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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越天的詭計

  夜深人靜,由於墨雲肆的突然出現打亂了蘭諾的計劃,尋找蕭不思一事看來要推遲了,而墨雲肆的樣子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來做交易。


  一雙手恰到好處的揉著蘭諾的太陽穴,緩解了蘭諾的疼痛,蘭諾心頭一鬆,拉下了頭上的兩隻手,北慕寒彎下腰,將頭放在蘭諾的肩頭,“車到山前必有路,更何況你現在……”


  “我怎麽了?”蘭諾訝然的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北慕寒,這兩天有好幾次,北慕寒總是欲言又止,讓蘭諾百思不得其解。


  蘭諾轉過身,麵對著北慕寒,雙手捧著北慕寒的臉,“慕寒,你說這幾日到底是為什麽?說話會這麽遲疑?”


  蘭諾一本正經的盯著北慕寒的雙眼,絲毫不給北慕寒逃避的機會。


  北慕寒眨了眨眼,緩緩的勾起了嘴角,拍了拍蘭諾的頭,“好了,是你多想了,我哪有什麽事?”


  北慕寒看了看窗外高懸的月亮,“天色不早了,早些上床睡覺。”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北慕寒的話,北慕寒微微皺起了眉頭,這麽晚了,會是誰呢?

  北慕寒打開門,一個粉紅色的身影一下子竄到了自己的懷裏,一時之間讓北慕寒措手不及。


  “慕寒,是誰?”蘭諾走到了門邊,看著相擁的兩人,目光沉了又沉,“原來是尉遲繇來了,怎麽不進來?”


  北慕寒臉色冷凝,瞬間黑沉著臉一把將尉遲繇推了出去,“你老大不小了,也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尉遲繇梨花帶雨的看著北慕寒,並不做聲,水汪汪閃爍著淚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北慕寒,哽咽著,肩膀一縮一縮的好不可憐。


  北慕寒卻仍然不為所動,誰知尉遲繇竟然在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故意扯開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裸露出來潔白的皮膚上,赫然已經青紅一片。


  蘭諾抿了抿唇,並不說話,尉遲繇委屈道,“寒哥哥,你看,我都被你弄傷了。”


  蘭諾皺起了眉頭,“尉遲繇你是醫者,這點小傷並不算什麽。”


  尉遲繇臉色瞬間大變,陰騖的盯著蘭諾道,“我會醫,就活該被人殺死,受傷也無所謂了?”


  尉遲繇陰狠的咬牙切齒,那鋒利的冒著白光的牙齒,緊緊貼著蘭諾脖子上裸露的皮膚。


  一轉眼,尉遲繇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蘭諾一怔,北慕寒和墨雲肆幾人臉色無疑,難道剛剛看到猙獰的麵孔是自己的錯覺?蘭諾遲疑著懷疑起來。


  “蘭姐姐,人呢,最怕的就是自私,而你從來沒有……”


  “你到底想說什麽?”北慕寒冷冰冰的站在了蘭諾的身前,望著眼神複雜的尉遲繇。


  “我能說什麽?說她一句,你們都不會放過我,我可要珍惜師父賜予我的第二條命。”


  尉遲繇眼神掃過了屋子裏所有的人。最後落在蘭諾的臉上,無聲的冷笑。


  “你們都隻關心她,我不過是孤身一人,說句實話也不可以麽?師兄。”墨雲肆在尉遲繇出現在蘭諾麵前的時候匆匆趕來。


  師兄這兩個字幾乎是尉遲繇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墨雲肆眼眸一沉,一把拉住了尉遲繇的手腕,“走,跟我去贖罪。”


  尉遲繇一把甩開了墨雲肆,“我何罪之有?為什麽要贖罪?難道我活過來就是讓你們厭惡的麽?”


  尉遲繇一步一步走到北慕寒的麵前,“在我死之前,我得一顆心都放在你麵前,你沒有珍惜,如今我重生一次,不會再傻傻的讓你糟蹋了。”


  尉遲繇的一字一句,讓北慕寒不得不刮目相看。


  “我不會再和你搶北慕寒,他不值得。”這的句話是對著蘭諾說的,語氣裏帶著解脫般的灑脫。


  蘭諾一怔,看尉遲繇的樣子,似乎對北慕寒沒有任何的留戀,那方才的哭訴又算是什麽?

  “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師兄心裏對我有疙瘩,除了北慕寒我想不到其他的人可以讓我發泄一下糟糕的心情。”


  尉遲繇仿佛看透了蘭諾心中所想一般,不等問,自顧自的解說著。


  蘭諾低垂眼眸,突然發現了尉遲繇這次回來,段數變高明了,而且她看向北慕寒的眼神裏真的沒有了往昔的炙熱。


  她是真的心裏沒有北慕寒,還是一切是她的偽裝,這撲朔迷離的場景,讓蘭諾迷茫了起來。


  墨雲肆麵無表情的拉著尉遲繇就往外走,“既然這裏沒有你留戀的東西,走吧,和我去找越天。”


  墨雲肆對鬼穀師尊為尉遲繇耗盡了一生的功力心裏有疙瘩,如今他對尉遲繇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尉遲繇的腳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憑墨雲肆怎麽拉扯,尉遲繇一動不動的看著墨雲肆,墨雲肆歎了口氣,“你到底想做什麽?”


