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四人登島遇險
第245章 四人登島遇險-
時溫念和趙雪柔決定去紅三角,喬子一覺得這樣冒險又刺激的事情,不能少了自己,所以也跟著上了船。
喬子一的經紀人是陸聲喃,自家的藝人放著拍攝任務跑了,她也立馬跟著試圖勸說她回去,結果一來二去,四個人都上了船。
下了船之後,她們雇了一輛車進島。可是車子剛剛行駛半小時,天空就飄起了大雪,天色漸晚,雪越來越大,堵住了前進的路。
四個人就這樣硬生生被困在了野外。
時溫念有些害怕,拿出手機才發現沒有信號,根本聯繫不上盛辭。
四個女孩子都慌了神。
開車的司機是當地人,三十多歲,長相有點凶,胳膊上有刺青。相比較於她們四個的六神無主,他就淡定很多。
「師傅,真的一點都不能開了嗎?」陸聲喃再一次詢問。
司機有些不耐煩,抖落手裡的煙灰,「這麼大的雪,連個路都看不清,你準備讓我開到哪裡去?不如我把車鑰匙給你,你來開?」
因為外面風大雨大,所以車子的所有窗戶都是關著的,他抽的煙是紅三角特殊的煙草製成,味道很濃,而且很嗆人。
喬子一捂著鼻子有些厭煩,「大叔,你可不可以不抽煙,很嗆。」
司機也不是脾氣好的人,直接趕她們下車,「這是我的車,老子想抽煙就抽煙,聞不慣就滾下去,別在這煩老子。」
趙雪柔也來了脾氣,「我們花了錢的,你憑什麼趕我們下去。」
「憑什麼?」他透著後視鏡對她們陰森森的笑,手在座椅下面摸索一陣,然後抽出一把殺豬刀舉起來亮相。
就憑在紅三角這半個法外之地,他想要弄誰都輕而易舉。
四個人被迫下了車,在寒風裡澀澀發抖。
喬子一把腦袋埋進圍巾里,「所以你們出發之前,怎麼不先問問他們在哪兒?」
時溫念縮起小手,同樣圍巾包著臉,只露出一雙潮濕無辜的眼,「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他更不會讓我來找他。」
「可是你們這樣先斬後奏,確定不會讓他們更生氣?」陸聲喃頗為客觀的開口,「而且現在,我們好像比他們更危險。」
明明說車子不能開,結果把她們趕下車之後,竟然一股腦地開沒了影。
這該死的騙子!
趙雪柔第五十八次咒罵那個黑心司機。
四個人迎著風,漫無目的地走著,風太大,雪砸到眼裡,一點路都看不清,只能走走停停,半天也沒挪動幾步。 -
「開了!」
祭司雀躍,多虧許慎之趕他去坐椅子,他才想到把椅子砸了用裡面的螺絲釘來撬門鎖。
整整撬了一個小時,手都磨掉一層皮,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撬開了。
許慎之身上的傷口越發的疼,沒有太多力氣跟他廢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見床上的人無動於衷,祭司不由的發問:「你不走?」
「走了還得回來,別白費力氣了。」
祭司冷哼一聲,他走了可就不打算回來了。下一批葯,他已經提前聯繫好,不用再等一個月,過兩天就能拿到,很快他就會反客為主,把陸修嶼他們都抓起來。
弄死他們!
「你要是不走,我可就要走了」
許慎之有氣無力,「隨你」
聽出他聲音有些不對勁,祭司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你發燒了?再不走你就會死在這兒。」
他卻不以為然,甚至可以說是頗有自信,「會有人來救我的,不用你操心。」
祭司懶得和他廢話,「死了也好,反正我們已經不是盟友了,做完最後一單,我們就散夥。」
他自信滿滿地出門,大搖大擺地從基地走出去,卻不知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把情況彙報給了陸修嶼。
陸修嶼沒有絲毫的驚訝,「讓他走,他既然喜歡貓抓老鼠的遊戲,那我就陪他多玩幾次。」
外面下著大雪,祭司去哪兒他們都不在意。顧簡在意的是她的小舅舅,聽下面的人彙報,好像是發燒了。
看出顧簡的擔憂,陸修嶼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放心吧,會有人去照顧他的。」
如今,他和陸伊的關係已經是挑明,他們都是陸向南的孩子,但是同父異母。
陸修嶼不會直接對陸伊動手,陸伊心知肚明,也不會跟他產生正面的衝突,幾個人的關係微妙又敏感,都是一場盛大的貓抓老鼠遊戲。
風雪頗大,饒是對紅三角地形了如指掌的祭司,也有一點分不清方向,轉過幾個公路之後,他甚至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昏暗中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衣袖,他沒回頭,以為是被樹枝掛住,他用力往前,結果那樹枝竟然也往前。
他用力,樹枝也跟著用力。
見了鬼!
「幫幫我」
細若蚊蠅的聲音驀然從身後響起,他這才回頭,看到了身後站著的人。
是一個被雪落滿肩頭的小姑娘,圍巾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潮濕又發亮。
祭司把衣角從她手裡奪過來,語氣有些不耐煩,「做什麼?」
陸聲喃被凍得發僵,眼眶紅紅的,聲音都是打著顫的,「我和朋友走散了,我不認識路,你能不能幫我指一下路。」
雖然看起來很可憐,但是祭司才沒有那麼多閑工夫管她。
他可是在逃跑呢。
「不能,你自己去找。」
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祭司攏了攏衣服,轉身接著走。
陸聲喃委屈地哭了起來,起初是低聲啜泣,然後聲音慢慢放開,最後就變成了孩童的大聲啼哭。
她蹲在雪地里,渾身都是雪,哭得慘兮兮。
祭司走一步,她就音量提高一些,哭得好像是被他拋棄了一樣。
他忍無可忍,又折回來,把蹲在地上的人拽起來,按著她的肩膀轉了個面,指著前面那條已經被大雪覆蓋的路,「沿著那兒一直往下走,那裡住的有人家。」
陸聲喃吸吸鼻子,渾身都在發抖,不是她非要訛上祭司,是因為她實在害怕。
「你帶我過去,可以嗎?」她慘兮兮地抓著祭司的衣袖不肯撒手,「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