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開礦取寶
北慕寒打開蕭不思的信,信裏麵簡簡單單的一行字,‘樓蘭魔氣現,小心。’
蘭諾和北慕寒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了那個透著古怪的樓蘭郡主姎鈴,墨雲肆探著腦袋,問道,“那魔氣是怎麽回事?”
“什麽魔氣?”鬼穀師尊走了進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北慕寒看著鬼穀師尊神色淡淡的,微微頷首,“師尊怎麽過來了?”
鬼穀師尊帶著慈愛的笑,“我為那小徒弟看了看日子,這個月十五是不可多得吉日。”
北慕寒看了一眼身邊的蘭諾,蘭諾沉下眸子,沉默著。
“師尊未免太過心急了些。”北慕寒的語氣冰冷,然而鬼穀師尊仍然喋喋不休。
墨雲肆尷尬的笑笑,“師父,徒兒有些問題要求教。”
鬼穀師尊瞪了墨雲肆一眼,“明日再問。”
北慕寒冷哼,“鬼穀師尊不妨明日再來,我們夫妻二人連早飯還未用。”
鬼穀師尊一怔,打量了北慕寒片刻,沉了口氣,“也罷,我明日再來。”說著鬼穀師尊斜睨著墨雲肆,“走吧,徒兒,你不是有問題要問為師麽?”
墨雲肆眼神閃了閃,北慕寒給墨雲肆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墨雲肆心裏是咆哮的,他可是為了幫他才托詞要求教鬼穀師尊的。
鬼穀師尊吹著胡子,“雲肆,還不走。”墨雲肆歎了口氣,認命的跑了出去,鬼穀師尊看了看天,感歎道,“這天要大變了。”
墨雲肆聽著鬼穀師尊這聲感歎,隻覺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鬼穀師尊緩步前行,墨雲肆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雲肆,北慕寒口中的魔氣可是指幾大國主所中的魔氣?”
墨雲肆訝然的看著鬼穀師尊,“師尊知道此事?”鬼穀師尊點點頭,又搖搖頭,麵色凝重,“行了,你回去吧,為師還有事要辦。”
話音剛落,鬼穀師尊已經不見了人影。
墨雲肆撓了撓後腦勺,怎麽一個兩個講話都聽不明白呢?歎了口氣,墨雲肆覺得自己真的該休息了。
“師兄。”墨雲肆回頭一看,陰影處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尉遲繇,尉遲繇麵露憂慮,墨雲肆不禁關心道,“繇兒,怎麽了?”
“師兄可知道我要嫁給北慕寒的事情了?”
墨雲肆點點頭,尉遲繇眼神幽怨,“我……”墨雲肆看著尉遲繇說話吞吞吐吐,擔憂的問道,“你可是不願意?師兄可以幫你…”
尉遲繇忙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尉遲繇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是我知道北慕寒不可能會愛上我,我怕淒涼一生,看著人家濃情蜜意,自己慘淡孤獨。”
墨雲肆歎了口氣,“這不是你的選擇麽?”
尉遲繇眼底閃過一抹陰狠,“我知道是我的選擇,我承認我一直喜歡北慕寒,可是這又怎麽樣呢?難道我沒有愛人的權力麽?”
尉遲繇因為情緒激動,眼眶裏積蓄滿了淚水。
墨雲肆銳利的看著尉遲繇,“你哥哥用威逼利誘的方式,逼迫皇上娶你,若是沒有你的同意,依照尉遲靳昭那麽寵溺你的舉動,怎麽會這麽做?”
尉遲繇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墨雲肆,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讓墨雲肆放軟了語氣。
“明明知道沒有結果,就不要飛蛾撲火。你是鬼穀師尊的愛徒,赤戰國最為尊貴的公主,要什麽樣的駙馬會找不到?”
尉遲繇無奈的搖搖頭,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這裏麵已經被北慕寒安營紮寨,沒有他會死的。”
墨雲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尉遲繇片刻,生硬的吐出了一句話,“那你來找我做什麽?”
尉遲繇眼神晃了晃,“我,我隻是覺得心神不寧,惶惶不安,想自己出來走走,散散心,不成想便遇到了師兄。”
“你在那裏站了多久?”墨雲肆指著尉遲繇剛剛走出來的地方。
尉遲繇心底一驚,這是在問自己有沒有聽到師兄和師父的談話了,搖了搖頭,“我剛剛走過來,怎麽了?”
“沒事,不用多想,若是不願意嫁,師兄會幫你的。”
尉遲繇笑了笑,“沒事,那師兄我回去了。”
墨雲肆點點頭,目送著尉遲繇離去,卻沒有看到尉遲繇眼底的陰狠。
北慕寒見眾人離去,想要和蘭諾談談,卻看到尉遲靳昭身邊的侍從莫凡來了,先是行了禮,用比雞鳴還要尖銳的聲音道,“北國主,咱們赤戰王請您過去。”
北慕寒看過去的眼神冷冽,讓莫凡一顫,態度更奇怪恭敬,“赤戰王想同您商量商量開礦之事,如今天翎赤戰已經定下了親事,開礦自是被拉上了日程。”
莫凡這是在對北慕寒示好,如今連主子尉遲靳昭都要唯北慕寒馬首是瞻,自己不過是個奴才。
北慕寒點點頭,回頭去看蘭諾,莫凡急忙道,“赤戰王請您一個人過去。”
北慕寒眼眸沉了沉,對著蘭諾一點頭,隨著莫凡去了尉遲靳昭的書房。
尉遲靳昭背對著北慕寒而立,轉過頭看著北慕寒的表情很是怪異,“北國主,您來了。”
尉遲靳昭對著莫凡使了眼色,莫凡帶著一室的仆人走了出去,一時間,隻剩下尉遲靳昭和北慕寒兩個人,北慕寒淡淡道,“說吧。”
尉遲靳昭臉色很是難看,“聽說您和樓蘭起了衝突。”
北慕寒挑眉,“那個郡主。”
“沒錯,就是樓蘭的姎鈴郡主,他們派使臣過來說您和他們起了衝突,要您對姎鈴郡主負責。”
尉遲靳昭的臉上滿是急迫和為難,看樣子對樓蘭很是忌憚,北慕寒點點頭,“對她負什麽責任?”
