淮的身份與現有資產扒了個底朝天后,這人不僅沒有泄氣,反倒是更加亢奮起來。
許庭臻認為,許秦淮這樣優良的基因必定是遺傳了自己,而他現在正需要這樣一個傳承,他未來的企業與家族,如果可以當然是交給有血緣關係喜親兒子手中比較好。
於是許庭臻死死的捏住柳言希這一個軟肋,多次出現在許秦淮的面前,一步步得寸進尺后,成功看著許秦淮進入他設下的圈套。
可時間久了,許庭臻就越發認為這樣優秀的兒子,有那麼一個顯眼的軟肋讓人非常不爽。
許庭臻心中不願讓許秦淮與柳言希多接觸,許秦淮清楚,已經在他眼前大幅度的降低了兩人之間的聯繫。
可那種突然多餘出來的空洞時間,讓他很是不適,滿心都是柳言希現在的狀態,她有想自己嗎?
還是工作很忙,第一部劇快要開播了吧……
許秦淮的神色把持的很好,幾近看不出破綻來,視線只是近乎半秒的飄忽,可還是被許庭臻發現后,冷哼一聲,不悅的微微警告著。
「以後是要成大事的人,現在你只是剛剛起步,少接觸那些娛樂圈裡不三不四的人,等以後你就會知道,身邊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不值一提。」
許秦淮垂眸,緩緩關上視頻收起手機后,轉身拿起一旁許庭臻交由給他的文件,仔細摸索學習許家那些所有人都要懂的道理。
看到這一幕,許庭臻心中很是滿意,不為兒女情長所困住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許庭臻也不是很有空閑能夠整天看著許秦淮,坐在這敷衍的表現回親情,便找借口離開。
不多時,門外傳來轎車的發動聲,許秦淮坐在原位上一動未動,彷彿並未發現一般。
一直到那車影徹底消失,猛的蓋上文件夾,放置在腿邊的手機打開屏幕後,視頻播放了來回幾次,他看的眼睛也不眨,生怕一個不小心便錯過了哪一處細節。
可一直到視頻再次結束后,視頻中的柳言希也沒有對蕭睿琦拉開距離,兩人說笑打鬧這,那副姿態看的許秦淮拳頭緊握,渾身不適。
視頻中,台下記者的歡呼起鬨,甚至有人揚言兩人什麼官宣之類的問題,也都只是被一一糊弄過去。
沒有得到確切回答,熱度怎麼發酵那都是憑各自的本事了,無人在意真正的現實是怎樣,也不會有人知道,柳言希的真男友現在臉色綠的有多麼精彩。
許秦淮思索幾秒,努力盤算著自己最近找的借口時間,剛好這時候有空閑,他立刻便打電話過去,耐心等待柳言希接通時,心中問題早已經排練了千八百遍。
可那頭剛傳來熟悉的聲音,那種不成熟不體面的醋意便全部咽了下去。
轉而成為關心。
「休息了嗎?我看見劇組宣傳了,今天你穿的裙子特別好看,新買的?」
許秦淮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太久沒有和柳言希正常聊天過了,顯得很是心酸。
柳言希當然也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可她只以為許秦淮這是心虛。
一種對於欺騙她后,不敢面對現實的心虛。
從前她看見什麼新鮮事物都想要立刻告訴他,買的新衣服永遠要拆開先拍照,修到美的發光時,才害羞的發給許秦淮。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上一次甜蜜的約會彷彿已經過去了大半輩子,就連新買的衣服許秦淮都沒有見過。
柳言希努力調整心態,不想要表現的太像怨婦和難看,笑了一聲,「昨天剛買的,專門為了發布會穿的,這一身可貴了。」
許秦淮靜靜聽著,彷彿柳言希那軟糯的聲音就在耳邊輕吐著氣,半邊身子都放鬆下來,「你穿著特別好看,我最近賺了不少錢,你有什麼喜歡的嗎?」
柳言希真的不想和許秦淮聊這方面的話題,她已經很努力的避開最近有關他行程的話題了,為什麼許秦淮沒有意識到他漏洞百出,甚至還要主動提起。
就這麼自信她不會發現,不會懷疑他嗎?
一股無名之火瞬間從腹中升起,燒的那樣旺盛,那樣濃烈,長久積壓在心中的委屈,驟然釋放出來。
柳言希深呼吸一口氣,忍也沒有忍住,明顯刺人的語氣,「你最近的確是賺了不少錢吧,忙到都沒有時間好好聊一聊,你不覺得我們這段戀愛現在看上去很荒唐,很好笑嗎?」
許秦淮面上的笑容瞬間消散,雙目微微失神獃滯的望著眼前的白色文件夾,一旁放置著不少曾經他異常熟悉的許家族譜。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對不起,我最近真的太忙了,很快開學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陪你。」
許庭臻心中有些慌亂,直覺有些不對,但說不出來到底哪裡有問題,只笨拙的學著以前的樣子,說著好聽的話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