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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王德貴信口開河

  此時眾人都已到了公堂中央,唯有淩墨非一人還靠在原地,他早已猜到了這些小鬼進入不得閻王殿中。


  在公堂的中央之處,眾人齊聚在兩排衙役之間,紛紛長籲一口氣,慶幸那些石雕小鬼被關在門外。


  而也就在眾人才安心之時,四麵扭曲的牆壁之上竟是驀然出現了無數隻鮮血淋漓地手掌以及猙獰的麵龐,就如無數慘死之魂想要從地府爬回陽間。


  隻見這些身上遍布幹涸之血的鬼魂從四麵八方敢來,牢牢地貼在外麵的牆壁之上,不斷以手掌拍打著牆壁,留下一灘灘血跡。


  眾人隻覺得置身於墓地,被無數屍體包圍。不少人們都已經開始祈禱牆壁不要破碎,他們不想被這些惡鬼撕成碎片。


  人們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四周的牆上,卻無人注意到牆外泛起的血光,逐漸照亮了他們四周衙役的麵龐。


  潔白的骨架被牆外投進的血色所浸染。而在空間的扭曲下,光線顯得光怪陸離,以致於那本潔白如玉的骷髏上此刻仿佛爬滿了蠕動的赤蟲,使人望之欲嘔。


  衙役們就這樣慢慢地抬起來自己的頭顱,而後下顎骨開始顫動,同時敲起了他們手中的長棒。


  人們聽到骨頭“喀嚓喀嚓”的碰撞之聲以及骨棒敲擊地麵之聲後,下意識地向聲音的源頭處看去。


  而就是這麽一看,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早已陷入了活死物的包圍之中,如有血色蠕蟲蠕動的骷髏頭更是將眾人嚇破了膽。


  人們想要尖叫,以尖叫宣泄自己的恐懼。但他們的嘴巴早已被葛子逸堵上,此刻的他們無法出聲。


  恐懼無法宣泄,就會發酵。更何況人人皆驚懼。情緒的相互感染,氣氛的不斷烘托,使得本就惶恐的人們在此刻更是恐懼到了極致。


  骨頭“喀嚓喀嚓”的響,“蠕蟲”隨著空間不斷扭曲在不停的蠕動,骨棒一陣陣的敲擊地板,更是不斷在撥動人們的心弦。


  在一連串的駭人事件之下,人們心中的弦已經繃得不能再緊,哪怕是再受到一點驚嚇都有斷裂的危機。


  而也就在此時,公堂之上疏忽起驚堂之聲。眾人如觸電般轉首,卻見到一副恐怖到了極致的麵孔。


  此刻的公堂之上驀然升起白霧,血色的光芒照耀在衙役的骷髏頭與縣丞的鬼麵之上,深深印入人們的腦海。外界更有小鬼淩亂淒慘的吼叫,連綿不絕入殿中,回聲陣陣,餘音繞梁。


  不知多少人們都已失魂落魄,喪失了思考,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否還活在人世,此處又究竟是陰間還是陽間。人們都已經覺得自己真的身處地府之中,正在遭受閻王的判決。


  也就在此刻,葛子逸終於開口。他給每個人都以靈氣傳音,以沙啞而又低緩的聲音問了所有人相同的問題,除了淩墨非。


  人群耳畔的問題都是:“你真的可以確定誰是罪人嗎?你有證據嗎?”


  而淩墨非得到的問題卻是:“你真的是被冤枉的嗎?”


  早已被嚇破了膽,放棄了思考的人們幾乎沒有半分猶豫,便下意識回答。而幾乎所有人的回答表達的又都是一個相同的意思:我不知道。


  所有在公堂上之人,唯有三人的回答與眾不同,也唯有一人略有猶豫。回答不同的三人是淩墨非、“王大人”“張大人”。而略有猶豫的則是三人中的“張大人”。


  葛子逸忽然冷笑,緩緩開口。而他的麵龐則是籠罩在鬼麵之下,使人看不清神情。


  “既然不知道,又為何要來此地。”


  淩墨非正要附和,卻發現無法開口。而那些回答“不知道”的人們卻是被解除了束縛,連忙解釋。


  眾人的言語無非都是一個意思。即他們雖然什麽都不知道,但他們本是看守“瀾海天澤令”的護衛,由於被藥物迷暈。這一案件既然與“瀾海天澤令”有關,也就自然與他們有關。


  葛子逸聞言後仍是不知什麽神情,隻是讓這些什麽都不知道的人們去衙役後方站立。終於不用看著衙役恐怖麵龐的眾人欣喜若狂,連忙道謝,去往衙役之後,三五成群。


  淩墨非則是被喚到公堂中央。於是乎,在此時的公堂中央唯有三人——淩墨非、“王大人”與“張大人”。


  此時的三人仍不能開口,葛子逸率先提問。


  “你們都叫什麽名字。”


  “淩墨非。”


  “王德貴。”


  “張忠天。”


  淩墨非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能夠開口了。但當他說完名字後還想多說幾句之時,卻無奈地發現他的嘴巴已經再次被堵上。


  “根據目前我所知曉的,淩墨非是竊賊,而王德貴和張忠天是發現他在行竊之人是吧。”葛子逸問道。


  王德貴與張忠天皆是稱是,唯有淩墨非一人說道:“我是冤枉的,他們兩個玩意設計我!”


