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地下擂台
第187章 地下擂台
「安安妹妹是嫌棄我嗎?」劍皓可憐巴巴的道。
那小眼神,讓安意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萬一話太重,把好好的孩子打擊傻了怎麼辦,那就罪過了。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雖然現在還沒天黑,但回來時肯定用的到你。」
安意笑意盈盈的道。
如果不是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一定覺得她可真善良友好,像小仙女一樣。
可……
劍皓委屈巴巴的表情僵在臉上。
汝聽,人言否?
「唔……」劍皓一把捂住胸口,「安安妹妹你太傷我心了,完了內傷了,治不好的那種。」
安意無語凝噎。
白眼翻出天際。
「嘖,戲精,不當演員可惜了。」她雙手抱胸,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
「走啦阿肆,讓戲精自己演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混到賞錢。」她勾住君以肆的胳膊,兩人說走就走。
劍皓,「.」當他賣藝的呢?
「哎,安安妹妹,你們去哪啊,我給你們帶路,這裡沒人比我更熟悉了。」
劍皓也不捂胸口了,趕緊跟上去。
君以肆轉頭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看了劍皓一眼。
雖未說話,但卻讓劍皓莫名一抖。
他下意識搓了搓胳膊,心裡直納悶大夏天的怎麼會感覺冷呢?
君以肆搖搖頭,心裡暗道:沒救了。
來到坊市一條街,安意心裡感嘆,果然是一條街啊。
原因無他,這坊市一條街真的就只有一條街,街道兩邊分別是一間挨著一間的鋪面。
大概一邊有個十間吧。
在鋪面前面還有一些小攤販,他們只拿了一塊布鋪在地上,就吆喝起來。
想來是沒有錢租鋪子的人。
正好,劍皓給兩人解答了這個問題。
「他們每天也要交租金給鋪面老闆,因為佔用了鋪面的位置,只是這個租金比租鋪子便宜很多。
所以很多手裡沒錢的人,就會租鋪面門前的位置,來售賣自己的東西。」
安意點點頭。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
既方便沒錢的人做些小本買賣,也能讓租鋪面的人多賺一點。
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這裡都有些什麼東西啊,咱們從哪開始逛?」
安意那雙眸子里仿若盛著星河,亮晶晶的看著那些鋪面。
「emmmm」劍皓犯愁了,他從心裡覺得安意應該看不上這裡的東西。
所以他也不知道推薦什麼好。
「啊對了!你們跟我來。」突然劍皓眼睛一亮,差點蹦起來。
安意和君以肆對視一眼,跟上劍皓的腳步。
不多時,三人就走進了一家鋪子,掌柜的在櫃檯後面抬眼看到劍皓,立馬小跑出來。
「少宗主大駕,有失遠迎。」掌柜的誠惶誠恐的說道。
「不必多禮,今日帶了兩個朋友過來,就不與掌柜的閑聊了。」
掌柜的怎會聽不出他這是催促,立馬帶著三人走進了一個側門。
安意見此微微挑眉。
側門進去是一條燈火通明的走廊,走廊盡頭一道旋轉樓梯向下而行。
下了樓梯又走了一會兒,前方傳來一陣歡呼大喊聲。
隨著走近,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嘈雜。
光是聽就能想象到裡面的人有多瘋狂。
安意若有所思的眸子閃了閃。
這樣的狂歡讓她想到了在星際時的機甲比賽,星際的地下擂台每一場,現場的氣氛都比現在聽到的還要強烈。
所以她大概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情況。
就在她思索間,掌柜的已經帶著三人進入了一個包廂。
包廂門的正對面是一扇窗戶,從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一切。
安意走過去,入目便是一個嬌小的身影與一頭成年巨熊相對而立。
那小孩臉上滿是堅定,緊握的拳頭彷彿在給自己打氣,而眼底卻有一絲絕望和不屈。
卻不見他有一點點退縮。
縱然明知道打不過,不可能打贏。
小孩握緊拳頭,蓄勢向前衝去,整個人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
「這小孩什麼情況?」安意欣賞他的心性,便問了一句。
劍皓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會意,笑著道,「這孩子因為母親生病,沒錢救治,為求救命良藥所以將自己賣到了這裡。」
「賣身救母?」安意重新看向下面的小孩。
此時他已經被巨熊撲倒。
很明顯已經無力再戰,小孩緊緊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而場下傳來一陣陣歡呼聲。
還有很多「吃了他!」「起來繼續打啊!」「爬起來,我命令你快點爬起來!」之類的言語一一傳入安意耳中。
裁判在比武台外吹哨數秒,現場好不熱鬧。
安意卻只感覺到冷意。
這還沒有恢復修真盛世呢,就這麼視人命如草芥。
如果真的有恢復的一天,這些人還不更瘋狂。
突然安意就迷茫了。
她該將仙令收集齊全去打開那個封印嗎?
站在她身邊的君以肆察覺到她在走神,還皺著眉頭,伸手將她緊皺的眉心撫平。
接著動作輕柔的將人攬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問,「寶貝,怎麼了?」
「嗯?沒事。」安意回神,依賴的在他懷裡蹭了蹭。
「有事要告訴我,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君以肆不想看到她這樣糾結。
「嗯,我知道,之後我們再說。」
說起來好像很久,其實只是幾秒時間。
安意又看向下面,巨熊正在緩緩低下巨大的頭顱。
在這比武台上,贏的一方有權利處置輸的一方,所以將人類當做食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場的人也早就見識過了。
但依舊很激動。
很多的聲音都在大喊,「快吃了他!」
就在這時,安意從窗口飄然落下,一身淡紫色長裙的她猶如誤入人間的仙子。
她揮手間那巨熊便被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這個小孩已經輸了吧?」她聲音清冷的問道。
莫名寂靜的現場,因為這句話又哄鬧起來。
「是,他輸了,要被吃掉了。」
人群擁擠間,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
「輸了不就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被吃掉?」安意不明白,所以問了出來。
「這是擂台的規矩,贏的一方可以隨意處置輸的一方。」
「所以也沒有說必須被吃掉?」安意又問。
這一次沒有人回答了。
因為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在他們的想法里,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一定要吃掉,但是他們已經習慣到默認這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