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定不負卿
蕭不思笑著拍了拍墨雲肆的肩膀,“我走了。”
墨雲肆眼眸閃了閃,這份情誼他記住了。
墨雲肆將瓊漿倒入了自己嘴裏,一時間,瓊漿的馨香灌滿了口腔,想不到瓊漿的威力這般大。
迫不及待的,墨雲肆對準了鮮紅色的小嘴,沒想到自己用盡力氣都沒有攻破的牙關,竟然用舌頭輕而易舉的撬開了。
瓊漿渡到了阿諾的口中,墨雲肆的舌頭卻不舍得離去,阿諾的兩頰升起了可疑的酡紅。
她早就醒了,雖然外表看上去,阿諾是個生性灑脫的姑娘,然而這般親昵的和一個男子接觸是從來沒有過的,於是阿諾幹脆做起了鴕鳥,裝睡。
誰成想那癡纏不休的唇突然離開了嘴唇,阿諾剛剛鬆了口氣,隻聽男子愉悅的聲音緊貼著自己的耳垂傳進了耳朵,“還要裝睡麽?睡著的人心跳好快呢?”
甚至阿諾可以清楚的聽到墨雲肆的聲音壓抑著濃厚的笑意,更想不到墨雲肆那個混蛋,竟然真的恬不知恥的摸到了自己的胸口。
阿諾忍無可忍,猛地睜開眼睛,墨雲肆已經收回了手,眉目含笑的看著阿諾。
阿諾還未發火,墨雲肆卻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意,一本正經道,“阿諾,我心悅你,此生定不負卿,你可願嫁我?”
阿諾愣了,誰知又聽那不要臉的墨雲肆說道,“阿諾,其實雲肆早就知曉了你的心意,如今蘭諾已好,你沒有了後顧之憂,隻管放心大膽的嫁給我。”
阿諾一臉的黑線,是誰給了墨雲肆這廝這麽厚的臉皮?
阿諾白了墨雲肆一眼,翻身躺下,怎麽這麽涼?原來自己一直躺在冰床之上,沒發現還不覺得涼,此時看到了這乳白色的冰塊,寒意直逼骨髓。
墨雲肆看著阿諾一臉苦色,一把抱起了阿諾。
阿諾發現自己淩空而起,掙紮著拍打墨雲肆的胸口,“流氓,你做什麽?”
墨雲肆徑直的將阿諾抱去了自己的臥室,阿諾四處打量了一番,懵了,這墨雲肆不會這般孟浪吧?
阿諾紅著臉嗬斥墨雲肆,“你帶我來你臥室做什麽?”
墨雲肆嘿嘿地笑了起來,“你說流氓能做什麽?”
阿諾一噎,她不過是隨口說的,這個小心眼還記上仇了,挺了挺胸脯,挑了挑眉,笑的妖媚,“我會怕你?”
墨雲肆勾著嘴角,撲了上去,阿諾萬萬沒想到,墨雲肆真的會撲了上來,阿諾不得不承認自己慫了。小手推拒著墨雲肆。
“你放開我,離我遠些。”
阿諾除了初次見麵的捉弄,何時用過這般溫柔的語氣?墨雲肆心底軟軟的,酥酥的,忘情的對著那誘惑自己已久的唇吻了上去。
阿諾身體還很虛弱,不過是頃刻間,就被墨雲肆吻的暈暈乎乎,墨雲肆笑著起身,阿諾此時的樣子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你這是刻意的勾引我麽?”
阿諾聽著墨雲肆的挑逗,臉色燒了起來,惱怒的瞪著墨雲肆,憤恨的咬著自己嘴唇。
墨雲肆伸出食指點在了阿諾的唇上,“咬破了,爺會心疼。”
阿諾眼眸慌亂,一下子打開了墨雲肆的手,嬌羞的模樣讓墨雲肆恨不得將阿諾擁入懷中。
然而墨雲肆知道他不能,阿諾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虛弱,歎了口氣,心疼自己昂揚的小兄弟,還有的忍咯。
“你好生休息,這幾日便住在我這裏,方便我照看。”
阿諾本以為墨雲肆會厚臉皮的爬上床,然而卻聽到了漸行漸遠的腳步,抬起頭,隻捕捉到了一忙倉皇而逃的背影。
阿諾笑了笑,一抹狡猾一閃而過。
雖然墨雲肆越發的得寸進尺,然而也不過是個青澀的男孩,阿諾含笑閉起了眼睛,她已經想到了反擊的辦法。
墨雲肆這幾日行為愈發的大膽,無非是偷偷的向北慕寒取了經。
北慕寒被墨雲肆磨的頭疼,無奈之下,隻能給墨雲肆一個辦法,“死纏爛打。”
人家俗語說好女怕纏郎,就算是阿諾不喜歡墨雲肆,被墨雲肆纏的沒辦法,隻能點頭下嫁,更何況墨雲肆早就被阿諾藏入了心底。
墨雲肆一開始做這些的時候,是忐忑的,是不安的,然而看到了阿諾越來越嬌羞的模樣,墨雲肆不要臉的發現,厚臉皮死纏爛打才是正路。
若是被阿諾知道,肯定會氣的半死,那個北慕寒自己都搞不定蘭諾,憑什麽來教導墨雲肆,憑白的帶壞了一個祖國大好青年。
阿諾躺下,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也不知自己昏過去之前,蘭諾的情況如何了,尤其是被蘭諾看中的胎兒有沒有安穩下來。
心煩意亂之下,阿諾披了外衣,悄悄地走了出去,想去看看蘭諾如何了。
走出寢室,藥園裏安靜的隻有風吹樹葉的聲音,阿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段時日,阿諾身體孱弱都,不敢大口的吸一口氣,深怕身體撐不到治好蘭諾的那一天。
阿諾耳朵一動,這深更半夜的是誰在私會?順著那細細碎碎的談話聲,一路尋去。
阿諾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墨雲肆,阿諾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自己占了他的屋子,他跑出來以天為蓋,地為廬了?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你診脈的時候並未發現蛛絲馬跡不是麽?”透過清冷的月光,阿諾看到那人一驚,這人不是蘭諾的師父蕭不思麽?
