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放在院子里的失敗品
電話那邊久久沒有回應，應笙笙感覺有一絲的不對勁：「阮沭？」
叫了一聲，他沒有回答，應笙笙有些慌了：「哥？」
聽到這個字電話那頭的人才輕笑：「你都多久沒叫過我哥了，成天對我呼來喝去的，我不要面子的嗎？」
應笙笙長舒一口氣，明顯是被嚇到了：「要面子個屁，你有一點當哥的樣嗎？」
阮沭輕笑：「好像還真沒有，行了不跟你廢話了，好好帶隊，我有事要忙了，沒事別打電話了，浪費我電話費。」
「靠，你要不要這麼摳。」應笙笙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擔心他這麼久結果那貨說別浪費他話費，真是活活摳搜死的。
這一個電話不僅沒有讓應笙笙覺得放心，反而越發的覺得不對勁，阮沭的聲音太疲憊了，以前在辦案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熬過幾個大夜，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疲倦過。
次日天明，五點多左右半睡半醒間的應笙笙就驚醒了，驚醒的瞬間夢裡的內容也都忘記了，只覺得自己挺累的。
下床去洗手間洗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著實有些差，在樓下的大廳里坐了好一會兒陳歌才下來，在看到應笙笙的那一刻陳歌擔心的問道:「你這是哪不舒服嗎臉色很差啊。」
應笙笙深吸一口氣：「沒事，就是有點認床，睡不著。」
「確定真沒事啊？」陳歌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真有不舒服得說啊，不能仗著年輕就什麼都硬扛著，等老了就知道遭罪了。」
應笙笙扯出一抹笑容：「知道了，真沒事，就是沒休息好。」
兩人吃過早餐后應笙笙的臉色稍微好轉了些他這才放下心來，在臨出門的時候還去問了哪裡有小賣鋪，出門買了個東西。
「我給你買了兩條巧克力，吃點甜的能有精神一點。」陳歌將手裡的巧克力遞過去。
應笙笙接過：「我還以為你買煙去了。」
「什麼話！我還真買了。」陳歌回道，「但煙是順便的，這你得信我。」
應笙笙一挑眉：「知道了。」
兩人在出門前打聽好了文氏瓷器館的位置，有人之路只要不是偏離的太離譜一般都是能找到的，兩人在小巷子里繞了有小半個消失，終於找到了瓷器館的位置。
陳歌：「我嘞個乖乖，位置這麼隱蔽，就算是真的像買瓷器，就這彎彎繞繞的找不到路絕大部分的人就打道回府了吧。」
「的確位置太隱蔽了些。」應笙笙回道。
文氏瓷器館的大門上還掛著一個牌匾，活脫脫的清代簡直的風格，陳歌道：「要不是周圍實在沒什麼好玩的地方開發，這裡旅遊真的有一種夢回清朝的感覺。」
一邊說一邊上前敲門，銅環撞擊木門的聲音並不小，連著敲了兩聲后裡面沒有動靜。
「什麼情況？沒人在嗎？」陳歌疑惑道。
應笙笙：「再敲。」
又一連敲了好幾次，宅子里的人才姍姍來遲：誰啊，來了來了。」
是個小姑娘的聲音，大門打開入目可見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不過二十齣頭的小姑娘，看樣貌應該就hi是文嫻婉的那個大學剛畢業的弟子鄧雲星了。
「你好，警察，你們老闆文嫻婉在嗎，我們有些事情想找她了解一下。」應笙笙直接拿出了公安證件，金閃閃的兩個大字讓小姑娘愣了一下。
鄧雲心：「哦在，師父她在裡面，先請進吧。」
小姑娘看起來十分的乖巧文靜，應笙笙長的很漂亮，本身就會給同性帶來一些壓迫感在加上警察的身份，這個壓迫感就更加的強烈了。
兩人跟著鄧雲心進了門，先是路過了院子一個放滿瓷瓶的架子，架子上的瓶子形態各異看起來都像是半成品。
「你們那些瓶子就這麼放在院子里？」應笙笙問道。
鄧雲心是個老實孩子，在面對警察的問話時顯得有些緊張，但也只是有一些，屬於面對警察時正常的反應。
「那些瓷瓶都是殘次品，只是暫時放在哪裡的，後續多了會被一起處理掉。」鄧雲心回答道。
應笙笙：「可以過去看看嗎？」
鄧雲心點點頭：「可以。」
三人一起走到架子邊，陳歌靠近了一些看著那些瓶子：「這瓶子不是挺好的嗎，該有的都有，樣子也挺好看的，怎麼就是殘次品了？」
鄧雲心回答道：「瓶子燒制時間不夠，瓶子底部有裂紋，這樣的瓶子是不能出售的。」
應笙笙：「可以拿起來看看嗎？」
「可以。」鄧雲心回道。
話音剛落，應笙笙隨手拿起一個瓶子開始查看，細看上面果然是有細微的裂紋，倒也不能說是殘次品，頂多算是有下次。
只不過這種瑕疵在他們這些燒瓷人眼裡就是非常嚴重的問題，一條裂紋都是失敗品的象徵。
應笙笙問道:「這些殘次品你們會怎麼處理？」
鄧雲心回道：「砸了。」
「砸了？這也太可惜了吧，為什麼不送到二手市場或者轉給小攤小販去售賣。」陳歌不解的問道。
鄧雲心卻表示這是不可以的行為：「反是文氏瓷器館製作的東西在瓶子底不都會有瓷器館的標識，如果有瑕疵品的瓷器流入到了市場，不論是對文氏瓷器的名聲還是對優秀瓷器都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陳歌不太懂這些也算是正常，就好像繪畫大師一般，在完成一副大作之前可能會有無數的失敗稿件，而為什麼最後作品完成前那些的失敗品都被毀了就是因為物以稀為貴。
如果把失敗品流露出去，那對畫家和最後完成的畫作而言影響都是非常巨大的，這種失敗是他們無法允許存在的。
應笙笙：「你們每隔多長時間處理一次這些失敗品？」
鄧雲心回道：「要看失敗品的數量了，如果數量少這些失敗品將會留存的時間上一些，如果多了快的可能一周就被處理掉了。」
「你們上一次處理失敗品是什麼時候？」應笙笙問道，看著架子上的瓶子數量還不少，估摸著他們應該有一段時間沒有處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