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番外:祭司也想談戀愛(1)
第301章 番外:祭司也想談戀愛(1) -
喬子一的吻戲一直咔,一路咔,咔到男主角氣得跳腳,把頭套都扯了下來丟到地上。
「喂,你到底有沒有親過?接個吻跟要你命一樣。」
她沒親過,她之前的吻戲都是找的替身,現在讓她真槍實幹,她哪會。
「今天不拍了。」
男主角丟下她先走了,喬子一孤獨弱小且無助。
導演無奈,只好宣布收工。
保姆車上,她懨懨地趴著,像一隻霜打的茄子,陸聲喃遞了一瓶水給她,拍了拍她的肩,「沒幹系,我晚上給你多找一些接吻的視頻,你學學。」
喬子一無奈地長嘆,「喃喃,對不起啊,害你配我這麼晚,現在都已經……」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都凌晨兩點了。」
陸聲喃嗯了一聲,「不打緊,反正我回去也沒那麼快就睡著。」
她一直有失眠的習慣,每晚都要依靠大量的藥物才能睡著。
「我讓司機把你送到門口。」
「不用,我住的地方就離這個路口不遠,我等會自己走一段路程。你早點回去,明早還要起床拍戲呢。」
陸聲喃沖她笑,給她做了一個打氣的手勢,「加油。」
喬子一無力地回應她一句加油。
她下了車,擺了擺手,等到車子調頭,才轉身往自己住的地方。
凌晨兩點的街道,不僅僅是凄冷,更多的是黑暗和深淵。
每當她一個人踏入這無窮無盡的黑暗裡時,都會在想著,自己究竟會在哪一秒死掉。
是這一秒,還是下一秒。
陸聲喃的心裡藏了很多秘密,她習慣把溫暖和微笑留給別人,但是卻從來不留給自己。她給自己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折磨和審判。
一隻手從黑暗裡伸出來,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拖進無人的巷子,然後手腕一用力,她就重重地撞到牆上,渾身軟綿無力地滑落。
熟悉的手段和笑聲,讓她墜入一個無盡的深淵。
她抬起頭,看到秦舒珩那張扭曲的臉,在黑夜像是一個索命的羅剎。
「陸聲喃,好久不見啊。」他用腳尖抬起她的臉,然後踩著她的脖子,逼迫她坐在牆角仰視自己。
「我沒死,你是不是覺得很可惜?」
他不僅沒死,他連牢都沒坐,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大搖大擺來給她判上死罪。
現在陸伊已經昏迷不醒,他也不用再繼續監視著陸家,他自由了,但是他卻覺得自己被更多的鎖鏈拴住。
對於他來說,遊走在罪惡里,才是自由。
他彎下身子對著陸聲喃獰笑,「你們女人是不是都賤,都愛著不愛自己的人。」
「陸伊那個女人,這麼多年從一而終地愛著自己的仇人,結果呢,她的下場又是什麼?而你呢,你愛著我,你愛我把你壓在身下折磨,你說,你們賤不賤?」
他狠狠地抽了陸聲喃一個巴掌,耳邊的傳來刺痛,她有短暫的失聰,耳邊除了刺耳的嗡鳴,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在那短暫的時間裡,她看見秦舒珩嘴巴張張合合,說得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即使聽不到,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陸聲喃笑出聲,嘴角裂開的地方流出血,她發了瘋一樣狂笑起來,秦舒珩又是一巴掌下來,她直接倒在地上。
「你這個賤人,你在笑什麼?」
她重重地乾咳幾聲,聲音顫抖地回答他的話,「我在笑你,你愛陸伊,但她不愛你,你不也是下賤嗎?」
「你胡說八道!」
秦舒珩揪著她的頭髮往牆上撞,「你這個賤人,你胡說,你胡說!」
他發狂,發癲,昔日的影帝,現在卻變成禽獸不如的東西。
哦,不對,他從頭到尾都是一隻禽獸,一隻換了臉,就自以為自己是天下獨一份的影帝,他早就忘了自己的皮囊之下,是多麼醜陋的一張臉。
他把自己這麼多年的愛而不得,全部發泄在陸聲喃身上,日日夜夜對她折磨,對她進行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控制。
他怎麼不賤呢。
他噁心又下賤。
身後忽然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秦舒珩跌倒在地上,來不及回頭,被人踩住了背,然後一隻手揪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抬起臉。
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扔到陸聲喃面前。
「把他的臉割下來。」
陸聲喃怔愣地看著眼前的人,額角一直在流血,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往後縮了縮身子,渾身都在顫慄。
祭司不耐煩地又重複一遍,「還愣著幹什麼,把這個混蛋的臉割下來喂狗。」
陸聲喃雙眼空洞地搖頭,「我不敢。」
女人就是麻煩,祭司斜了她一眼,拿起刀直接在秦舒珩的臉上划拉下去。
從眼角到下巴,立馬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陸聲喃不由得尖叫出來,她拚命地後退,卻被牆擋住了退路。
就算是一心求死的人,也會害怕死亡。
這些無知的人類都是這樣,祭司冷笑一聲。
「學會了嗎?把他另一半臉割下來,按照我的方法來。」祭司重新把手術刀扔給她。
「不要,求你,不要」她哭著搖頭,明明自己差點死在他的手中,但到了最後還是沒法對他下手。
祭司揪著他的頭髮,讓他看著陸聲喃,「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直接了當的讓對方死掉?」
既然陸聲喃不肯下手,他又把刀子遞給秦舒珩,「那你來,你殺了她,殺了這個你根本就不愛,還把你送進牢里的女人。」
秦舒珩盯著那把手術刀三秒,忽然拿起刀子劈向身後的人,祭司起身,抬腳把他踹暈過去。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渾身狼狽的人,「我實在想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互相折磨?」
無休無止的折磨。
那跟他這個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怪物又有什麼區別?
他撿起刀子,乾脆利落地刺進秦舒珩的心臟。
「不要」
陸聲喃終究是晚了一步,他拔出刀子,濺了她滿臉的血。
「為什麼不要,難道你還愛他?」
祭司冷眼看著她,像是上帝在看自己捏造出來的世界萬物。
他覺得,這世界,真的是無聊至極,也糟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