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上一屆的數學鬼才
第128章 上一屆的數學鬼才
他朝江天賜身邊湊近了一些,咬牙切齒地低語:
「你夠了啊,這拍個畢業照你都不消停。」
江天賜輕扯嘴角淺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行啦,你就別酸了啊。」江天賜單手抄兜,從階梯上下去。
宋溫暖抓著陳洵的手,一路快走回教室,目光閃躲,都不敢看江天賜一眼。
陳洵邁著大步,勉強跟上宋溫暖的步伐,看見前面有人,想要拽住她停下來,力道卻不如她大。
她忙叫她,試圖懸崖勒馬。
「暖暖,暖暖你慢一點,前面有人,暖暖!」
她的注意力都在江天賜剛才揉她腦袋的上,絲毫沒注意到身側的陳洵說了什麼。
宋溫暖像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一個勁的往前面快走。
「嘭」地一聲,她一股腦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
那人被她撞的連退幾步,她停下腳步,彎腰九十度鞠躬,一個勁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哈哈哈——」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一道爽朗的笑聲傳入她的耳膜。
宋溫暖疑慮一會,看著那人穿著的白鞋子,心中一頓。
那人見她還不直起身子,上前便要去扶她,邊說:
「小妹妹我沒事,你快起來吧。」
小妹妹?
米粒!
米粒伸手還沒夠著宋溫暖,便被宋陽光攔截了下來。
宋陽光眼神犀利,臉色肅上幾分,警告道:
「哎哎哎,幹嘛呢,別給我動手動腳的,男女授受不親,聽見沒?」
米粒撇著嘴,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他拿下宋陽光攔在前面的手,「哎呀我知道,我知道,那麼凶幹嘛?」
宋溫暖猛地直起身子,眼睛布棱布棱的眨著。
「米哥哥,你們怎麼來啦?」
米粒眼神示意著年麗華那邊,眉眼彎彎含笑:
「今天突然有空,幾個朋友就說會母校看看老師。」
「母校看老師?」宋溫暖順著方向看過去,「米哥哥,老年也是你老師?」
米粒點了點頭:「對啊,當過我一年的班主任。」
「一年的班主任?」
「嗯,那個時候我高三,原來的班主任她懷有身孕,馬上就要……」
米粒話還沒說完,被晾在一邊的宋陽光不樂意了。
他沉陰著一張臉,神色難看,聲音清冽:
「你們幾個意思,看不到我嗎,當我空氣嗎?」
宋溫暖看向一臉不爽的宋陽光,看他黑著一張臉,快趕上包公的臉了。
臉上寫滿了我很不爽,她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宋陽光蹙眉擺了擺手,「去去去,樂屁你樂。」
宋溫暖朝他吐舌頭,歪著腦袋,慢慢褪去紅的白皙臉蛋,煞是可愛。
米粒盯著她看,小姑娘笑得很甜,做著鬼臉的模樣又滑稽又可愛。
見她笑,他的唇角也不自覺的跟著上揚。
……
「米粒!米粒你也來啦!」
那邊,年麗華正和他們聊得開心,餘光看到米粒,抬步過來。
年麗華笑得合不攏嘴,眼角的魚尾紋明顯的褶皺在一起。
她習慣地推了一下眼鏡,上下打量了米粒一番。
「不錯,不錯,哈哈哈。」她笑得滿意,頻頻點頭。
一旁說笑的江天賜注意過來,他見米粒那眼神不對,和曾凡勾肩搭背過來。
見江天賜過來,年麗華忙給他介紹:
「來來來,江天賜你看看,這個就是上一屆的數學鬼才米粒。」
!!!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宋溫暖瞪圓了鹿眸,眼底滿是震驚之色,嘴唇微張著。
上一屆的數學鬼才??!
她好像是有聽說過那麼一點,但不多,也不知道具體是誰。
一旁的陳洵也愣住了。
她看向米粒的眼神,都增加了一抹欣賞。
被這麼幾個學弟學妹盯著看,米粒的臉都紅了,紅得像番茄一樣。
他摸了摸耳根,擺擺手笑著說:
「哎呀華姐,您可別打趣我了,什麼數學鬼才啊,江天賜那才叫數學鬼才是吧,江大鬼才?」
宋溫暖:「???」
她怎麼聽這話里,有點不對勁呢?
難道
這倆人之間有點什麼過節?還是什麼……
江天賜垂眸低笑,那笑裡藏刀,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米學長客氣了。」
米粒依舊面帶笑容,如沐春風一般乾淨:
「害,咱倆之間還客氣,畢竟再怎麼說,你我好歹也同學三年,是吧?」
江天賜眼底深意不可測,斂著笑意很淺,語氣不輕不重:
「是啊,米粒。」
後面兩個字,被他一頓咬著。
年麗華見氣氛僵持不下,她連忙開口:
「哎,宋溫暖你們快回教室去吧,馬上就上課了。」
宋溫暖心裡瞭然,抓起陳洵的手,叫上他們:
「走吧天賜,回班。」
江天賜雙手抄進褲兜里,跟在她們後邊,應了一聲好。
經過米粒身旁時,故意地撞了他的肩膀一下。
宋陽光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只感到疑惑,想問米粒。
「……」
……
「鈴鈴鈴——」
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灑在課桌上,正午時分,溫度在逐步攀升。
教室里格外安靜,同學們埋頭刷著題,認真而專註。
風扇懸挂在天花板上轉著,呼呼聲成了教室里唯一的大動靜。
黑板上的右上方,用白色粉筆寫著高考倒計時,包括今天在內,還有九天。
宋溫暖埋著頭,轉著指尖的筆,絞盡腦汁的思考。
她的位置不靠窗,陽光全灑在江天賜的身上了。
太陽曬的久了,難免有些燥熱。
江天賜被陽光直射,額角冒著細汗,濃密的劍眉緊擰成一團。
宋溫暖盯著他看得入神,頭頂上的風扇呼呼轉著,吹動他垂落的碎發。
她挺喜歡坐在靠窗位置的,但江天賜非說他睡覺喜歡靠著牆,無奈之下,她只得和他換了。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怎麼會有睡覺喜歡靠著牆,莫名其妙的吐槽他一頓。
但眼下,她好像忽然之間明白了。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踮起腳尖去拉窗帘。
她小心再小心,將拉窗帘的聲音降到最低,一點一點的拉上窗帘。
又重新悄然回到座位上,才坐下,拿筆繼續思考剛才那道還沒解出來的數學題。
她拿筆敲了敲腦袋,又忍不住咬住筆頭,痛苦面具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