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鴻門宴
蘭諾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哪裏是心急,我是擔心計征入了魔變得如此的強悍,怕是你我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北慕寒一怔,“你同他交過手了?”
蘭諾點點頭,北慕寒已經拉著蘭諾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來了,心有餘悸道,“他並沒有用出他真實的功力。”
蘭諾不可置信的看著北慕寒,若是這般迅速的招式還不是用盡全力的招式,那真實的實力該是多麽的恐怖。
北慕寒沒有濾過蘭諾臉上恐懼的表情,將蘭諾攬在懷裏,吻了吻蘭諾的額頭,鬆開了蘭諾,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蘭諾緊緊追上,攥住了北慕寒的大手,“我同你一起去。”
北慕寒歎了口氣,帶著蘭諾兩人一同前往敵軍陣營,“慕寒。”
北慕寒聽到蘭諾喚他,轉過頭,看著蘭諾,蘭諾抿了抿唇,“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我們和計征談和。”
北慕寒皺起了眉頭,又聽蘭諾緊接著道,“我胡說什麽?你就當沒聽到。”
北慕寒眼眸一閃,他知道蘭諾是因為計征的弟弟因她而死,一直心有愧疚。
北慕寒將蘭諾的手攥的更緊,北慕寒手心裏暖暖的,蘭諾的心也漸漸的被這股溫暖包圍,淪陷。
“何人?”兩把鋒利的刀劍橫在了蘭諾和北慕寒的身前,這兩人已經認出了蘭諾就是白日裏的敵軍主帥,態度更是惡劣到了極致。
北慕寒掏出了請柬遞給了士兵,守衛士兵不情不願的讓開了,北慕寒兩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個黝黑的五大三粗的將士更是直接的擋在了兩人的身前,“你們還敢來我們敵營,真是恬不知恥。”
說著那男人還用猥瑣的目光毫不客氣的打量著蘭諾,“這麽漂亮的女人不若以後跟了爺,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北慕寒眼眸一深,身形一閃,斷了那男人的手腳筋,男人不住的在地上哀嚎著,慘叫著。
北慕寒這一下子震懾住了許多躍躍欲試的將領,兩人順利的走進了營帳,計征已經擺好了酒宴,自斟自酌著。
看到了北慕寒的身影,並沒有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了北慕寒出現一般,計征眼眸不抬,倒了杯酒遞給了北慕寒,“來晚了,自當罰酒。”
蘭諾緊緊的皺著眉頭,一把奪過了北慕寒手裏的酒,一飲而下,實際上蘭諾發現了北慕寒手裏的酒有毒,而且很可能這毒是下在酒杯之上的。
計征笑的越發的詭異,“娘娘真是好酒量。”蘭諾其實並沒有喝,隻不過是借著衣袖的遮擋倒在了地上,從計征意味深長的眼神裏便知蘭諾的小舉動他早已經發現了。
“兩位剛到我的地盤上便大動幹戈,沒有什麽要說的?”
計征冷冷的抬起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一甩衣袖,“二位不打算坐下麽?”
北慕寒撇了計征一眼,坐了下來,然而就在蘭諾坐下的片刻,聞到了一抹異香。
正當蘭諾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計征將一盤菜推了過來,“這盤菜是特意為你準備的。”
計征看著蘭諾,眼底閃爍著異彩,蘭諾下了筷子,卻是遲遲沒有加上菜來,“想來你請我們來並不是為了吃這些爛菜葉子的吧?”
計征笑了起來,仿佛被蘭諾的問話取悅到了,北慕寒掃了一圈桌子上的菜,很豐盛卻多是素菜,而計征幾乎是每道菜都要嚐上一嚐的。
北慕寒卻是謹慎的一筷子未動。等計征用完了飯,計征突然開口,“要想讓我和你們談和是不可能的,那三座城池太少了,我渴望更多。”
計征看著兩人,眼睛裏冒出了熊熊的野心之火。看著計征這般模樣,蘭諾大吃了一驚,站起身,“
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蘭諾拉著北慕寒便要離開,而頭突如其來的眩暈感讓蘭諾站穩都成了癡心妄想。
北慕寒拿出匕首狠心在自己的手掌上化了一道,疼痛讓北慕寒的頭腦獲得了短暫的清醒,北慕寒怒急一把掀翻了桌子,杯盤狼藉的碎了一地。
計征卻是笑的更加的開懷了,“你們中了我得迷香是不可能走出這裏的。而解藥已經被你自己悉數打翻了。”
蘭諾看了看一地的殘羹冷炙,恍然大悟,原來她以為的計征推薦菜給她吃是別有用心的,卻想不到那菜裏放了解藥。
然而後悔為時已晚,蘭諾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牙齒在唇瓣上留下了一排血的印跡蘭諾道,“我們走。”
然而清晰是短暫的,放在前麵的計征在蘭諾的眼裏變成了兩個,蘭諾的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會跌倒。