“娶她。”
北慕寒麵無表情,心裏卻是大吃了一驚,那個有魔氣的女人竟然想要嫁給自己。尉遲靳昭又道,“樓蘭突然強盛了起來,周圍幾個國家都有些擔憂。”
北慕寒沉吟了片刻,“你盡管去告訴樓蘭的使者,那個郡主天翎不會娶,若是要責難盡管來找天翎的麻煩。”
之所以這麽說,不僅僅是因為天翎在大洋彼岸,樓蘭的手不可能伸那麽長,而北慕寒巴不得樓蘭能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找出幕後主使到底是何人。
尉遲靳昭聽後點了點頭,這北慕寒果然是霸道的,“舍妹的師父已經選好了日子,北國主……”
北慕寒義正言辭的打斷了尉遲靳昭,“國家麵臨著危難,兒女之事暫且放後。”
尉遲靳昭一怔,點點頭,北慕寒所言不錯,雖然威懾在前,但任然有不少人對那座晶礦虎視眈眈。
尉遲靳昭也覺得在這種節骨眼上,舉行婚禮的確是欠缺了考慮,遂轉移了話題道,“不知北國主可準備好開啟那座晶礦的結界了?”
北慕寒點頭,“隨時都可以。”北慕寒心裏暗道,尉遲靳昭獨自讓他前來,怕是鬼穀師尊對他抱怨了今早自己驅趕他的事情。
尉遲靳昭聽北慕寒這麽一說,臉上露出了喜色,“那我這就去派人準備。”尉遲靳昭喜悅的竟是改孤王直接稱呼為我了,看來是等北慕寒允諾等的心急了。
“來人。”一大批人走了進來,尉遲靳昭吩咐道,“派禁軍三千去晶礦守著,弓箭手,騎兵都調些過去。”
尉遲靳昭見侍衛下去,恭謹的走到北慕寒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還請您移駕,我這就著人去請蘭皇後。”
北慕寒微微頷首,卻叫住了尉遲靳昭,“我親自過去,同諾兒一起過去。”
尉遲靳昭點點頭,現在北慕寒就算是天大的要求,尉遲靳昭也會去辦的,他可是隊那晶礦眼饞已久。
晶礦依如看到那次的荒涼,蘭諾看著漸漸皺起了眉頭,尉遲靳昭眼眸黑亮的看著兩人,像是一條大狗,北慕寒清冷道,“你們後退。”
尉遲靳昭一揮手,“退後三尺。”說完,尉遲靳昭也退後到了遠處,遙遙相望,眼睛裏滿是期盼。
尉遲繇不知什麽時候也到了,看到北慕寒眼前一亮,就欲衝過去,被尉遲靳昭眼疾手快的拉了下來,“你做什麽去?”
尉遲繇臉色憤憤難平,“我要去問問寒哥哥,為什麽要推遲婚禮?”
尉遲靳昭氣息一凜,不想消息竟然走漏的這般快,本來他是想瞞著尉遲繇,以換得幾日的安寧。
卻不想這麽快傳到了尉遲繇的耳朵裏,但他決不能讓尉遲繇就這麽打擾了北慕寒開啟晶礦。
“那你來問我便是,我推遲了婚禮?”
尉遲繇不可置信的看著尉遲靳昭,眼眸一沉,執著的想要衝到北慕寒的身邊,“那我去陪寒哥哥一起開礦。”
尉遲繇的無理取鬧讓尉遲靳昭皺起眉,“來人,給我將繇公主押送回去。”
幾個麵無表情的侍衛上前擰住了瘋狂掙紮的尉遲繇,尉遲靳昭看著尉遲繇頭痛起來,無奈的說道,“不要傷了她。”
尉遲繇不甘心的大喊道,“尉遲靳昭,你怎麽能忍心破壞自己妹妹的幸福,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尉遲繇喊的聲嘶力竭,她知道北慕寒不願意娶她,若是被北慕寒一拖再拖,到時候指不定出了什麽變化,自己的美好願望就會破滅。
而允諾了她幸福的哥哥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尉遲繇不敢置信也抵不過事實的殘酷。
尉遲繇在半路上掙脫了禁軍的鉗製,胡亂的跑著,漸漸的就迷失了方向,而尉遲繇也累了,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呼吸微亂卻也壓不住心裏的淩亂,尉遲繇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發絲淩亂,衣衫被樹枝劃破,亂糟糟的樣子淒慘不已。
“這不是赤戰國的公主麽?”尉遲繇聞聲抬起頭,隻見是一個妖嬈的女子,恍惚中記得好像是什麽樓蘭的公主。
那女子突然笑了起來,“看來繇公主不記得我了。”隨之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隨著女子身子的顫動,那腰間的鈴鐺也發出了陣陣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