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恐嚇信
她必須用這兩分鍾趕緊衝回辦公室去,不然新來的主管一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行了,不跟你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陳佳邊說著邊衝江程揮了揮手,然後也不等他回應,就趕忙轉身跑回了辦公室。
“誒,陳……”
江程無力的手垂在半空中,他本能想要追上去,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
他知道陳佳最後說的沒錯,不打擾和不見麵,就是對白衣最好的回應了,隻是為什麽他現在會這麽難受呢,難受得他都快要哭出來了。
江程捂著心髒的位置慢慢蹲下身,手上的甜品袋子一個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
草莓伴隨著白膩的奶油灑了出來,那是白衣曾經最喜歡吃的草莓蛋糕。
晴空苑。
安嬌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桌上還擺著洛晴空不久前剛送過來的糕點。
“現在的綜藝節目真是越來越無趣了。”
安嬌邊打了個哈欠,邊開口道。
“夫人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待會要是先生回來的話,我會去樓上叫你的。”
趙姨看了她一眼,開口道。
“那就辛苦趙姨了,不僅要為我做飯,還要肩負起叫我起床的責任。”
安嬌摸著肚子,笑著說道。
趙姨是昨天洛晴空特地叫過來幫忙的,主要是看安嬌現在肚子也漸漸大了,一個人在家不方便,正好她又格外喜愛趙姨做的菜,洛晴空索性就叫趙姨過來陪安嬌住幾天。
“許夫人,您家的信件。”
就在安嬌轉過身,剛想回樓上休息的時候,門口就突然響起了一聲響亮的男聲。
安嬌認得,那是經常過來晴空苑送快遞和送信件的小哥的聲音。
“趙姨,幫開個門吧。”
“好。”
趙姨應了聲,就放下手裏的抹布,朝門口走去。
“這些都是許先生的,隻有這封是許夫人的,麻煩您了。”
小哥將手裏的信封交到趙姨手裏,又客套地說了幾句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夫人,你看看。”
趙姨拿著信封走到了安嬌麵前說道。
“好,麻煩您把子言的放到桌上,我的拿給我就好了。”
安嬌邊接過信封邊開口道。
“夫人,這封信是誰送給你的啊?這麽浪漫,還是個心形。”
趙姨剛準備轉身離開,眼睛突然就瞄到了安嬌手裏的信封,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寄信人的名字我沒見過。”
安嬌拿著信封來回翻看了幾眼,開口說道。
趙姨見狀,便笑著說道:“說不定是許先生送你的驚喜呢,夫人你快看看吧。”
說罷,趙姨就十分識趣地退了出去。
“子言送的?看著不像啊。”
安嬌又看了幾眼信封,自言自語地囔囔道。
雖然不知道是送的,但安嬌最後也沒把那封信扔垃圾桶裏,而是帶著它一起回了房間。
安嬌一回到房間坐下,就開始打開信封,剛把信紙抽出來,她就看到第一行上寫著幾個明晃晃的大字。
致我最親愛的人。
最親愛的人?
安嬌看到這行,心裏便感到有些奇怪,這不會真的是許子言送的吧,畢竟她最親愛的人除了許子言,也沒誰了啊。
想著,安嬌就將整張信紙都展開,認真地把上麵的內容看了一遍。
可越看,她的表情就越僵硬,到最後,她甚至如觸電般迅速把那張信紙扔得遠遠的。
“夫人,先生回來了。”
就在安嬌把信紙扔掉的下一秒,趙姨的聲音突然就從樓下傳了上來。
不好。
安嬌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想要去把那張信紙給收起來,可還不等她低手去撿,就聽到許子言用開心的口吻開口道:“老婆,我回來了,是不是很驚喜,我今天竟然會回來的這麽早。”
今天那起偷作品的風波終於得到了徹底解決,許子言也用誣陷和人身攻擊等多項罪名將那個小眾攝影師告上了法庭,相信不久後,那個小眾攝影師就要進去吃牢飯了。
所以今天許子言才回來得這麽早,他就是想早點跟安嬌分享一下他愉悅的心情。
“是有點驚喜,恭喜老公了。”
安嬌努力保持著微笑開口道。
“你是要撿什麽東西嗎?”
激動過後,許子言這才發現安嬌正蹲著身子,手指有些艱難地想到去拿起地上的一張信紙。
“我來吧,你去床上休息。”
“不用……”
不等她把話說完,許子言就先快一步走上前去,伸手將那張信紙撿了起來。
“致最親愛的你?”
許子言發誓他不是故意看到的,隻是眼神微微一瞥時,不小心瞄到的。
“這誰啊?誰是他最親愛的啊?”
許子言讀著那句話,臉“唰”的一下就變黑了。
“子言,你別看了,快把信給我。”
安嬌見狀,有些著急地開口道。
“我為什麽不能看?難道裏麵藏著什麽秘密嗎?”
許子言看著安嬌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裏的醋壇子一下就被打翻了。
他不顧安嬌的反對,直接就展開信紙讀了起來。
“親愛的,見字如麵,雖然我們好久不見,但我還是能清楚地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樣子,你那麽青澀,又那麽美好……”
讀信前半部分的時候,許子言覺得這封信一定是封情書,畢竟裏麵甜膩的話語太像以前讀書的時候,男生給女生寫的告白信了。
但讀到信後半部分的時候,許子言就隱隱約約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了起來 。
尤其是最後兩句“我想念你在我的拳頭下痛哭的模樣,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好的風景,而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安嬌,等著我來找你吧,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落款人,石閑雲。
“安嬌,這是?”
落款人的名字猶如一把銳利的刀刃刺痛了許子言的眼睛,他聽見自己用顫抖又氣憤地聲音開口問道:“是我想的那個他嗎?他回來找你了是嗎?”
“是。”
安嬌邊說著,眼淚就邊不受控地從臉頰上劃落了下來。
她害怕地開口道:“我現在真的好擔心,我擔心他是要對我開始報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