  “既然出現了分歧,那麽久各自說一說你們所知的事情吧。先從淩墨非開始。”


  淩墨非本準備從與王德貴相遇時說起,卻忽然回想起先前那與他年齡相似的四人出現在了他出樓所看到的人群之中。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組成那些人群之人,其中大多都是侍衛,即便有衣著不同者,那也最多是管理別處的侍衛,怎麽會突然出現四個將門子弟?


  而同健當時在他麵前的激烈表現,以及張忠天騙取他“瀾海嫡子令”一事,更是讓淩墨非確定了這一場陰謀絕對與那四人有關。


  想通了這些後,淩墨非便臨時改變了想法,將他所說的開始的時間線拉到了更前麵——與同健相遇之時。


  一旁的王德貴聽見淩墨非居然先從同健說起,眼中劃過一絲寒意,稍縱即逝。而就在眼神出現的一刹那,被鬼麵遮掩的葛子逸的雙眼則是牢牢地盯著王德貴,微微眯起。


  淩墨非開始敘述,整個閻王殿之中唯有淩墨非一人的聲音。因為所有人都嘴巴都已經被靈氣堵住。也沒有人敢在這種環境下做些小動作。


  淩墨非不止是單純的敘述,在這些事中的心路曆程他也一並說出不少。對於這場陰謀的各處細節,淩墨非更是分析的頭頭是道,就連在牆壁旁的各侍衛聽完後都不住點頭。


  等到淩墨非說完之後,本視淩墨非為敵寇的眾侍衛麵麵相覷,不知究竟該相信誰的說辭。但不論如何,起碼眾人對淩墨非的觀感已是好上許多,而不是把他當做賊人。


  一旁的王德貴聽著淩墨非的言語,臉色沒有半點變化,而張忠天則是露出滿臉的憤懣,指著淩墨非咬牙切齒。


  葛子逸並未理會張忠天,隻是靜靜地聽著淩墨非說完,而後封上了淩墨非的嘴,緩緩開口。


  “王德貴,既然他說是你帶他去的天澤樓,之後再見到的張忠天。那麽就先從你開始說經曆吧。”


  王德貴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到公堂中央,故意站在了淩墨非的身前,中氣十足地開口:


  “葛大人,莫要聽信這賊子的胡言!我本與張忠天在後/庭飲茶,卻忽然發現天澤樓樓頂綻放出紅光。我知道那是警報,立即便與張忠天向天澤樓趕去,誰知就在途中,卻又見到了倒在地上的他們。”


  王德貴以手指著那些侍衛,接著開口道:“我與張忠天見到這一幕後立即便把他們叫醒,隨後帶著他們十萬火急地前往天澤樓。當我們來到天澤樓之前時,天澤樓大門緊閉。當我們打開天澤樓大門後,便見這賊子——哎呦!”


  王德貴話未說完,便被後方的淩墨非一腳踢在翹臀之上,險些撲倒在地。當他滿臉憤怒的回頭之時,正好看見淩墨非嘴唇翕動說出的唇語。


  “你他娘的才是賊子,你他娘的全家都是賊子。”


  怒火衝天的王德貴靈氣倏發,就要回旋一腿就要踢到淩墨非身上之時,這靈氣卻是憑空消失,而他的身子也是被一股靈氣強行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得言語侮辱,也不得恣意打鬥。隻許一次”葛子逸淡然開口。


  滿臉悲憤的王德貴強壓住怒氣,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他深呼吸了許久,最後隻是憋出一句:“就這些,沒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低著腦袋重新走回了遠處。而淩墨非看著垂頭耷腦的王德貴,則是走到一名衙役的身旁,得意的搭著骷髏的肩膀。


  骷髏衙役轉首看著淩墨非一眼,淩墨非便伸出右手與它打了個招呼。衙役又這麽看了一會淩墨非,最後把頭轉了回去,不再理會。


  若是這骷髏有著麵皮,那麽它方才看著淩墨非時定然是翻著白眼,翻到全是白色的那種地步。


  王德貴已經回到了遠處,覆著葛子逸臉上的鬼麵也開始看向那好似早已按捺不住的張忠天,張開了獠牙滿布的大嘴。


  “張忠天,輪到你說了。記住不要忘了規矩。”


  張忠天還未等葛子逸說完,便衝到了公堂中央,憤憤不平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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