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地窖中的秘密
第38章 地窖中的秘密
與其說這是物證,倒不如說是陳練實行犯罪的過程記錄文檔。
「陸陸,你過來看這個。」
這幾天下來,阮沭也不是第一次叫他陸陸了,一開始陸斯昂是不習慣的,可這不要臉的卻說多聽幾次就習慣了。
他大爺的還真是聽習慣了,聽到他叫陸陸立馬就走到他身邊了。
陸斯昂接過筆記本,往下翻看后微微皺了皺眉頭。
「24個地點,沒有天華小區,也沒有姚涵的死亡地點。」
許思淼說了犯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就是殺害周錦的兇手,可現在第一起案件周錦死亡的記錄卻沒有在這個筆記本上,是不是說明周錦的死亡並不是在他計劃之中的?
「我先叫局裡的兄弟過來。」
「嗯。」
電話剛打完,阮沭一轉身不小心踢到了床頭櫃,腳趾傳來的痛感當場讓他差點飆淚,十指連心的劇痛果然名不虛傳。
「靠,這柜子放在這是故意的吧!」
阮沭忍不住的低罵了一聲,可誰曾想陸斯昂竟然給了他回應:「還真是故意的。」
「什麼?難不成那廝知道我們會來故意放個床頭櫃在這要謀殺老子?」
阮沭抬起頭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床旁邊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方形的入口,入口和幾十年前的農村家裡的挖地地窖有點像,入口很窄一次性只能通過一個人。
「那孫子不會在下面吧?」
看著烏漆嘛黑的地窖阮沭心理也在犯嘀咕,這運氣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
「你在上面等著,我下去看看。」
說完陸斯昂就要下地窖去看看,可剛走兩步就被阮沭拉住:「我下去吧,我的地盤哪有讓客人下去冒險的道理,你在上面等著。」
阮沭的身手是他們警界是數一數二的,他主動要下去自然不是為了什麼是在自己的地盤,而是他擔心下面的情況兇險陸斯昂沒有辦法應付,所以這個危險活還是交給他。
「你小心點,有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先上來。」
「好。」
擔心梯子不穩,阮沭在下梯子的時候陸斯昂蹲下身子去幫他扶住梯子,儘管已經扶住了,可在下去的過程中還是搖搖晃晃,越往下走視線越黑暗,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下到底部后,阮沭小心翼翼的背靠著牆,看不見的情況下又不好貿然打開手機手電筒,如果陳練真的在下面開了手電筒反到容易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一點點的往裡面試探,走了有一段距離后前方有一絲微弱的光線傳來,阮沭十分小心的往那處移動,身體緊繃成防禦姿態,在這種漆黑的環境儘管有著不錯的身手心理同樣是會犯嘀咕的。
走進后才發現,那微弱的光線是從門縫裡傳出來的,地窖下面竟然還別有洞天。
阮沭小心的靠近手剛碰上那門竟然就自己開了,沒有鎖!
和地面上的大門不同,地窖里的門竟然是沒有鎖的,突然打開的門可謂是下了他一跳,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起來。
地下室的面試並不大,可以說是一覽無遺根本就沒有藏身之地,阮沭也就仗著膽子走了進去。
地下室的中央放了一個巨大的浴缸,浴缸旁邊是一張破舊的桌子,黑色的污漬到處都是,浴缸壁上、地面上、桌面上……
那黑色的東西很像是乾涸了許久的血液。
等走到浴缸邊看到裡面的場景時饒是見過了不少血腥場面的阮沭都不由的立刻作嘔起來,可以說是用盡了全力才抑制住了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
浴缸里泡著是一局腐爛到面目全非的屍體,泡著屍體的液體粘稠卻隱約散發著香水的氣息。
竟然能想到用香水浸泡屍體,那心理變態程度也著實令人嘆為觀止,本就對味道極為敏感的阮沭臉色已經煞白,濃郁的香水味和屍臭結合在一起,味道難以用言語形容。
等稍稍緩過勁來后這才鼓足了勇氣走到桌子那處去查看情況,桌子的上方擺著各式各樣的香水瓶,瓶身上還貼有標籤,看著像是生產日期。
看了幾個后阮沭當即覺得頭皮發麻,因為這些日期都是那幾個被害人的死亡日期,也就是說有極大的可能予思安的結論被落實了,被害人被帶走的手臂真的被做成了油脂。
陸斯昂在上面等待的時間每一分都覺得非常漫長,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就在他要下去看看情況的時候阮沭上來了。
「你怎麼了?」
陸斯昂立馬伸手去拉他上來,在上來后看到他那煞白的臉色擔心的問道,在拉住阮沭的手時彷彿自己握住了一塊冰。
「這孫子他媽的就是個變態,地窖下面還有個地下室,裡面藏了一具被香水泡爛的屍體。」
陸斯昂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你臉色很差。」
阮沭咳了兩聲:「沒事,緩一會兒就好了,那味兒太重了,熏得腦瓜子疼。」
「好,你先休息一會兒,局裡的兄弟馬上就到了。」
等市局的同事都到后立馬對現場進行了封鎖,由於地窖的入口太小,倒是遷移下方屍體的時候花了不少的功夫,阮沭在電話里和喻揚說明清楚情況后立刻下發拘捕令全城搜查陳練的下落。
拘捕令一發,周谷年聽到消息后立馬就來了警局詢問情況,地下室帶回的屍體警方懷疑就是失蹤許久的張娜。
周谷年正好到現場,阮沭和他做了交涉后讓梁鴻夏跟著他去找張娜的父母提取血樣準備做DNA比對,血樣提取回來后確定了地下室香水泡屍的身份,就是已經失蹤了兩年時間的張娜。
得知這個消息後周谷年崩潰大哭,他是真心愛著妻子的,儘管她身上有很多的小毛病,也知道她嘴上不饒人,可他依舊是只愛他一個。
女兒和妻子被找到了,結果卻是天人永隔,兩年的思念頃刻間爆發而出,歇斯底里的哭聲在市局迴響,應笙笙見此眉頭緊皺。
這個男人雖然可惡,卻也非常的可憐。
碰巧阮沭剛從外面回來,拿著文件路過的時候看到應笙笙一張臉皺的跟麻花似的看著不遠處痛哭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