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抗魔聯盟
“師尊,您德高望重,您怎麽說,咱們就跟著您怎麽做。”
說話的人一身素布衣裳,一副清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讓人很容易誤以為是位得道高人。
這人正是玉清派掌門人平遙,這人此時是鬼穀師尊最大的狗腿子,幾乎在平遙的眼裏,鬼穀師尊放個屁都是香的。
不過,這個鬼穀師尊是越天互換了身體的人,就算平遙再怎麽吹捧,越天對待他的結局都不會變。
越天麵無表情的掃視了一圈眾人,沉聲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就如此定下了,明早我們就向著南山南北海北的地方,守株待兔。”
“等等,老夫倒是覺得此舉有些不妥,那越天十分狡猾,若是他偷偷尾隨我們一起去,反倒是敵暗我明了。”
青城派掌門青傅有些委婉的表達自己的反對意見,經他如此一說,倒是動搖了不少牆頭草的決定。
的確冒冒然前去天地規則石碑那守株待兔,有些魯莽。
越天臉色十分陰沉,掩飾住眼底的殺意,愣是扯出了一抹微笑,“既是如此,青傅掌門有何高見?”
青傅顯然是被越天問著了,抿了抿唇,“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急不得,急不得。”
越天用鼻孔冷哼,“青傅掌門此言差矣,越天詭計多端,我們實在是不知他什麽時候會作出什麽事,倒不如我們先發製人也好。”
所有人紛紛附和,青傅掌門臉色發青,冷著臉,甩了衣袖,轉身就走。完全沒有顧及到鬼穀的臉麵。
越天看著青傅的臉色愈漸的陰沉,冷冷的笑了笑,“想必大家都乏了,老夫這裏準備了廂房供大家歇息。”
眾人深知鬼穀師尊被人當眾甩了臉子,臉色難看,紛紛自覺地告辭。
待眾人離去,屋子裏靜悄悄的隻剩下越天一個人的時候,越天悄悄地扯下了臉上滿是皺紋的皮囊。
原來在這滿是皺紋的皮子下麵,還隱藏著一張年輕的臉,這張臉白皙清秀,慈眉善目的看上去很是溫潤如玉。
這才是越天的本來麵目。
原來當年,造孽的人是鬼穀師尊和越天兩個人,他們本就是雙生兄弟,又不肯同時出現。
世人並不知道越天還有一個雙生弟弟的事實,以至於後來越天被抓。
鬼穀師尊隱姓埋名,改頭換麵,潛藏在名門正派之間,甚至將被天地規則逼死地北慕寒靈魂一分為二放入輪回,都是為了營救越天走出九重魔淵做準備。
鬼穀師尊深深覺得是自己虧欠了越天,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身體交給越天,而自己的靈魂卻可憐巴巴的寄居在與自己靈魂永遠沒辦法契合的莫含墨的軀殼上。
越天摸了摸光滑的沒有一絲傷疤的臉,心中百味雜陳,想當初他與北慕寒決一死戰,整張臉都被炭火燒的麵目全非。
他怎能不恨?他恨那天地規則多管閑事,他恨那北慕寒假惺惺的替天行道,越天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麵上,“就算是天,也要叫它付出慘痛的代價,賊老天我定要滅了你。”
桌子吱吱呀呀的晃了晃,倒在地上,散碎了一地的木頭星子。
越天一眼未瞧,麵無表情的站起身,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一閃身,竄到了房頂上。
一襲黑衣讓越天與黑夜融為了一體。越天奔跑的速度極快,甚至是鳥兒都沒有發現越天的存在。
越天最終停留在了一間不起眼的屋頂之上。翻開瓦片,冷冷的注視著屋子裏的兩道人影。
“主子,那鬼穀師尊如今這般的猖狂,您可忍得?”說話的人是青城派掌門人青傅的老仆人,雖然兩眼渾濁,然而眼皮之間的一條縫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越天看著那人如同跳梁小醜般可笑。合上了瓦片,翻身而入,青傅隻覺得一陣風刮過,一個年輕的黑衣人突然出現椅子上,宛若幽靈般詭秘異常。青傅幹咽了口水,“你是何人?”
越天挑起眼眸,對著青傅勾了勾食指,引得了青傅的不快,“哪裏來的無知小輩,竟然敢夜闖本掌門的房間。”
“嗬。”越天一聲輕笑,讓青傅僵在了原地,這個年輕的後生好生的厲害,臉不紅氣不喘,釋放的威壓卻叫自己一動不能動。
倒的確是自己小瞧了人家,青傅臉色一變,“不知這位前輩有何來曆,到這裏有何貴幹?”
青傅低垂著頭,若是他抬起頭定會看見越天眼眸中的嘲諷。“方才二位不還在商談如何討伐我麽?”
