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孟子汀策易住所
為了不打擊孟子汀,淩墨非始終都沒有告訴他真相,而是任由孟子汀如何猜測,最後都笑著點頭說“是”。
得到淩墨非認可的孟子汀更是得意,最後居然拿出了一串鑰匙,對著淩墨非說道:“淩兄,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我要幫你解決困難!”
淩墨非看著孟子汀手中拿著的鑰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先前孟子汀的迷惑操作,下意識地便摸了摸自己的腰間。
等到淩墨非摸到腰間的鑰匙,確認孟子汀手中之物不是從自己這裏偷的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疑惑道:“孟兄,房間牆壁的顏色不算什麽大事,不必多想。還有……你為什麽拿著一柄鑰匙呢?”
孟子汀轉著手中的鑰匙,以一副“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看著淩墨非,開口道:“淩兄,你怎麽突然就愚鈍了呢,當然是替你解決煩惱呀!我都說了,淩兄的苦難就是我的困難,我當然要幫助你呀!”
淩墨非眉毛微挑,疑惑道:“所以……孟兄你為何要提著一柄鑰匙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別的什麽還是不用做了吧?”
孟子汀忽然“嘿嘿”一笑,接著轉著鑰匙道:“淩兄,我可是為你提供了最簡便的辦法哦。你仔細看看你腰間的鑰匙吧。”
淩墨非聞言後神情驀然變化,匆忙再次摸了摸腰間,卻發現鑰匙仍舊存在。
“沒錯啊,鑰匙是在的啊……”淩墨非喃喃自語,略微放鬆了警惕。但當他抬頭看到孟子汀那招牌式的得意的笑容時,心頭忽然一緊,失聲道:“等會,難道!”
淩墨非一把抓起腰間的鑰匙,而後死死地盯著上方的房間號,身子不斷顫抖著。
“我早該想到的……”
隻見淩墨非手中的鑰匙雖然模樣與先前沒有半點差別,但鐫刻在上方的房間號,卻早已變化。
在此時,孟子汀轉動鑰匙的手也已經停下,其上的房間號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那正是本屬於淩墨非的鑰匙。
淩墨非嘴角抽搐,最後耷拉下腦袋,好似徹底放棄了掙紮,無力地開口道:“孟兄,想必這是你房間的鑰匙了吧。既然如此,那就帶我去你房間看看吧,我總不能房間在哪兒都不知道。”
“好嘞!”自以為幫助了他人的孟子汀語氣歡快,一蹦一跳地為淩墨非帶路,最後到達了另一棟建築之中。
這一棟建築與淩墨非先前房間所在的建築風格就截然不同。至於具體如何不同也難以詳細說出,隻能說是明顯的偏向女性化一些。
淩墨非才進入這棟建築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當他再往裏邊走了許久,其間沒有遇到一位男性時,他猛然驚醒。
“孟兄,你是不是走錯了?這裏不應該是女性的住處嗎?你的房間怎麽會在此處?”淩墨非焦急地問道。
孟子汀看著驚慌失措的淩墨非,“噗嗤”笑出了聲來。一想到淩墨非在麵對化道境的蘭桂尊者時都不卑不亢的態度,再看到如今隻是進個女性住處便如此慌張,孟子汀實在是沒有忍住。
“淩兄,如此慌慌張張的可不像你啊。不就是個女性住處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難道淩兄是有些害怕女孩子的怪癖嗎?”孟子汀滿臉笑意地揶揄道。
淩墨非聽著孟子汀驚人的言語,就要轉身向外走去。但沒走幾步就被孟子汀拽住,向一房間內拖去。
“哎呀淩兄,別跑呀,這不就到了嗎。以後這就是你的住處啦。”孟子汀熟練地用鑰匙打開門,一把將淩墨非拽入房間之中。
淩墨非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毫不猶豫地以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斷喃喃自語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動,非禮勿……”
看著淩墨非這般模樣,孟子汀以“咯咯咯”地無情嘲笑作為開端,大大咧咧說道:“睜眼吧淩兄,這裏和你的房間基本沒什麽區別,不過是牆壁的顏色不一樣罷了。再說這裏也沒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你以為什麽美女出浴都那麽好遇見呀。”
淩墨非聞言後仍舊捂著眼睛,不住搖頭反駁道:“這和有沒有美女出浴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來看這個的!隻要是女孩子的閨房,我都不應該進入的啊!孟兄,你為何要帶我來到這種地方!”
