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瘋批祭司
第237章 瘋批祭司-
青鬼賭場今晚有一個大局,當地的二痞頭子組了一個殺豬局,來的人明知道這是肉包子打狗,但又個個仍舊抱著僥倖心理。
二痞頭子喜歡穿一件高級定製的西裝馬甲,大背頭小皮鞋,打扮的人模狗樣,像一個大號鑽石王老五。
實際上,就是一個鄉野村夫,靠著拿刀的手砍出了一片天下。
他綽號王坎肩,場子里的人都叫他坎兒哥。
坎兒哥坐在最上座,嘴裡夾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雪茄,手裡拿著一塊懷錶裝模作樣地看一眼。
「開局吧」
他一聲令下,場子里的人,立馬呼呼啦啦地招呼起來,主持局人還沒來得及開叫,就有人率先出了聲。
「什麼局要背著我開了?」
祭司穿一身白色的西裝,渾身英氣難擋,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裡儘是數不清的狡詐。
坎兒哥把翹起來的大腿放下來,夾著雪茄瞄了來人一眼。
「你這油光小子,又來攪我的局?」
祭司自顧自地在他面前坐下,朝身後勾勾手指,立馬有人遞上槍來,槍口對準王坎肩。
剛剛熱起來的場子,立馬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祭司身後的一排和對面的一排人都舉起了槍。
「我沒有耐心,話只說一遍。」
祭司扣下扳手,把子彈上膛,直直地對準對面的大背頭,瞄著他手裡的懷錶,砰地一聲打穿。
場里有人驚慌失叫起來,坎兒哥的人蓄勢待發,但又沒敢輕舉妄動,身子往前動了一步,最後還是停在了原地。
王坎肩看著自己手裡被打穿的懷錶,臉都氣綠了。
「你他媽說話就說話,打我懷錶幹什麼?老子花三百萬買來的!」
罪魁禍首收了槍,往後一丟,被身後的人穩穩接住。他斜斜地靠在椅子上表情有些不屑:「一個贗品還賣這麼貴,虧你當個寶貝。」
王坎肩是一個沒多少見識的人,靠拿刀打拚出來的天下,到底是少了許多眼界。
聽說是贗品,他立馬把東西湊到眼前又使勁看了幾眼。
媽的!還是沒看出來真假!
「王坎肩,前兩天場子里進了一個面生的男人,你把他抓哪兒去了?」
祭司把腳翹到賭桌上,好好的一個局,被他攪得不成樣子。
剛才那一槍,他放的乾脆利落,完全就是一個不怕死的瘋批。
反正他有著超乎常人的癒合能力,又剛剛吃了葯,就算對面的人一起開槍又能怎麼樣?
那幾個洞還不是分分鐘就能合上。
王坎肩丟掉穿了孔的懷錶,裝傻:「誰?場子里每天進出那麼多人,我怎麼知道?」
「少裝蒜!」
他又準備拿槍,王坎肩立馬出聲:「我想起來了,昨天有一個長得很斯文,穿著西裝的男人來過一趟,但他不是被我抓走的,是跟一個女人走的。」
祭司:「什麼女人?」
王坎肩:「那誰知道呢,包的嚴嚴實實,連個臉都看不見,但是身材不錯,小腰細的很。」
話音剛落,就有人從人群里擠過來,附在祭司耳邊低聲幾句。
祭司臉色一變,又拿著槍對準眼前的人:「快說,人帶哪兒去了?」
剛剛還在撒謊的王坎肩,眼看事情瞞不住,臉色也沉了下去。
「祭司,這好歹是我的地盤,你就隨便拿槍指著我,合適嗎?」
他冷笑,「你也可以拿槍指著我,我開一槍,你也可以開一槍,不如我們看看,誰先死。」
他再一次把子彈上膛,然後砰地一聲把桌子上的酒杯打碎,紅酒血一樣濺了滿地。
人群里又是一陣尖叫。
王坎肩坐不住了。 -
顧簡看戲也看夠了,壓了壓帽檐靠到陸修嶼身旁。
「祭司是在找我小舅舅?」
聽那個大背頭的描述,那個西裝革履斯文的男人,和那個身材纖細的女人,不就是許慎之和陸伊嗎。
許慎之和祭司是知己這件事,顧簡一直心存懷疑。
雖然他們表現的,是有點古怪,但是顧簡一時間又說不出哪裡怪。
他們穿出人群,小心跟在祭司跟大背頭身後,一直跟到摩羯灣的那片園子。
恰好在山坡上跟盛辭和沈聿琛碰了頭。
四個人一起窩在灌木里,從上到下注視著所有的動態。
盛辭蹲在陸修嶼身旁,跟他描述裡面的情形:「這裡面種的,全都是魔鬼草。裡面看守的人很多,不好進。」
陸修嶼嗯了一聲,見顧簡一直往灌木里鑽,伸手把她拎了回來。
顧簡:「我到前面看看」
陸修嶼:「蹲好,別動。」
他把顧簡拉到自己身後藏好,確保她不會露出馬腳,這才開始扭頭跟盛辭交談。
「有沒有看到裡面進人?」
盛辭點頭:「我們昨晚八點到這裡,八點半左右有一輛卡車進去過,早上五點卡車開了出去,直到剛剛,一輛賓利又開了進去。」
賓利上坐的,是祭司和王坎肩,這陸修嶼知道。
現在唯一要確定的,那就是卡車上的人,有沒有許慎之和陸伊。
柵欄圍起來的莊園,灰白的牆和魔鬼草,有些東西在顧簡腦海里一閃而過。
她似乎在哪裡聽到過這些。 -
「你知道那片園子里是什麼嗎?那都是魔鬼草!那是毒那是犯法你知道嗎?」
睡眼惺忪的許墨隱隱聽到有爭吵的聲音,她光著腳板下床,然後那個聲音就越來越近。
「我知道又怎樣,他根本不會聽我的,就連他的親生女兒他都忍心滅口,你覺得我能拿他怎樣?」
這是許椹的聲音。
許墨貼在門邊,聽到另一個稍微陌生的聲音很生氣地在喊。
「你是不能拿他怎樣,那你也不應該姑息縱容他!你應該告訴我他具體的位置,讓我將他繩之以法!」
許椹的情緒也激動起來:「我做不到!他是阿墨的親生父親!」
「許椹!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怎麼出去一趟全變了樣?」
許墨推開門,穿著粉色的睡裙站在門口,沒睡醒的模樣有些嬌憨,她揉了揉眼睛,叫了一聲媽媽。
客廳立馬安靜下來,那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臉的阿姨很快從客廳跑了出去。
許椹擦了把眼淚,走過來抱起許墨,一如既往的溫柔,摸了摸她的腦袋。