青傅身子一僵,他和老仆人剛剛是在討論如何將決定大權從鬼穀師尊手裏奪回來,怎麽可能涉及到一個素未謀麵的人。
青傅笑著道,“前輩莫要開玩笑,前輩與在下素未謀麵,怎麽可能……”青傅看著越天將鬼穀師尊的人皮麵具帶上後,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你到底是誰?”青傅蒼白的臉色以及微顫的雙腿,無不將自己的恐懼展露無疑。
越天眼眸轉了轉,看著青傅的雙腿之間,冷笑連連。
越天忽的湊近青傅的耳畔,一手環住了青傅的脖子,用力氣一勒,青傅隻能被迫的倒向越天的懷裏,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前輩,不知在下何處得罪了……”
越天用力的一勒,青傅脖子斷裂,至死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因何而死,又是誰要殺自己。
越天緩緩的轉過頭,不帶一絲眼白的漆黑眸子冷冰冰的注視著青傅的老管家,“你剛才說什麽?”
老管家腿一軟,轉身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往外逃去,越天冷笑著,打了個響指,門緊緊的關上了,死死的閉合,宛若這本是一道牆一般的堅固。
老管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對著越天磕著響頭,“大神,老奴知錯了,不要殺老奴。”
越天聽著老管家翻來覆去的念著這幾句話,不耐煩的摳了摳耳朵。“你知道我要殺你的理由是什麽嗎?”
越天帶著玩味的笑,盯著老管家那張老淚縱橫的臉,這個老家夥私底下不是很大膽的竄逃別人害自己麽?
如今麵對自己如此的懦弱。越天手輕輕的握住了老管家瘦弱的脖子,“知道太多必須死,我才是越天。”
老管家死了,同樣的死不瞑目,瞳孔放的很大,錯愕的表情是他告別世界的最後定格。
“怎麽死的這麽慘,這也太奇怪了?”
“是啊,昨天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哎…”
眾人圍觀噓唏,讓越天不得不走了過去,“發生了什麽事?”
作為頭號的狗腿子,平遙立馬一五一十的跟越天報告了情況,越天勃然大怒,“給本尊查,到底是誰可以穿破這層層的防衛,將人在本尊的眼皮子地下殺了。”
越天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現在的場麵比殺了青傅的時候,還讓越天心情暢快,越天的表現讓所有懷疑他的人,大跌了眼睛,從而對他是更加的信服。
越天處理了青傅的後事,“我們還是今早出發,免得被越天發現。”
眾人一一附和,抗魔聯盟就此生成,越天看了看手裏僅缺一角的地圖,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縱使是沒有那一角地圖又如何,自己還是能找到,越天將地圖攥的緊緊的。
直到平遙叫他,“師尊,我們現在準備就緒,是否立刻出發?”
平遙的聲音透著小心翼翼,他剛剛在鬼穀師尊的臉上看到了仇恨的表情。
不過很快他就自己安慰了自己,鬼穀師尊與魔族仇恨淵源很深,看來對除掉越天已經迫不及待了。
越天舉起了地圖,高聲呼喊道,“除掉越天。”
簡直是一呼百應,越天隻喊了一句,下麵的人高聲附和著,越天漆黑的眸子一一記住了這些人的麵貌,既然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他去死,她隻能送他們一成了。
越天帶著眾人從鬼穀出發,沿著戈壁沙漠一路向前。
另一邊的鍾樓外,似乎是由於雙胞胎的心有靈犀,鬼穀師尊感受到了哥哥興奮的情感,心頭一喜。
望著北慕寒的眼眸又漆黑了兩分,北慕寒今天必須死在這,才是對哥哥越天最好的交代。
可是蘭諾礙眼的不停擋住自己,鬼穀師尊隻好先殺了蘭諾,再解決掉北慕寒,正好讓他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癡心妄想。”蘭諾眸光漸冷,肚子裏的孩子一直發熱,這讓蘭諾感覺到了莫大的支持,雖然孩子還小,可是他卻時時刻刻的在守護著他的媽媽。
蘭諾心底暖暖的,孩子的力量從肚子慢慢的蔓延到蘭諾的劍尖。
鬼穀師尊沒想到蘭諾會如此厲害,自己竟然被壓製的連連後退,鬼穀師尊望了一眼被北慕寒捆起來不斷掙紮的尉遲繇,大吼了一聲,“魔傀,你在等什麽?”
北慕寒大驚,本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強行壓製住的尉遲繇,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猛地掙脫了身上的束縛,甚至那爆發的力量令北慕寒不得不後退了兩步。
靳斷一直冷眼旁觀,此時突然出手,鋒利的劍鋒猛地刺入了尉遲繇後心窩,迅猛的拔出劍。
尉遲繇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極大的窟窿,卻是沒有鮮血流出,怪異的叫人膽戰心驚。
尉遲繇僵硬的轉身,那木然的臉上,竟然對著靳斷勾起了一抹詭異地微笑,靳斷冷哼,這玩意兒大白天的想嚇唬誰?
靳斷正想再補一劍,墨雲肆衝出來擋在尉遲繇身前,“不要殺她。”
靳斷看了看手裏的劍,劍仿佛受到了侵蝕,冒著黑氣。緩緩的吐出一個字,“好。”
墨雲肆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