北慕寒將蘭諾攬在懷裏,同時也將蘭諾全身的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
計征拍了拍手,從帳篷外湧進了幾個士兵,北慕寒的手起刀落利落的解決了幾個,帶著蘭諾衝出了帳篷。
計征沒有阻攔,隻是像看戲一般袖手旁觀的讓手下的士兵去捉兩個中了迷藥的人。
任憑北慕寒如何的強撐著,都無法阻擋不斷侵襲著的眩暈,甚至眼前的身影也漸漸的模糊。
計征嗅了嗅北慕寒身上散發的血腥味,貪婪的的嗅著,“殺了他們兩個人的重重有賞。”
平日裏這兩個人都是瞻仰都瞻仰不到的大人物,如今成了籠中的困獸任憑宰殺。周圍的將士一擁而上,將兩個搖搖晃晃連站都站不穩的人圍堵起來。
計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北慕寒的鮮血令他的欲望蠢蠢欲動,看著兩個人措手不及的笨重樣子。
計征笑的開懷,尖銳的笑聲在夜空中久久的盤旋,引來了烏鴉的附和。計征惱怒起來,對著天空彈指一射,幾隻黑色的烏鴉落了下來。
卻沒想到,烏鴉的屍體突然爆炸,冒出了層層濃厚的黑煙,計征鼻子一動,北慕寒的血腥味消失不見了。
計征怒火中燒,揮開了濃煙,北慕寒和蘭諾早已不見了人影。
周圍的士兵在計征發怒之前躲得遠遠的,生怕會被殃及池魚。
而方才的烏鴉正是蕭不思的傑作,蕭不思來到軍營的時候,得知蘭諾和北慕寒竟然獨身來到了敵營,偷偷潛來,正好趕得上將兩人救了回去。
墨雲肆看到兩人昏迷不醒的樣子,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在蘭諾和北慕寒的鼻子底下晃了晃,兩人一同醒來。
蘭諾怔然的瞪著墨雲肆,“你給我聞了什麽臭氣熏天的東西?”蘭諾揉了揉此時還是熏的厲害的鼻子。
墨雲肆挑了挑眉,並沒有回答。蘭諾看到蕭不思的身影,恭謹道,“師父。”
蕭不思淡淡的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知道了計征魔化了,為何還要以身犯險?”
蘭諾愧疚的低下了頭,北慕寒說道,“是我要去試試計征的實力。”蕭不思冷哼,“那試到了?”
北慕寒一窘,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蕭不思又是重重地一聲冷哼,“你的師兄已經和我說了,你去星術宮找我的事。當時我就是被師門召回調查計征魔化的事,誰成想你這麽不自量力的去挑戰他。”
蘭諾幹笑了兩聲,蕭不思瞪了蘭諾一眼,“我們發現計征的魔化並不是平常的走火入魔那般的簡單,是和他修煉秘籍有關。”
蘭諾疑問,“秘籍?是什麽秘籍?師父的意思是計征修煉的秘笈被人動了手腳?才導致了計征現如今的模樣?”
蕭不思點了點頭,“龍沐天最近進步很快,我們發現他的根基不穩,隱隱有入魔之勢。他修煉的秘籍和計征修煉的功法大同小異。”
北慕寒眼眸一沉,徐徐道來,“我曾今給過龍沐天一本秘籍,然而那本秘籍是北敬天的,他生前珍藏起來,看起來並沒有修煉。”
蕭不思的臉色更加的凝重,“鄰國幾個國君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蘭諾接著蕭不思的話道,“難道這是一場人為的陰謀,他的目的就是想控製各國的君主,以此來統治整個世界?”
蘭諾說的自己都心驚肉跳的。蕭不思搖了搖頭,“然而像你說的幕後之人目前還沒有發現。”
墨雲肆皺著眉頭,“那我們現在如何做?會不會打草驚蛇?”
蘭諾搖了搖頭,“計征現在一定氣的怒不可遏,煮熟的鴨子就這麽飛了,他不是甘心的人,相信很快便會實施報複了。”
蘭諾看著火光漫天的遠方,難道哪裏又著火了?蘭諾自己如是想著。
士兵急匆匆的前來稟報,“稟告主帥,敵營起火了,然而並不見有任何人在救火,甚至沒有人逃跑。”
蘭諾一驚,“難道是計征自己放的火。”蘭諾的話音未落,帳外又來了一個士兵,“稟告,稟告主帥,敵軍來襲。”
北慕寒臉色一緊,翻身而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披上了鎧甲,騎上了戰馬,赴戰去了。
計征這個瘋子果然是怒的發瘋了,天還未亮,悄無聲息的大軍已經襲來,北慕寒高舉著劍,“全軍聽令,浴血殺敵,重重有賞,保衛疆土,絕不容許敵軍得逞。”
全軍將士氣勢高漲,毫不畏懼,然而計征真的是生猛至極,戰場成了計征一個人的屠宰場,計征嗜血的表情讓蘭諾一震。
鮮紅的舌頭舔了舔臉上被濺到的猩紅的血點,計征的眼睛裏突然鑽進了蘭諾的身影,計征一夾馬肚子,策馬衝了過去。
大刀在蘭諾的臉頰險險劃過,削掉了蘭諾的一縷發絲,計征陰險的笑聲響了起來,蘭諾又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的突如其來的壓力。
蘭諾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是一動都動不得了,再一聽計征那張狂的笑聲,蘭諾明白了一切,那股威壓正是來自計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