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10章
方才發生的一切，真的只是程雙給她造的假夢嗎？
是假夢還是預言夢？
肖茗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然後就聽見程序繼續說道：「這是一個很久以前的部落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江南水鄉的某處，有一個神秘的部落。
這個神秘的部落就好像是處在一個與眾人不同的空間里。
因為沒有人能夠找到這個部落。
而且，明明是在江南的水鄉，就算不是處處有水，起碼也該是濕潤的常雨的地方吧。
但是這個部落的居地是在一塊平坦的乾燥的土地上。
就像北方一樣，並沒有江南特有的濕潤的空氣。
而且這塊部落的居地，上面寸草不生，不長糧食，不生野草。
真真正正的不毛之地。
這個部落叫做阿爾帕部落。
阿爾帕部落里的人信奉著一位名叫永生之神的神明。
在部落里地位最高的不是族長，而是可以溝通神明的祭祀。
聽說因為祭祀可以溝通神明，所以祭祀也得到了和神明同樣的權利，神明賜予他，永生。
所以祭祀一直是同一個人。
幾百年了沒有變過。
祭祀好像真真正正的不老。
可是部落的土地上不長糧食，部落的人怎麼辦呢？
可是部落的土地上不長糧食，部落的人怎麼辦呢？
要知道，部落的人可是從來不跟外界的人打交道啊。
因為外界的人並不信仰永生之神，跟不信者打交道會損傷他們對神明的虔誠之心。
於是每年，祭祀都會登上由部落親手打造的，專門為了祈禱而用的祭壇。
祭祀會在祭壇上祈求永生之神的垂憐，而他的族人們也會同時跪在祭壇下面一起祈禱。
祭祀會祈求永生之神垂憐他們，賜予他們生的希望。
於是永生之神就會賜給祭祀一個永生環。
只要祭祀他們拿著永生環，並且把永生環埋在地下，誠信的叩拜，澆水。
一個月後，永生環就會長成一顆參天大樹，上面結滿了永生之果。
吃一枚永生之果就可以撐過十天，不用再吃其他東西。
永生之果也可以延長壽命，吃一枚可以延長十天壽命。
但是用來延長壽命的長生之果，一個人一生只能吃三枚，也就是只能延長一個月的壽命。
神明是慷慨的，也是吝嗇的。
祂不允許有人可以獲得同他一樣的權利。
神明就應該是獨一無二的，與凡人有本質區別的。
永生是神明獨屬的特權，神明怎麼可能會讓凡人也獲得這個特權？
如果人人都能永生，神明的獨特性還是獨特性嗎？
神明和凡人又有什麼不同？
「可是，你不是說那個祭祀可以永生嘛？」肖茗弱弱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程序臉上帶著一個詭異的微笑，說道：「不，可能是我剛才說錯了，祭祀得到的並不是永生，而是長生。」
長生和永生是不一樣的。
永生則是不死，長生只是壽命變長了而已。
這個阿爾帕部落很幸運，但是他們貪心不足蛇吞象。
看著不老的祭祀，永生的神明，其他的阿爾帕族人也想獲得更長的壽命。
族長帶頭向祭祀施壓，想讓祭祀幫助他們祈求神明，讓他們也能獲得更長的壽命。
祭祀的外貌雖然很年輕，但是祭祀是當初看著部落建起來的人，他閱歷豐富，充滿了智慧。
睿智的祭祀知道這樣做不行，不但不會給自己的族人帶來好處，反而會招惹神明發怒，給族裡帶來危難。
祭祀溫和地勸說著族長。
可是被長生的誘惑沖昏了頭腦的人怎麼可能聽的動勸？
族長和其他族人固執地認為祭祀是不想讓他們也獲得長生，只想一個人長生。
於是憤怒的族長帶著族人把祭祀關押了起來，並且擅自動用祭壇向永生之神祈禱。
永生之神很憤怒，幾百年下來，他早已把祭祀當成了自己的朋友，這些不知好歹的嘍啰不僅把自己的朋友關押了起來，還妄想奢求長生？
永生之神揮揮袖子，將祭祀放了出來，問祭祀：「就這樣的人，你還想為他們服務嗎？」
祭祀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我請求您不要殺了他們，他們畢竟是我的族人，但是我也請求您，不要再眷顧他們，因為他們是貪婪的人。」
永生之神嘆了口氣，說道：「如你所願，我的祭祀大人。」
「那麼，你也該跟我回去了。」
「樂意之至，我的神明大人。」
祭祀溫和的笑著，依舊年輕的臉上滿是笑意，眼裡是睿智的光芒。
後來的阿爾帕部落的土地上依舊長不出糧食，而祭祀已經被永生之神帶走了。
阿爾帕族人失去了祭祀，沒有人能夠再與神明溝通。
而且神明已經被觸怒，不會再保佑他們。
阿爾帕部落很快就滅亡了。
程序講完了阿爾帕部落的故事。
阮平言和謝輕塵他們注意到，程序在講述著有關阿爾帕部落的故事的時候，是用一種奇異的，嘆詠調一般的語氣講述的。
並且，程序在講述阿爾帕部落的故事的時候，嘴角一直掛著一個詭異的微笑。
程序本身是一種冷靜自持的長相，很少微笑，但是笑起來也是清爽的好看。
但是這個笑容卻讓人除了驚悚和背後發涼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感受。
就好像程序不再是程序了一般。
聽完程序講的這個故事，並且看了程序的反應之後，肖茗徹底沉默了。
完全一樣。
一模一樣。
分毫不差。
太詭異了。
肖茗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故事，所以方才程雙給她造的那個假夢裡，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完整的複述？
就在肖茗陷入沉思的時候，謝輕塵和阮平言他們就發現了程序的不對勁。
謝輕塵皺了皺眉，喊了一聲：「程序！」
程序轉頭看著謝輕塵，嘴角還是帶著那詭異的微笑，他微微歪了歪頭，看著謝輕塵問道：「怎麼啦？」
程序整個人詭異的不對勁。
謝輕塵看了肖茗一眼，肖茗順手捏了一個冰霜，扔到了程序身上。
本來按照肖茗假夢裡的記憶，程序是應該會躲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