他和墨雲肆究竟有何事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談?
出於殺手的警惕,阿諾將自己的身體與黑夜融為一體,伸著耳朵,細細偷聽著墨雲肆和蕭不思的談話。
墨雲肆嚴肅的看著蕭不思,“越天已經灰飛煙滅了,他如何會再度迫害到蘭諾呢?而且我日日診脈,並未發現。”
蕭不思看著天空,聲音幽幽,“是啊,那個不可一世的魔頭不在了,還可以迫害蘭諾。”
阿諾一聽,竟然是越天加害了蘭諾。
“蕭前輩,您說的越天害了蘭諾,有何根據?”
蕭不思緩緩的低頭,看向從黑影中走出的阿諾,眼底的了然讓阿諾心底一驚,“蕭前輩?”
“我在收諾兒為徒之前,一早便發現了諾兒靈魂的與眾不同,假以時日,諾兒的望氣之術定會超過我。她的靈魂很強大,所以軀體決不會無緣無故的排斥靈魂。”
蕭不思言之確確,阿諾一震,“那也不能說是越天,他已經灰飛煙滅,不可能再出現……”
“我不知什麽時候越天害了諾兒,但我肯定是越天做的,這種魔氣可以趁諾兒在孕期體虛時趁虛而入,再加上諾兒本來就是外來靈魂,所有才會出現這種排斥。”
“用我的血已經穩定了蘭諾?”
蕭不思沒有說話,默認了阿諾的話,“諾兒和她腹中胎兒日後就拜托墨小侯爺了。”
“蕭公子要去何處?”墨雲肆瞥了一眼穿的單薄的阿諾,脫了自己的外衫,阿諾剛要拒絕,又聽墨雲肆道,“夜涼。”
阿諾抬眸,對上了墨雲肆的眼睛,晶亮晶亮的,阿諾那顆死寂的心,在這一刻怦然心動。
墨雲肆親昵的彈了一下阿諾的腦門,剛接觸時,這姑娘就像是妲己一般妖媚勾人心魄。
相識之後,這姑娘又變得對自己冷冰冰的,然而舉手投足間的豪邁,是女子少有的英雄氣魄,漸漸的墨雲肆越發的投入,越發的不能自拔。
直至今日,墨雲肆驚喜的在阿諾的身上發現了小羞澀,小嬌媚。墨雲肆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開阿諾了。
也許,他可以叫她淺芯。
“蕭前輩看著呢,別動手動腳。”
“哎,蕭前輩去哪了?”阿諾覺得自己被墨雲肆含情脈脈看的,快要無法呼吸了,眼神四處打量,突然發現蕭不思不見了蹤影。
墨雲肆轉過身,一看,蕭不思方才站的地方果然已經不見了人。
“許是有事離開了。”阿諾看了一眼又大又圓的月亮,這一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依我看是蕭公子看你我這般親昵,人家刻意的避開了。”
阿諾嘴角抽了抽,依她看,這墨雲肆的臉皮是越發的厚了,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就走。
墨雲肆急忙拉了阿諾的手,“這深夜你去哪?”
“我去看看蘭諾,不然我心裏總是不踏實。”
“也好,我陪你一起去,剛剛蕭公子說日後蘭諾就拖給我照顧了,說不定真的是離開了。”
“蕭公子,原來你在這。”墨雲肆看著蕭不思出現在蘭諾的床邊,先是一怔,然後又理所當然的認為,蕭不思既是要離開了,自是應該來道別的。
蕭不思對著墨雲肆微微點頭,蘭諾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師父,你要去何處?”
蘭諾緊張的看著蕭不思,蕭不思也是個倔強的,雖然喪失了修為,也從不肯看低自己亦或是向命運妥協。
縱使蘭諾相信蕭不思即使沒有修為保護也可以麵對所有的困難,然而身為徒弟怎能放心?
蕭不思能去天之邊瑤池,那是因為她那時昏迷著無法阻攔,如今她清醒著怎麽能放任蕭不思自己離開?
蕭不思淺笑著,眸子漆黑,仿佛能看穿一切,手指伸了出來,金光瑩瑩在指尖縫隙中跳躍著,“這是為師在瑤池意外的收獲,普渡之光。”
蘭諾錯愕的看著那跳躍的金光,這普渡之光是天地之間至純之物,隻有大善之人才能馴服,她的師父如佛陀般慈悲,是大智慧之人,能獲得普陀之光並不稀奇。
“現在可以放心了,人人都以為我收了個好徒兒,沒想到卻是個小阿婆。”蕭不思竟然和蘭諾開起了玩笑。
“那師父到底去什麽地方?”
“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