孟子汀看著淩墨非這番模樣,笑得更是開心。笑了足足有一陣,孟子汀終於開口道:“淩兄,真的不必如此,這可不是什麽閨房,這是我的房間。”
淩墨非聞言後身子忽然蹲了一下,但雙手仍是沒有放開,隻是在不久後發出充滿懷疑的聲音:
“孟兄,人命關天,這你可不能騙我啊!”
“哎呀,我保證沒騙你,這我騙你幹啥。”孟子汀笑著說道。
淩墨非聞言後終於略微放鬆,手掌有了挪開的傾向。但就在淩墨非即將睜眼的那一刹那,他再一次意識到了不同尋常之處,驚呼道:
“孟兄,你莫要欺我,這可是女性住處,你的房間如何會在此處!”
孟子汀笑著歎了口氣,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以為喜歡粉色,所以特地要求張老爺爺將我的住處換到了此處呀。這又不是什麽特別難的事情。因為也不可能會有哪位姐姐不穿衣服就在走廊上晃蕩,所以住這不也沒什麽關係嗎。”
淩墨非沉默了許久,似乎實在思索孟子汀的言語可信度。雖說他與孟子汀相識不久,但根據孟子汀在短短時間就表現出的“超凡脫俗”“鶴立雞群”“卓爾不凡”“與眾不同”之中,淩墨非覺得孟子汀不像是做不出這種事情的人,微微地點了點頭。
雖說孟子汀確實能做出這種事來,但淩墨非還是難以完全放心,最後要求孟子汀給他保證。
“孟兄,你確定這就是你的住處嗎,如果這不是你的住處怎麽辦?”
孟子汀無奈地歎了口氣,語氣慵懶地回答道:“我保證我保證,我保證這就是我的住處。如果這不是我的住處呀,我就任淩兄處置,如何呀?”
得到孟子汀如此回應後,淩墨非這才將信將疑地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他本來是蜷縮在角落的。
淩墨非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環顧四周。等到確認了此處確實沒有任何一件與女子有關之物,或者說是這房間本就保持著原本的模樣,還未曾有人來過後,淩墨非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因為孟子汀先前一直跟淩墨非一起,所以這房間沒有任何人來過是正常之事,也側麵印證了孟子汀的話。
既然知曉了這是孟子汀的房間,淩墨非也就不在那麽拘束,呈一個“大”字躺在了桃花紋飾的粉色大床之上,滿臉寫著“愜意”二字。
孟子汀見到淩墨非這番模樣,則也是同樣愜意地倚靠在門旁,邀功似地問道:“怎麽樣淩兄,我都說了會幫助你的吧。我可是最樂於助人的了。”
淩墨非此刻仿佛整個人都已經融化在了這張床上,完全不想動彈,便抬起右手,對著孟子汀比了一個大拇指。
孟子汀“嘿嘿”一笑,便轉身準備離去,揮著手說道:“淩兄就先好好享受吧,我也得去我的新房間看看了。”
而就在孟子汀準備離去之時,淩墨非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一個人住在女性的住處豈不是極為尷尬?
雖說如此,但淩墨非現在又被這張仿佛有著魔力的大床牢牢黏住,不舍得離去;何況就這麽搶了孟子汀的住處,多麽麻煩孟子汀。
略微思索後,淩墨非喊住孟子汀,提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孟兄,不必急著離去。既然這本就是你特地挑選的,那麽我就這麽奪過來豈不是太過卑鄙了。再說你我要是相距那麽遠,也不便交流。恰巧這房間與床那麽大,何必你我共居一室呢?”
孟子汀聞言後腳步一頓,臉上居然出現了先前從未出現過的奇怪表情。他連頭都沒有回,便匆忙拒絕,甚至腳下的步伐邁地更快。
淩墨非以為是孟子汀的謙讓,心中便更加覺得獨占此處非君子所為,連忙追上了孟子汀的步伐,拽住了他的手,說道:
“孟兄,搶了你的住處,這讓我多麽不好意思啊。若是你不與我一起,隻怕我日日夜夜,寢食難安。你既然那麽樂於助人,難道忍心讓我陷如此境地嗎?我的苦難不就是你的苦難嗎!”
孟子汀聽著淩墨非的言語,仍舊沒有回頭,表情變得越發奇怪。隻見他沒有任何言語,就要掙脫淩墨非,想要離去。
而淩墨非則是牢牢抓住了他的手,接著說道:“孟兄,你我二人誌同道合,哪怕隻是分開了一秒都是巨大的損失。你還沒有為我介紹完穹翠界的趣事,我們何不借此機會秉燭夜談了?”
孟子汀的身體在此時竟是開始微微顫抖,而淩墨非則是趁機接著說道:“孟兄!今天不論如何,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休息了!你就任由我寢食難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