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痛苦回憶
“啊,不要。”
女人吃痛地尖叫了起來。
可男人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一下接著一下就迅速抽在了她瘦削的身子上,嘴裏還喋喋不休地叫罵著。
“臭婊子,現在會認錯了,跟那個男的聊騷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有這一天呢,你這個賤人真是讓人惡心。”
“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他就是我上次活動拍照的攝影師。”
女人邊哭泣著邊解釋道。
“攝影師?”
男人聞言先是露出了一個瘋狂又嫉妒的笑容,隨後就從桌上拿起了一堆照片惡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大量的紙片猶如漫天的冰雹般打落在女人的臉上,女人狼狽地扭過頭去,就看到了剛好掉落在一旁的照片上的內容。
她和上次認識的攝影師一起坐在餐廳裏吃飯,因為她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把水灑在了衣服上,攝影師就貼心地給她遞了幾張紙巾。
這個在平日裏十分常見的舉動,從照片上看去,卻顯得格外曖昧和甜蜜。
可女人的關注點並不在這些身上,她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回過頭,開口道:“你派人跟蹤我?”
這麽近的角度和距離,根本就不可能是媒體偷拍的。
“是啊,那又怎麽樣?”
男人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毫不避諱地承認道,絲毫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你怎麽能這樣對我?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麽了!”
女人絕望地咆哮著,眼前男人的麵孔再一次讓她感覺到無比陌生起來。
“你是老子的女朋友,就得什麽都聽老子的。”
男人聞言凶神惡煞地湊上前,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嘲諷地繼續說道:“所以不管老子打你罵你,都是你應該得的。”
“那你呢,那你有做到半點作為男朋友的義務嗎?”
女人的眼神裏充滿了不甘和絕望。
放在以前,她怎麽也不會相信身旁溫文儒雅的男友會說出這樣一番刷新她下線的話。
但是現在,她覺得眼前的男友就是個惡魔,無論他幹出什麽樣的事情,她都不覺得奇怪了。
“死賤人,你居然還敢強嘴。”
或許是被女人戳到了痛處,男人的聲音再次變得尖利了起來。
他高高地抬起手,對著女人已經紅腫的臉蛋就是一巴掌,緊接著,也不管女人滿臉痛苦的表情,他又拉著女人的頭發,將其拖到了桌腳邊上,惡狠狠地說道:“老子跟誰在一起都不關你的事,你就負責在家洗衣做飯就對了,少給老子出去招搖,你不聽話,老子就扒了你的皮。”
說罷,他就揪起女人後腦勺的頭發,毫不留情地就把她的臉部朝桌腿的方向一下又一下的撞壓了上去。
霎那間,女人的尖叫聲和哭泣聲,又再次充斥著整個房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女人的聲音已經從小聲抽噎到徹底無聲的時候,男人才慢慢地放開了她。
女人痛苦地睜開了眼睛,鮮豔的血液瞬間就從她的額前流了下來,鮮血的腥味也在她的鼻息之間炸開,眼淚還在不受控地往下流,一時之間,女人都快分不清楚,哪個是鮮血,哪個又是眼淚了?
安嬌臥躺在沙發上,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像是陷入了什麽很不好的回憶一般,原本紅潤的小臉,倏然間就變得慘無血色。
“等你這張臉毀容了,我看你靠什麽去勾引別的男人?”
說罷,男人就瘋狂地放肆大笑了起來。
他邊笑著,手腳邊不停地往女人身上抽打。
“別打我肚子。”
而就在他的腳要踢到女人的肚子的時候,原本快要昏死女人,突然一下就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厲聲尖叫道。
“我就打,你能拿我怎麽辦?”
男人聲音狂妄,加大力度就往女人肚子上踢去。
“啊。”
女人的吃痛聲淒慘又絕望,她雙手痛苦地撐著地板,想要用最後殘存的意識往後退去,可她的這些掙紮在男人的力氣麵前不過都是徒勞罷了,男人甚至都不需要費力,就輕輕鬆鬆地又把她拖了回來,對準她的肚子繼續暴打。
他嘴裏還不斷謾罵道:“這麽護著肚子,不會裏麵裝了哪個野男人的種吧,臭婊子,你是不是給老子戴綠帽子了?”
女人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他的話了,很快,鮮血就從她肚子上汩汩流出,滲透了本就單薄的衣裳,宛如一隻鮮豔的紅玫瑰,奪目又詭異。
男人看著這一攤血,腦子也就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動作一下停住,眼睛也因為驚恐而瞪得好大。
“不是我,不是我……”
男人邊喃喃自語著,邊不斷的往後退去。
最後,他甚至連一個叫救護車的電話都沒打,就因為害怕直接奪門而出了。
鮮血還在不斷淌出,女人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肚子正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眼淚再次從她眼眶中滑落,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開口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我的孩子,不要離開我。”
安嬌尖叫一聲,倏然間,就睜開了眼睛。
她麵部扭曲,冷汗不停地在她額前冒出,安嬌忙拍著胸脯,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而就在剛剛噩夢的最後一刻,她終於看清了,躺在地上痛苦呼叫的女人的麵容。
那人就是她自己,是曾經就失去過一次孩子的自己。
安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明明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那種痛徹心扉的無力感卻仍然是她的噩夢。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裏再一次感到無比焦慮起來。
“安嬌,你怎麽躺在這兒?天氣有點涼,要是你困的話,就上去房間休息會吧。”
許子言一走進來,就看到了安嬌撫著肚子暗自神傷的這一幕。
他有些不明白,前幾天還因為懷孕而興高采烈的安嬌,現在怎麽就看上去鬱鬱寡歡了,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想到這,許子言就走上前去,在安嬌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