  尉遲繇笑了,笑的很無辜,“什麽我想做什麽?我什麽都不想做,越天那裏的祭獻隻能你自己去做,我幫不了你。”


  墨雲肆一怔,鬆開了拽著尉遲繇的手。


  蘭諾抿了抿唇,“二位如果沒事,還請離開吧,我們要休息了。”


  墨雲肆深深的看了尉遲繇一眼,離開了。


  尉遲繇意味深長的看了北慕寒一眼,也離開了,隻是這一眼複雜的讓蘭諾心裏沒有底,她到底有何用意?


  “不要多想了,我們就寢吧。”蘭諾仰頭去看擁著自己的北慕寒,不知道為什麽北慕寒看著自己的眼神裏,多了一種哀傷。


  蘭諾心裏麵疑惑不解,然而她清楚如果北慕寒不想說,怎麽逼問都不會得到答案的。蘭諾就在心底的疑慮中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床上隻有蘭諾一個人了,蘭諾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冰冷的,沒有體溫,看來北慕寒離開了很長時間。蘭諾翻身下床,利落的穿好了衣物。


  一出門,就被弟子攔住了,“師叔,去哪?”蘭諾四處看了看,“看到慕寒了麽?”


  星術宮聽到慕寒二字,眼神有些慌亂,慌忙搖頭,“沒,沒有。”


  蘭諾皺起了眉頭,逼近了弟子,“實話實說。”


  弟子吞了口口水,“師叔,我真沒看見,大清早的,北國主說不定出去練功了。”說完,弟子低下了頭。


  蘭諾疑惑的看了一眼弟子,他說的也是在理的,難道北慕寒真的去練功了,“你去忙你的吧。”


  蘭諾繞開了木訥的弟子,就往假山方向去。


  弟子擋在了蘭諾的身前,“師叔,這天氣寒冷,師叔還是在屋子裏等北國主回來的好。”


  蘭諾冷淡的看著弟子,“你這是在下命令,對我?”


  弟子眼眸一閃,“弟子不敢。”


  蘭諾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假山的方向,那個弟子攔著自己,不讓自己去假山,肯定是假山那裏有什麽不對。


  蘭諾快步走了過去,遠遠的便看到了那修長的背影,慕寒大清早的來這兒做什麽?

  再一看,這裏不僅僅是北慕寒自己,他麵前竟然站著尉遲繇,兩人說什麽蘭諾一點都聽不清。


  隻見片刻之後,尉遲繇竟然一臉甜蜜的撲進了北慕寒的懷裏,北慕寒竟然沒有推開她。


  蘭諾一時之間如遭雷擊般,愣在了原地。她聯想起這一段時間北慕寒的反常,在結合起今天看到的一幕……


  她不敢再看下去,也不敢再猜測下去,轉身快步跑開了。


  “你知道麽?越天對你的諾兒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尉遲繇緊緊的貼著北慕寒的胸口,一句話讓北慕寒忘記了推開,“你,應該是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尉遲繇嗤嗤的笑了起來,“我什麽也不想做,赤戰國我回不去了,師父大限將至,我什麽也不想做。”


  尉遲繇眼眸抬起,以詭異的角度盯著北慕寒,加上嘴角那似有似無的笑意,讓北慕寒一驚,一把推開了尉遲繇。


  尉遲繇瞥了一眼蘭諾逃跑的背影,搖了搖頭,“至於蘭諾肚子裏的孩子還在不在,我隻能告訴你,節哀順變吧。”


  尉遲繇臉色轉變的飛快,麵無表情的說完,轉身就走,速度之快到北慕寒沒有機會抓住她就不見了蹤影。


  北慕寒氣惱的握緊了拳頭,尉遲繇一大早將自己約了出來,說自己有要事相告。


  事關蘭諾,北慕寒不敢大意,總是知道尉遲繇有慌騙自己的可能,北慕寒還是赴約了。


  隻不過尉遲繇最後那一句沒頭腦的話是在告訴自己,越天已經將蘭諾和自己的孩子殺死了?

  北慕寒壓下心痛,步伐飛快地回到了屋子。


  蘭諾麵無表情的坐在桌子旁,北慕寒摸了摸蘭諾的手,“怎麽這麽涼?”


  北慕寒將蘭諾的手放進了懷裏,用自己的胸口為蘭諾暖手,蘭諾看著北慕寒暖心的舉動,眼眸刺痛,“這麽早你去了哪?”


  北慕寒一怔,隨即笑了笑,“我出去走了走,星術宮恢複的不錯,這些弟子很努力。”


  蘭諾麵容一僵,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是麽?除了星術宮恢複的不錯,你沒看到別的人?”


  北慕寒搖頭,“能看見誰?墨雲肆這幅樣子想來是要抓住尉遲繇為鬼穀師尊換命的,那越天豈是好相與的?”


  北慕寒站起來,背對著蘭諾而立,話題一下子轉移到了墨雲肆的身上,蘭諾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北慕寒竟然欺騙了自己。


  蘭諾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尉遲繇怎麽可能會為了墨雲肆,將自己和越天做交易?”


  北慕寒點頭,“不能讓尉遲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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