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搜查嫁妝
第136章 搜查嫁妝
鐵勇道：「他說聽官府的，今早便去同他親家說找算命先生看看黃曆，把吉日延後。」
正說間，余嶙和于飛也先後到了。
何義道：「人都齊了，先吃飯，吃完飯叫上老許他們一起去鄒家。」
於是眾人各自拿出從家裡帶來的早膳，圍成一圈，邊吃邊聊。
余嶙一手托著一張烙餅，一手不緊不慢地往餅上抹醬：「我昨晚回去想了半宿，覺得嫌疑最大的應該是鄒閣老身邊的人，跟他很親近的。不然如何知道那夜明珠放在哪裡？
「若是外面的賊進去了，定然要到處翻找一遍才能知道寶珠所在。但那屋子裡其他物件、盒子卻都沒有動過的痕迹。」
「你是懷疑他大孫子鄒丞？」何義疑惑道。
「鄒丞是鄒家長孫，他偷自家傳家寶做什麼？拿出去賣？他沒那麼傻吧？」鐵勇搖搖頭，「我看，不可能是鄒家的人乾的。」
余嶙反問：「那你怎麼解釋只有裝夜明珠的匣子被打開過？若不是鄒閣老身邊的人偷的，難道是他自己監守自盜？」
鐵勇一時答不上來。
何義看了看伏翎，見她正默默琢磨著什麼，問道：「言夫人，你怎麼想？」
伏翎吃完一塊雲片糕，道：「我也覺得嫌犯應該知道珠子放在哪個匣子里，不過，倒不一定是鄒家人。」
奚嵐問道：「你覺得誰最可疑？」
「暫時還不好說，今日再去看看吧。」伏翎還沒理清頭緒，不想隨口說出來誤導大家。
「喲，都在啊！」許廣邁步進了屋，靠坐在旁邊椅子上。
何義道：「正等你來呢。欸，昨日查得怎樣？城門守衛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許廣道：「暫時沒發現，城防營那邊說會加強盤查。也許那賊還沒來得及出城。」
何義點點頭：「沒出城才好。」
眾人作速吃完早飯，一齊趕往鄒府。
鄒閣老聽聞府衙的人來了，立即帶著鄒丞等人迎了出來。
何義上前恭敬地作了一揖：「閣老，府上的人都在家吧？」
鄒閣老回道：「大郎去上朝了，其餘的人都在，沒讓他們出去。」
何義道：「稍後我們的人會分成兩撥，一撥由許捕頭帶著，在貴府院子里搜查，看那寶物有沒有被賊人藏在院子里某個地方。
「另一撥，由我領頭，去查一下趙家那些嫁妝。」
「好，好，有勞諸位了。」鄒閣老指了指李管家，「倘有任何需要我們配合的，儘管來找李管家。」
「行。」何義便帶著刑房幾人去了偏院，許廣領著數十名捕快分頭尋找。
偏院內，趙家押嫁妝的人正圍在箱櫃旁閑聊。
瞥見何義等人過來了，為首的趙大成笑著上前問道：「幾位大人，我們還要等多久才能走啊？是不是你們查完就放我們走了？」
「等查完了再說。」何義亮出袁統簽署的文書，「把所有箱子柜子都打開。」
趙大成見了，不敢多言，叫上其他人一起將妝奩一件件打開。
刑房六人一齊近前察看。此時，旭日當空，日光照耀在金漆上，有些晃眼。
箱櫃里有的裝著綢緞布匹，有的裝著被褥碗碟，有的裝著金銀細軟，而大多數卻都是空的。
還有一些桌椅香案，卻是藏不了任何物件的。
「把這矮榻翻過來。」何義指著一張杉木坐榻道。
來了四個男子一人抬著一角將矮榻翻轉過來，幾人湊上前看了看，矮榻底部也沒藏任何物什。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數十件嫁妝里裡外外都已查驗完畢，所有細軟也都一一驗看過，並未發現藏有夜明珠。
趙大成笑道：「您看，沒有吧？我們真的只是路過，在亭子里歇了歇腳，渴了，到他們家來討了幾碗水喝，真沒偷他們家東西。」
伏翎把眼往趙家眾人及那媒人身上望去。
趙大成瞧見，扯了扯自己的短衫：「大熱的天，我們恨不得光膀子，穿的都又短又薄，連個荷包、搭膊都沒有，腳上也是草鞋，就是給我們個東西也沒處放啊。
「來，大傢伙都過來讓幾位大人看看身上藏了東西沒有。」
其餘人聞言，紛紛圍了過來，有的拍拍自己的前胸後背和大腿，有的直接把衣襟掀開，有的蹲下去把草鞋脫掉。
看得伏翎和奚嵐都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
少時，聽得何義道：「行了，都看了，沒有。都把鞋穿好，回屋去吧。」
趙家人便都去了廂房。
何義來到伏翎面前，小聲道：「那珠子有我的拳頭大，帶在身上太顯眼了，嫌犯想必不會那麼傻。
「我看一定是藏在某個地方了，興許就在這座宅子里。
「昨日鄒閣老說每個房間都搜過了，沒找到。但也有可能不是藏在屋裡，而是在屋外，比如……在地上挖了個坑，埋起來了。」
伏翎點了點頭：「還有鄒家後園里有池塘，也可能用東西包起來，藏在水底了。」
她想到了先前父親伏邈把長命鎖藏在溪水裡一事。
何義道：「那我們現在去看看老許那邊情況如何，也分頭去找找。」
伏翎道：「此外，我們還須向管家和鄒府其他人了解一些情況。」
「對。」余嶙從旁接話，「昨晚問的只能證明他們沒去過書房，還不夠詳細，無法找出可疑之處，須得再了解了解才好。」
何義忖了忖，道：「那這樣，我，言夫人、余嶙，還有范夫人，我們幾個去找人了解情況，鐵子和于飛去幫老許他們。」
眾人依言行事。
李管家正與兩個家僕說事，見伏翎等人來止了話頭。
「管家，」何義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管家連連點頭，跟著來到天井中央。
何義四顧無人，方低聲對管家道：「稍後我們幾人說的話，不得擅自透露給別人知曉，恐被有心人聽了去，妨礙查案。」
「明白，明白。」李管家看了看眾人，「不知幾位想問什麼？」
何義望了一眼伏翎。
伏翎遂問道：「府里最近可有誰急需銀錢用？
「比如，有沒有人欠了一大筆債，被催著還錢？
「或者說，誰家有事，需要一大筆銀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